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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啊!”余婉幾乎是口而出。
因為小姨夫錢振奎的關系,在臺里“橫行霸道”慣了。
再加上本人漂亮,也確實有些能力,實習和工作這兩年,積攢了不,在臺里的地位也日漸穩固。
沒人愿意主惹,也習慣了說話占上風。
康鈞文抬眸看一眼,面上閃過些許不悅。
副臺長錢振奎皺眉:“余婉,注意你的語氣。”
余婉面對這個小姨夫時,總歸是有幾分畏懼的。
可心里還是存了有怨氣,暗暗撇了撇。
除了余婉,在場確實有幾個人也不太服氣。
畢竟喬以眠初來乍到,又不是臺里的正式員工,讓占用電視臺名額,跟隨執政去調研,總覺得太不公平了。
康鈞文目掃過在座參會人員的神,拿起手旁的文件,展示給眾人看。
“喬以眠作為一名新人記者,兩年上稿406篇,其中獨立撰稿209篇,多篇稿件在北江各大轉發,涉及民生容的幾篇報道占據了楚城晚報的大篇幅版面,不僅在楚城引起了正面效果,在整個北江區域也引發了輿論熱……”
直觀的數字和論據讓不人驚嘆,互相對視一眼,由最初的質疑慢慢轉為信服。
雖說寫稿上稿是新聞記者的基本要求,但大家都是從新人期間過來的,尤其是實習的時候,能做出這種績的,小姑娘確實足夠優秀,也足夠努力。
而且,楚城晚報只是家小報社,在當地小有名氣,可離開楚城之後就排不上名次了。
從這樣的小地方穎而出,寫出的稿件能在整個北江區域引起反響,實在令人嘆服。
康鈞文停頓幾秒,語氣稍顯嚴肅:“這次執政去楚城調研,不是為了給他本人歌功頌德,宣揚功績,而是切實為楚城、為北江的城市建設服務,為北江區域的百姓謀福利。在座沒有人能比喬以眠記者更了解楚城,這就是最終選擇的理由。”
之前還覺得不公平的幾個人,這會兒倒是心服口服,當然,除了余婉。
只不過不久前是心存怨氣,這會兒更多的,可能是酸氣了。
康鈞文看向喬以眠,語氣溫和了幾分:“你有什麼想法嗎?”
喬以眠對上康鈞文鼓勵信任的目,認真回答:
“我會努力完任務,不辜負您和臺里的期。”
散會後,喬以眠直接去了康鈞文的辦公室。
“臺長,我能不能問一下,這次去調研的人選……是執政廳定的嗎?”
康鈞文抬眸看著喬以眠,態度溫和,“為什麼這樣問?”
喬以眠目坦誠地與他對視,“我想知道,得到這個機會,是靠我自己的能力,還是……別的什麼。”
康鈞文忽地笑了,“不管是誰定的,都是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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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喬以眠抿不語,眼神執拗,康鈞文只好反問:
“我剛才在會議室說的那些話,關于你這兩年來的表現,與現實有什麼出嗎?”
喬以眠神松了些,下意識了鼻子,“多有些夸張了……我也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你倒是謙虛。”康鈞文又被逗笑了,無奈搖頭。
“但我很看好你。”他低眸沉默幾秒,坦誠道:“實話和你說吧,我這次點名讓你來電視臺流培訓,是想看看你真正的能力,也有點挖人的想法。”
喬以眠睜大眼睛。
挖人?
康鈞文:“你并不是楚城晚報的正式員工吧?我聽說你只是個編外人員,還沒有編制。”
喬以眠點頭:“對,按照規定,為正式員工需要考試。上個月我剛參加了考試,筆試通過了,面試結果還沒有出來。”
楚城晚報不管規模大小,終究是有編制的單位,收穩定,很多人都想盡辦法考進來。
們那一批考試的,有兩個是報社編外人員,有幾個是社會人員。
雖不是什麼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就那麼一個正式編制的位置,想要拿到,也難的。
康鈞文也沒和賣關子,直截了當地開口:“所以這次調研,你好好表現,爭取有所作為。也可以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對于未來提前規劃一下。”
喬以眠試探詢問:“您的意思是……”
康鈞文微笑:“我希臺里能有你這樣優秀的記者,也想給我們的新聞團隊注新鮮的和力量。”
直到坐回工位,喬以眠都有些懵。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康鈞文居然想挖自己來電視臺!
震驚詫異之後,是制不住的開心和激。
這可是林川市電視臺啊!
這橄欖枝可是太喜歡了!
高興之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問他的問題,倒是沒有結果。
但從他那句模棱兩可的話來看,這件事約莫著和那位有直接關系。
喬以眠又默默嘆了口氣,有些頭疼。
機會是好機會,但這背後如果摻雜了其他因素,就比較麻煩了。
“小喬,恭喜你啊!”苗穎探向道喜,“能跟著執政去調研,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
喬以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聽苗穎低聲音又說:“前兩年,咱們臺里也被調了一名主持記者,跟隨前任執政去調研,回來沒過多久,他就被調到執政廳宣傳部了。”
說完,苗穎神兮兮地拍了拍喬以眠肩膀,“加油吧小姑娘!”
的這番話看似鼓勵和艷羨,可落在喬以眠耳朵里,卻如同在心上了塊大石頭。
當晚,執政廳一位姓吳的書聯系喬以眠,說是明天會派車去住接。
次日一早,喬以眠早早收拾妥當,拉著行李箱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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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路邊停靠的那輛悉的紅旗車時,邁出的腳步不由得慢慢停下。
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從副駕駛下來,上前和打招呼:“喬記者你好,我是吳松。”
他上前接過行李箱,微笑道:“東西我來拿,你先上車吧。”
喬以眠看不到車形,但太悉這輛車了,後排坐著誰,可想而知。
又要上領導的車……
不想。
喬以眠小心翼翼地詢問:“我能坐其他車嗎?”
昨天聽康鈞文說,這次加上一共七個人,一輛車肯定是不夠坐的。
吳松一愣,認真回答:“另一輛車坐滿了,已經出發了。”
喬以眠暗暗了口氣,只好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吳松為拉開後排車門,喬以眠道了聲謝,矮上車。
一抬眼,果然對上了大領導那雙沉靜幽深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