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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序跑到秦思語病房門口,小熙就跪在那里,哭得淚眼汪汪。
“小熙。”音序將扶起來,“早上發生什麼事了?”
小熙站起來,流著淚說:“宋醫生,早上我過來給秦小姐換藥,就坐在秦小姐旁邊,秦小姐在看兩只手表,看完就放在床頭柜上,我不知怎的就到了其中一只,掉在地上,我馬上就拿起來看了,那只表并沒有什麼問題。”
“可秦二小姐說,那只表上有刮痕了,要我賠償……”小熙很害怕,低下頭說:“宋醫生,我該怎麼辦啊?我爸爸現在失業,我媽媽也腎不好每個月都要析……”
音序已經沒在聽小熙說了。
在想另一個問題,早上秦思語都看完手表了,怎麼又拿出來擺在床頭柜上?
這事聽起來很蹊蹺,道:“你先別哭了,回去休息一下,我進去看看那只表怎麼樣了。”
音序推門走進去。
秦思語跟秦可念正在吃甜品,兩人見到,都沒說話。
自早上後,秦思語現在也不愿意對笑臉相迎了。
可音序必須沖笑,只是那笑容看著不太自然,很客氣地問:“秦小姐,聽說小熙早上給你換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你的表,可以給我看下嗎?”
“憑什麼給你看?”秦可念的眉頭立刻就豎了起來。
旁邊的秦思語攔住了,平淡道:“就放在那里,你看吧。”
音序走過去,床頭柜上擺著兩只表,一只是男士的,另一只是兒的。
大概男式是送給薄宴聲的,兒款是給星星的。
摔的則是那只兒的。
音序拿起來,將表放在燈下,鏡面上確實有一條淺淺的劃痕,但并不影響整只表的外觀和使用。
道:“秦小姐,我看這只表上只有一點點劃痕,這應該不影響使用吧?”
“不影響使用我們就得接?”秦可念譏諷道:“宋音序,你知道這只表要多錢麼?就敢來這里大言不慚勸我姐大度?”
“看著是不便宜。”音序回答。
秦可念挑眉,“那當然了,這只兒表都要三百萬了,要是你買了這只表,被人這麼一摔,你能不在意?”
音序面如常,“我理解秦小姐的心,但這只表其實還是沒什麼影響的……”
“那你替賠吧!”秦可念哼了一聲,“你既然那麼大方,就拿出三百萬來把這只表買下。”
音序當然不可能有錢賠。
只是因為,小熙是被過來換藥的,所以心里有疚。
看向秦思語,“秦小姐是怎麼想的?”
希秦思語提要求,若是能辦到的,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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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思語只是慢悠悠放下叉子,看著淡淡說了一句,“這只是限量表,有了劃痕就是瑕疵了,很抱歉,我不能原諒。”
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再如之前那般大方善良了。
音序大致知道了。
早上讓秦思語不舒服了,現在秦思語也不跟演了。
秦思語就坐在那等著,就是想讓音序低頭,想讓道歉,讓跪下來求饒。
可是等了十分鐘,音序轉出去了。
還把站在門口的小熙給拉走了。
秦思語臉一冷。
秦可念說:“姐,怎麼辦?走了。”
“那就接著等。”秦思語拿紙巾輕輕了。
早上薄宴聲讓不高興了,那麼現在,音序就得讓高興。
小熙摔了表,有信心,音序還會回來求的。
*
音序把小熙帶走了,小熙問:“宋醫生,秦小姐怎麼說?愿意原諒我麼?”
音序搖了搖頭。
小熙的眼淚又下來了,“那怎麼辦?我現在工資一個月才一萬多,那只表那麼貴,我拿什麼賠啊……”
音序于心不忍,想了想說:“你不用去求了,沒用。”
要是有用,按照秦思語那種喜歡裝大方的,早就原諒小熙了,不會鬧到整個醫院都知道了也不肯原諒。
音序說:“你先去忙,我去找個人。”
“找誰?”小熙問。
音序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只淡淡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先去試試。”
不是音序圣母心,而是覺得,這件事本應該是沖來的。
只是沒來,所以小熙當了替死鬼。
理論上,秦思語想對付的人,是宋音序。
只是早上才那麼懟完薄宴聲,這會估計他也不好說話了。
但該去還得去,音序趁著午休時間,讓小熙下午替頂班,要去找薄宴聲談下。
于是去了薄氏財團,為了顯得有誠意,還買了一籃水果。
這是第一次來薄氏財團。
然後才知道,的丈夫是那麼的難預約。
“抱歉,這位小姐,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薄總的。”漂亮的前臺小姐很有禮貌說。
音序抿了抿,“我……我是他太太,我過來找他有事。”
前臺小姐仍保持著那個禮貌笑容,“呵呵,每天都有好幾個人過來說,自己是薄總的太太……”
音序:“……”
只好拿出手機,找薄宴聲的號碼。
可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他的。
哦,差點忘了,把薄宴聲給拉黑了。
將薄宴聲從黑名單拉出來,撥號過去。
那邊薄宴聲看到的來電,哼了一聲,舍得把他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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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沒空,將電話按掉了。
音序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皺了皺眉。
轉而給司崇打。
司崇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名字立刻看向薄宴聲。
薄宴聲目看著窗外,臉如冰封。
他有些害怕,握住手機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邊音序道:“司特助,我現在在薄氏財團一樓,你能下來一趟,帶我上樓嗎?”
司崇低聲音,“抱歉,太太,薄總現在不在公司呢。”
聽到太太兩個字,薄宴聲目如刀了過來。
司崇更害怕了,戰戰兢兢。
音序愣了一下,“他不在公司,去哪了?”
“我們現在在車上,要前往琴灣跟長盛的老總打高爾夫。”司崇禮貌回答。
薄宴聲睨他一眼,“跟說那麼多做什麼?”
聲音比懸崖上的冰雪還冷。
司崇立刻不敢說了,對音序說了一句“太太再見”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