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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序牽著星星往外走。
到了外面,救護車已經來了。
音序人都傻了。
就算是手臂二次傷,也不用救護車,秦思語這個人,戲是不是太足了?
可星星不懂,看到秦思語上了救護車,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眼淚都下來了,小一邁就跟著救護車跑。
“思語阿姨……”星星哭著,追著救護車跑。
離音序的手,穿過馬路跑過去。
音序嚇了一跳,連忙追上去,幸好馬路上沒人。
等追到救護車前,就看到薄宴聲彎腰將星星抱上車,目看向馬路對面的,黑眸里帶著幾分寒意。
音序頓在那里。
又是這樣,因為星星忽然跑了,薄宴聲又用眼神責怪,沒有看好星星。
可剛才本不知道星星會忽然掙開的手跑掉。
再看始作俑者星星,已經握著秦思語的手一邊哭一邊說:“思語阿姨,你沒事吧?”
“星星,思語阿姨沒事,只是手臂撞到了,你別擔心。”白著臉安星星。
星星的眼淚掉得更兇了,“都是因為我,思語阿姨,要是你不來我的面試,你就不會力不支摔倒了,都怪我,你傷了,本應該在醫院好好休息的,我和爸爸不該讓你過來的……”
星星自責到了極點。
音序心有戚戚然。
又累,又疲憊,又喪。
昨晚到現在,睡了不到兩小時,排除萬難來參加星星的面試會,結果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父兩都關心秦思語。
尤其是星星,看得出對秦思語的依賴很深。
這種是無論怎麼努力都不會有的了。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孩子著別的人更讓人難的了。
音序站在那里,垂著眸子。
“還站在那做什麼?”救護車上的薄宴聲喊。
音序抬眸。
薄宴聲沉聲道:“思語是你的病人,你先給看看。”
音序平復了一下心,邁上救護車。
救護車往醫院開。
星星一直握著秦思語的手。
音序沒管,給檢查了一下手臂,目淡淡看向,“手臂現在很疼?”
“嗯。”秦思語臉蒼白,點了點頭。
“可骨頭沒什麼事。”音序答。
可秦思語就是堅持自己的手臂很疼,還垂著眸子掉了兩滴淚。
“會不會傷到神經了?”薄宴聲的聲音響在耳側。
音序看向他,他白襯上的領帶已經皺了,邊上的星星,也一臉擔憂的樣子。
父兩,都很擔心秦思語。
大概是心疼得久了就麻木了。
音序從包里找出針灸針,從容鋪開在秦思語面前,“秦小姐的痛若是一直緩解不了,要不,我幫你下幾針?”
一排排閃著銀的針擺在秦思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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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微微一晃,顯然是害怕了。
可是已經演到這個地步,父兩都看著,不能回頭了,只能咬著牙點點頭,“真的很疼,大概是二次傷了。”
“那我用針灸針替你止下疼。”言罷,音序不再猶豫,執起一長針。
早就不爽了。
秦思語一直在偽裝。
昨晚裝了一夜,現在又開始在父兩面前賣可憐。
細細一想,怎麼平時沒事,到了要參加星星的面試時,就這不舒服,那不舒服?
音序不是蠢人。
結合昨晚的事和今天的作妖,大概率明白,秦思語是沖著來的。
可是,找錯了人。
從來沒想跟秦思語爭什麼,是自己小肚腸,那就不怪拿針試探。
若是真疼,為止疼。
若是假疼,也好讓些罪,別總在面前演戲。
音序要下針時,秦思語怕得拉了星星的手,星星道:“媽媽,你輕一點,思語阿姨怕疼。”
星星眼角的淚還沒干。
秦思語為了一己私,讓孩子哭這樣,反復調孩子的緒,怪不得星星的緒如此忽上忽下。
想必這幾年,秦思語沒在孩子面前演戲。
音序心里存了幾分怒,面上卻顯得平靜,“放心吧,不疼的。”
言罷準將針落在秦思語手臂上。
疼得了,卻是咬牙,不敢反抗。
音序都笑了,為了演這一下,吃這苦,何必呢?
不過既然要裝到底,那音序就不客氣了,住針,將針往位里深深送進去。
“啊!”秦思語痛地喊出了聲音。
音序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想笑,面上卻溫和道:“秦小姐,你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
說完舉起第二針。
秦思語面都變了,出聲道:“扎一針還不夠嗎?”
“不夠,你疼了一晚上了,我給你扎五針吧。”音序淡淡回答。
薄宴聲聞言,目了過來,“思語疼了一個晚上了?”
“對,昨天晚上在醫院一直喊疼,我去看過好幾次,沒想到今天還能來參加星星的面試。”音序趁機說出了這些事,“秦小姐為了星星,帶痛私自離院,可真是盡心盡力……”
指出了秦思語私自離院這件事。
又指出,昨晚明明疼了一夜,今天卻能來第一兒園談笑風生,可真是強者中的強者。
這些話莫名有幾分的味道。
薄宴聲蹙了蹙眉,看向秦思語。
眼底閃過心虛,垂下眼,很是疚地說:“抱歉,音序,我為醫院的病患,是不該私自離院的,可星星的面試是我心頭的大事,如果不把這件事辦了,我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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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為星星面試的事寢食難安,還是怕他們三呆在一起,有待考究。
但現在音序不想管這些了,只想多給秦思語扎幾針。
說做就做,眼疾手快落下第二針。
秦思語疼得眼睛水汪汪,頗有些怨氣地說:“音序,你怎麼沒說就扎了第二針?”
“秦小姐,我是在轉移你的注意力呢,你的注意力不在針上,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其實針灸是不疼的,只是我們的心理作用而已。”音序拿出對患者的那一套,聲安。
秦思語才不信,扎了針的地方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不敢讓音序扎第三針了,了一下說:“不行,我不扎了,我覺得沒有止痛,反而更痛了,針頭在我手臂下面攪著,我覺得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