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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讓余婉驕傲的面出現裂痕,冷哼了聲:
“還是這麼牙尖利。”
站在一旁吃瓜的苗穎聽明白了,忍不住掩輕笑。
原來是敵啊……
“既然大家都認識,就不用我再介紹了。你們還不趕快去吃飯,這都幾點了。”
苗穎打了個圓場,試圖結束這個話題。
可余婉心有不甘,抱著手臂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喬以眠,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兒。
“不過……不管你多優秀,最後還不是留在楚城晚報那個小破單位?真白瞎了那些年和我爭搶的獎學金。”
喬以眠不以為然,笑著附和:“是啊,好憾啊,誰讓我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親戚呢。”
余婉頓時瞪大眼睛,聲音提高了幾度:“你胡說什麼啊!我是憑自己本事考進來的!你可別誣陷我!”
喬以眠無所謂地聳肩:“哦,那你可真有本事,佩服。”
說完若有所思地笑了聲,徑直回了工位。
“你!”余婉氣得咬紅,描畫致的眉眼沾染了幾分怒意,像只被踩了尾生氣的貓。
孟長風怕兩人再拌,連忙終止話題,招呼余婉出去吃飯。
“別敘舊了,咱們快去吃飯吧!我都死了!”
余婉懊惱得哼了聲,氣沖沖地走出辦公室。
四周頓時清凈下來,喬以眠緩緩了口氣。
大學期間,和余婉一直不對付。
起初是爭考試排名,爭獎學金,後來是爭社團團長,爭學生會干部,再後來發展到了爭男人……
當然,男人是余婉非要和爭搶,恨不得拱手相讓。
大四那年,林川電視臺到們學校招募實習生,和余婉同時報名。
可當時只剩下一個名額。
們倆和其他報名的同學一起參加筆試、面試,兩項都拿了第一。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名額非莫屬了,沒想到結果居然是余婉被選中。
電視臺那面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余婉做過直播,且賬號上有五百多個。
喬以眠當時信以為真,雖然不甘心,但也沒什麼怨言。
直到很久之後,聽時延說,余婉的小姨夫是電視臺副臺長,當時是對方點名要余婉去實習的。
這才恍然大悟。
實習期結束之後,余婉順理章地留在了林川電視臺。
而退而求其次,去了楚城晚報。
一晃兩年沒見了,喬以眠卻不知道余婉也在新聞中心。
看來這接下來的一個月,免不了要繼續和這只驕傲孔雀過招了。
苗穎坐在轉椅上,往喬以眠旁挪了挪,忍不住八卦。
“你們倆真是敵啊?喜歡的男人追你了?別怪我八卦啊,我只是第一次瞧見“余人”被懟得啞口無言,真是難得啊!好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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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無奈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不是敵嗎,余婉瘋狂追求的那個男人,就是時延。
苗穎歪著頭仔細打量喬以眠的致側,忍不住嘆:
“看來那男人的眼確實不錯,我要是個男的,也知道應該追誰。不過我提醒你啊,還是招惹余婉,小姨夫是副臺長,平時在臺里都橫著走的,大家多都要讓著。”
“嗯,知道了。”喬以眠知道苗穎是好心,笑著點頭。
整個下午,喬以眠一直在認真編輯稿件,直接忽略了余婉從旁經過時刻意發出的冷哼。
們倆上學時雖然劍拔弩張,互不相讓,事事都要爭搶,但余婉這人不過就是個上厲害的驕傲孔雀,對付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碾和無視。
喬以眠深諳此道,完全不把當回事。
臨近下班時間,手中的稿件終于全部整理完。
正和孟長風流學習拍攝技巧,忽聽有人在門口喊了聲:
“執政一會兒要來新聞中心視察問!大家趕準備準備!”
喬以眠這才想起中午和苗穎一起去食堂時,提到的那位“大人”,原來竟是北江區域執政?
這位大人之前有所耳聞。
出于京市權貴之家,年時卻被丟進最苦最累的邊境軍區,多年來功績卓著,憑借自本事拿到了個人一等功。
實力傍,榮耀加冕,再加上雄厚的家世,接下來的路本應順風順水,沒想到卻突然空降到國經濟最落後的北江區域,了這里的執政。
其中緣由,是這個小小記者本猜不的。
而所知道的這些,也是能了解到的全部。
這個人的份背景,甚至連容貌長相,尋常人都一無所知。
不出意料地,同事們和一樣詫異。
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執政才剛上任,就來咱們這視察問,可見對電視臺的重視啊!”
“那你以為呢,電視臺可是新聞宣傳的第一窗口,能不重視嗎?”
“你可別給自己臉上金了!還第一窗口呢,咱們這就是個夕產業,整天靠廣告費茍延殘著,要說重視,也應該是咱們重視人家廣告商爸爸才對。”
“夕產業?我看連余暉都快沒咯……”
宋楠星聽幾位前輩小聲嘀咕,忍不住安:“別這麼消極嘛,好歹咱們也是有懷有信念的新聞人啊!”
“懷?別鬧了,靠懷本沒飯吃。”一位年紀稍大的記者拍了拍宋楠星的肩膀,
“年輕人,你剛職,難免還帶著一腔熱忱。哥哥們都是從你這個時候過來的,那會兒拼了命搶首發、搶獨家,激澎湃寫了幾千字的稿件,結果領導看完上下一:涉及敏問題,暫時不發……包教你重新審視職業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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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星抓了抓頭發,有些困。
喬以眠離著遠,約聽到幾句,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說的雖然有些消極,也確實是很多地方的現狀。
就在這七八舌的討論聲中,門外響起幾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立刻停止吐槽,紛紛將視線落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