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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勉強出一笑,打了聲招呼:“領導好。”
關上車門,屁還沒坐穩,就聽大領導慢悠悠地問了句:“又不是第一次坐了,怕什麼。”
喬以眠尷尬笑道:“……沒有沒有。”
誰怕了?
怕的是您給我介紹對象,更怕的是如果拒絕了,您再打擊報復我……
但不敢反駁,畢竟份地位在這兒擺著呢。
借著系安全帶的時候,喬以眠悄悄翻了個白眼。
可總覺得剛才這句詢問有些奇怪,將對方這句話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
嗯,確實怪的。
不過大領導頂著這樣一張嚴肅認真的臉,應該不會故意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吧?
路上,喬以眠為避免被執政“盤問”,便假裝閉上眼睛打瞌睡。
最近睡得很晚,今天又早早爬起來出門,如今終于安靜下來,竟然真睡著了。
車子向前行駛,喬以眠睡得也越來越沉。
車輕微的顛簸讓靠在頸枕上的腦袋也跟著東搖西晃,最後慢慢歪向一面。
黎曜看著逐漸向自己傾斜的小姑娘,心跳陡然了一拍,連忙抬手扶住的腦袋。
可對方睡得太了,竟然順勢枕在他的大手上,將全部重量付在他的掌心,繼續呼呼大睡。
黎曜無奈地搖了搖頭,托著的腦袋在半空中懸停幾秒,才一點點放下手,將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上。
隨著距離靠近,那淺淡的香氣縈繞鼻息,不像是香水,但很好聞。
呼出的氣息也似乎穿了那層薄薄的布料,讓他上的溫度都被迫提高了幾度。
黎曜垂眸看著的側臉,眉目一點點和下來。
那白的如同荔枝果的,那濃卷翹的黑睫,那的瓣……組了一幅致又好的拼圖。
束起的高馬尾被蹭得有些凌,幾細碎長發散落在臉頰上,有種凌的。
黎曜猶豫片刻,手將那幾頑皮的頭發歸于原位。
狹長黑眸中倒映著的安靜睡,角微微翹起。
坐在副駕駛的吳松眼角余瞥見這一幕,驚訝得頓時瞪大了眼睛,卻沒敢回頭。
他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悄悄給周恒發了條微信詢問:“周書,執政和喬記者是不是……”
周恒回了個噤聲的表包,附贈一句:“知道就好,有點眼力見兒。”
吳松立刻發了個立正敬禮的表包,以此表明他嚴肅認真的回答。
喬以眠醒來時有些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便是黑座椅靠背。
睡眼惺忪地盯了幾秒,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是在執政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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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驚醒。
喬以眠坐了起來,發現剛才整個人躺在後排座椅上,車卻空無一人。
過車窗看去,車子停在一個服務區。
這才松了一口氣,開門下車。
冰涼沁爽的空氣撲面而來,將殘存的瞌睡蟲掃。
喬以眠了個大大的懶腰,放下手臂的瞬間,居然看到站在車頭斜前方的黎曜。
打到一半的哈欠頓時咽了下去,喬以眠不好意思地了鼻子。
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覺黎曜看向的目有些微妙,先是避開了幾秒,隨後才轉過頭來,問:
“睡醒了?”
“嗯。”喬以眠點頭,看向服務區名字,才又嘆:“都到楚城服務區了呀!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黎曜無奈笑笑。
可不是,睡了整整三個小時……
都被麻了。
可喬以眠卻神清氣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里的空氣都比林川清新許多。
迅速去了趟洗手間,再出來時,發現大領導居然還站在車外,下意識問了句:“您不上車嗎?”
問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是不是因為自己躺在他的位置,他才一直沒上車的?
這多尷尬……
黎曜眼中閃過一抹異樣,避重就輕道:
“車里有些熱,在外面氣。”
喬以眠想了想,車子沒熄火,空調也沒關,里面確實暖和的。
正想著,吳松提著一袋食快步走了過來,笑呵呵地遞給喬以眠。
“喬記者了嗎?這里有面包和零食,先吃點東西墊墊吧?咱們要去西楚鎮,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呢。”
說著把購袋塞到手里。
“我吃不了這麼多的。”喬以眠想把東西分給他一些,可吳松連忙擺手:“我不,早飯吃得比較多,這些都是執政讓給你買的。”
他刻意在“執政”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聽得喬以眠耳垂發熱,飛快地瞥了一眼黎曜。
對方面不改地向點了點頭,“去車上吃,外面涼。”
喬以眠早上出門匆忙,沒去賓館吃早餐,就喝了一袋早餐,這會兒確實有些了。
可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就像心底著的那塊大石頭,很有分量。
想了想,決定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太過抗拒反而顯得矯了,于是態度恭順地對黎曜說道:“謝謝領導!”
隨後抱著食迅速上車,這次乖乖地坐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黎曜看著恭恭敬敬的樣子,再聽到左一句右一句的“領導”,總覺得兩人像隔著萬水千山。
心底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上了車。
車上,喬以眠不好意思吃薯片什麼的,只拿了個面包,小口小口地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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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曜好整以暇地著,見雙手捧著面包袋,閉著認真咀嚼食的樣子,特別像他之前投喂過的一只小松鼠。
有趣又可。
喬以眠察覺到旁男人的視線,立刻轉頭,恰好對上對方來不及收回的目。
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購袋,試探詢問:“您要吃點什麼嗎?”
“不了”兩個字在舌尖滾一遭,卻鬼使神差地改了回答:“給我一個面包。”
喬以眠低頭翻找,袋子里只有薯片鍋酸什麼的。
“沒有面包了。”
應該只買了這一個。
喬以眠想了想,從自己沒吃過的另一面撕下來一大塊面包,猶豫著遞給他:
“要不……分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