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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你了。”秦思語沖出了手。
音序坐下,給拆繃帶,就在這時,秦思語的手機傳出了星星的聲音,“思語阿姨,你在那邊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如果有的話,你就告訴爸爸,我讓爸爸替你教訓他們!”
星星的音調生稚,能想象到在那邊張牙舞爪揮拳頭的樣子。
回來這麼久,沒給音序發過微信消息。
別說是微信消息了,就算晚回家,星星也從沒打過電話給。
可對著秦思語,每次都連發好幾條,真的不是星星子冷,而是不喜歡。
音序有些黯然神傷。
哪怕已經認清現實了,可親耳聽到兒這般,還是剮心一般的痛……
“沒有呀,有你爸爸在,誰敢欺負我啊?都對我很客氣呢。”秦思語嗲著聲音甜甜回答星星。
星星說:“那就好,思語阿姨是我們的大寶貝,我和爸爸都會好好保護你的。”
“謝謝我的星星呀,你們對我真好!”
秦思語說著,忽然皺了一下眉,倒吸一口涼氣:“好疼……”
音序一頓。
剛要開口,就聽到薄宴聲問:“怎麼了?”
高大的男人從病房門口走進去,眉頭微蹙著,看起來很擔憂秦思語。
秦思語咬著扶著手臂,“好像是拆紗布的時候弄到傷口了,好疼呀。”
疼得眼里的淚都要流出來了,分外楚楚可憐。
薄宴聲黑的眸看向音序,“能給用點止疼藥麼?”
“拆傷口的時候都會有點。”音序解釋。
“可看著很疼,能不能用止疼藥?”薄宴聲真的很疼秦思語,眼里的關心顯而易見。
秦思語道:“宴聲,我沒事的,忍忍就好了。”
“臉都疼白了還說可以忍?太疼就用點止疼藥吧,別罪了。”薄宴聲安。
秦思語看向音序,“那音序,我就用點止疼藥吧,應該可以吧?”
病患都要求了,那當然可以。
音序點點頭,“可以,我給你涂點止疼藥。”
“好,謝謝你了,音序。”秦思語很禮貌地道謝。
這時,司崇過來了,提著幾個水榭齋的盒子。
秦思語的眼睛立刻亮了,轉頭看向薄宴聲,“水榭齋?這是特意買給我的嗎?”
“嗯。”薄宴聲頷首。
秦思語寵若驚,“可你怎麼知道我吃水榭齋的菜?”
“上次去那吃飯,你一直夸他們家的菜,你很一直夸一家店。”薄宴聲回答。
他竟然細心如此。
秦思語很開心,看了音序一眼,安安靜靜在換藥,可角的笑容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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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語說:“你好細心啊,我確實好想吃水榭齋的菜,上次吃過一次念念不忘,可他們家沒做外賣,想吃也沒得吃。這次你買過來,真是買在我的心趴上了。”
“你喜歡吃的話,我讓人每天給你送。”薄宴聲開口,很寵。
音序雖然沉默著,但已經把手機錄音打開了。
決定好要搜集他們的證據,就要好好地搜集。
這次的對話里,能聽出薄宴聲經常跟秦思語一起吃飯,還記下了的種種喜好。
傷心嗎?
還是會傷心的。
心口的疼像麻麻的針在刺著。
可比起傷心,更想從這個深淵里離開。
只要離開了,所有的事都跟無關了,薄宴聲,也即將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可錄著錄著,就看到薄宴聲忽然抬起眸來,靜靜著。
目相撞。
音序睫一抖,有些心虛,“怎麼了?”
“藥還沒換好麼?”薄宴聲看向手里的作。
其實藥已經涂好了,只是故意拖延包扎時間,想多錄一些他們的對話。
但薄宴聲似乎是看出不對勁了,提出了質問,“換個藥需要那麼久?”
“剛才有點走神了。”被他這麼一說,音序不敢拖延了,作麻利把繃帶纏上,結束了換藥。
出去前,薄宴聲的目一直落在上,存在很強。
坐在一邊的秦可念說:“我怎麼覺得今天怪怪的。”
“誰怪怪的?”秦思語問。
秦可念道:“就宋音序啊,換個藥磨磨蹭蹭半天,不像之前的作風啊。”
聞言,薄宴聲的目變冷了。
音序如芒在背,卻不敢停下腳步,大步邁了出去。
回到科室,確認沒人了,拿出手機,聽一下剛才的錄音是否有效。
將手機放在耳朵上,錄音里傳來了薄宴聲的聲音。
確實錄上了。
音序剛想笑,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回頭,就見薄九霄著,一雙茶眸子妖異非常,“嫂子,錄的這是啥?給我也聽聽啊。”
音序震驚。
他怎麼又來了?
表面不敢顯出來,穩著打鼓的心態將手機放進兜里,淡淡答道:“沒什麼東西。”
“我剛都聽到了,是堂哥跟秦思語的聲音,你在錄他們?”薄九霄眼底的笑意玩味十足。
音序的太微微,道:“你很閑嗎?怎麼天天來醫院?”
其實音序是怕他的,但又知道,必須解決薄九霄這個人,因此決定穩住心態,跟這個人周旋周旋。
太害怕的話,就更沒辦法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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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鍛煉鍛煉自己的心態,去直面風雨。
更何況這里是醫院,公共場所,他不敢對怎麼樣的。
“喲,我怎麼覺得嫂子今天不一樣了?對我不害怕了?”薄九霄抬起手指去的下。
音序打開了,冷眼瞪著他,“薄先生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這里是醫院,我還要工作看病人的。”
抬手,請他出去。
薄九霄有些意外。
但他怎麼會走?
一屁坐在跟前的問診椅子上,“我當然是有事找你呀,不然我來這干嘛?”
“說。”音序坐好,穿著白大褂,直直向他的眼睛。
倒要看看,薄九霄到底要干嘛。
薄九霄盯著看了幾秒,勾一笑,“聽說早上你讓人給冤枉了?還被秦可念打了一掌?”
“然後呢?”
“臉疼不疼?藥了沒有?”薄九霄抬手要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