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走在前面的是電視臺臺長康鈞文。
“執政,這里就是新聞中心了,您請進。”
他態度恭敬地側讓路,接著,一道頎長影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中規中矩的黑行政外套,出里面系得整齊的雪白襯衫,深長包裹著修長實的雙,每一步都帶著鎮定從容的氣場。
辦公室眾人立刻站起歡迎,喬以眠位置在後面,被前面的人擋住,只瞧見從門外涌進來一群人。
那個被眾人簇擁的男人,英俊又凌厲的面孔一閃而過,上位者的矜貴尤為明顯。
只從夾中看了那麼一眼,喬以眠便認出了對方。
那位……紅旗車主?
腦海中有些零碎的畫面迅速黏合起來,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自串聯想通:
讓康鈞文畢恭畢敬的周恒,卻只能坐在這位大人的副駕駛,任勞任怨地由對方安排做事。
再加上這位渾上下散發出的尊貴不凡的氣場,就絕對不是尋常人。
喬以眠雖然猜到對方應該有權有勢,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位神的執政。
腦袋里正胡思想時,那耳的沉穩聲音落耳畔,比昨天在車上時多了幾分嚴肅認真:
“很高興能有這樣一個機會,和新聞宣傳戰線的同志們通流……下午的時候,康臺長和幾位部門負責人已經向我匯報了這兩年電視臺的工作進展,整來看,臺里部署明確,重點突出,大家的工作意識也很到位……其實來之前,我對北江區域的新聞工作也了解一二……”
喬以眠最初還是帶著驚訝和忐忑聽他講話,可慢慢地,隨著他講得越來越細致,那顆躁不安的心居然隨著他的娓娓道來,一點點平靜下來。
沒想到,這位大領導來視察工作,居然不是簡單地敷衍了事,而是真的做了許多“功課”:他分析的每一個案例,指出的每一問題和不足,都十分準確。
一番話講完,他又和眾人探討接下來的宣傳方向,毫無上位者的架子。
喬以眠趁著他們聊天的時候,拿出手機解鎖,打開通訊錄,一直往下翻,找到“紅旗車主”之後,悄悄地改了“大領導”……
“在新崗位怎麼樣?”沉穩男聲從頭頂響起,喬以眠連忙熄滅屏幕,驚慌抬頭。
剛才還在附近和宋楠星等人聊天的執政,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走到面前。
“哦,很好,多謝領導關心。”
喬以眠假裝不認識對方,用一個小角應該有的仰崇拜的眼神看著對方,就差鞠個躬表示謝了。
黎曜被謹小慎微的樣子逗笑了,彎了彎。
視線下移,落到的腳上,又問:“腳傷好了?可以走路了?”
喬以眠心跳加速,下意識看了一眼旁的同事,幸好幾位領導在和大家聊天,沒什麼人關注他們這邊。
廣告
連忙點頭:“嗯,慢點走還可以。”
“那就好,傷筋骨一百天,哪怕沒傷到骨頭,這段時間也得多加注意。”
喬以眠再次點頭答應。
黎曜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的康鈞文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這就是新來的小喬記者吧?”
喬以眠寵若驚:“是的康臺長,我是喬以眠,去年來林川參加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有幸見過您一面。”
“我也記得你的!”康鈞文哈哈大笑:“你雖然工作時間不長,但你寫的新聞稿用詞妙,字字珠璣,質量相當不錯!真是後生可畏啊!說起來,這次楚城晚報要派人來電視臺流培訓,還是我特意跟你們社長要的你呢!”
喬以眠更意外了。
怪不得憑的資歷,居然能拿到這個名額。
饒是子沉穩,得到贊譽時,也難免出小孩般開心靦腆的一面。
眼神亦是晶晶亮亮,像灑落一地的星子。
“康臺長謬贊了,我會繼續努力,寫出更多更好的稿件!”
康鈞文笑著點頭,黎曜在一旁詢問:“是那篇‘關空巢老人’的新聞稿?”
“對啊,就是那篇,您也看過?”康鈞文眼中滿是贊賞,“這篇稿件當時在整個北江區域都很轟,各市都相當重視,後來還做了一篇聯合報道,市里出臺了相關政策,算是實實在在為老人們謀福利了。”
喬以眠被夸得更不好意思了。
黎曜視線移到喬以眠那張浮出紅暈的臉上,目逐漸溫,聲音亦是比往常多了幾分溫度。
“小喬記者很優秀啊。”
又和眾人閑聊幾句,幾位領導才一同離開。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鐘,可卻像是給眾人打了強心劑,先前略顯低迷的氛圍瞬間好了許多。
待他們走後,余婉姍姍來遲,聽說執政剛走,懊惱地跺了跺腳。
“我就出去一會兒,怎麼就錯過了呢!”
幾個識的人紛紛打趣,讓現在出去追還能上。
余婉瞪了眾人一眼,氣鼓鼓地回到工位繼續工作去了。
下班時間已經到了,宋楠星問喬以眠走不走,剛說了聲“走”,手機就嗡嗡震了一下。
打開一瞧,竟是“大領導”發來的微信。
【大領導:你那篇報道寫得確實不錯,繼續加油。】
喬以眠沒想通為何多了這突如其來的鼓勵,但還是回了個小貓握拳的表包,并配以文字:
【好的領導,我會努力!】
想了想,又補了一條微信:【再次謝您昨天在百忙之中帶我去醫院!】
本以為對方會回復個“嗯”,或是“沒事”,又或者本不會再回復什麼。
沒想到幾秒之後,居然看到聊天框中出現了一個“頭”的表包,還是剛發的那只握拳小貓的同款。
廣告
喬以眠:“……”
忍不住激靈一下。
實在難以將這個萌萌的表包和執政那張冷峻面孔結合在一起……
幾分鐘後,喬以眠收拾妥當下班。
電梯里,和宋楠星商量著晚上吃什麼,哪知對方卻嘿嘿笑著,并不回答。
“傻笑什麼呢?撿到錢啦?”
“沒有……”宋楠星了鼻子,臉上笑意更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有人會陪你吃飯的。”
喬以眠不明所以,走出電梯,離開電視臺大樓。
一抬眼,就明白宋楠星什麼意思了。
馬路邊,一輛拉風又包的黃瑪莎拉停靠在那里。
時延正倚靠在車門上,神沉郁地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