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動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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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目暗了暗,輕笑,“你想得太簡單了。”

若是沒有這次調研,恐怕還不會這樣直觀地到執政的權勢和地位。

別說是西楚鎮那種小地方,就連楚城最大的領導見到黎曜時,都是一副謹小慎微、恭恭敬敬的模樣。

再加上他在京市的背景,絕對不是這種小老百姓能與其作對的。

還敢寫小作文搞他?

那恐怕就不是丟工作這麼簡單了。

喬以眠雖有一傲骨尚存,但以卵擊石的這種事,還是犯不著去做。

怪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就當吃個啞虧吧。

夏蕓菲皺眉:“那人究竟是誰啊?讓你這樣忌憚?你都在報社待兩年了還沒對你下手,那應該不是報社的領導。”

向屋頂指了指,“再往上?”

“別問了,反正不好惹。”

喬以眠拿過茶幾上的糖盒,從里面挑挑揀揀,選了塊雪梨味的水果糖撕開,丟進里。

夏蕓菲見一副眉眼失落,心灰意冷的模樣,總覺事不是這麼簡單。

仔細打量著喬以眠表,忽地又問:

“眠眠,你不會是對那個領導……心了吧?”

喬以眠驚得差點把那塊糖直接吞下去……

“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對那種人心?”

夏蕓菲若有所思道:“也可能是,你心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是這種人。”

喬以眠含著糖,一時沒說出話。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飄來去,卻怎麼也抓不住。

“我暫時不想考慮上的事。”喬以眠咀嚼兩下,雪梨味頃刻間溢滿口腔。

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杯雪梨,心中多有些煩躁,三下兩下,將嚼碎的糖咽下。

“男人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想想時延,當初追追得那麼虔誠,恨不得要昭告全世界自己。

可最後呢?

不過是一場荒唐。

喬以眠擺弄著手中的糖紙,聲音幽幽,“你時,你是全世界;不了,直接讓你滾出他的世界。”

夏蕓菲無奈,“也可能是所遇非人吧。”

之前喬以眠和說過和時延分手了,但原因,卻并未多說。

兩人難得有時間見面,夏蕓菲忍不住多問了兩句。

“你和時延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分手?”

“他和名門千金的訂婚宴,被我撞見了,還說是被無奈,為了應付他媽,假訂婚。”喬以眠輕描淡寫地解釋,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真夠戲劇的。”

夏蕓菲困倦的眼睛都睜大了些,“他是被哈士奇附了嗎?怎麼這麼蠢?”

“不許侮辱哈士奇!”喬以眠白了一眼,將那天訂婚現場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夏蕓菲聽。

“反正他父母也不待見我,又鬧出這種事來,我何必自取其辱,非要吊死在時家的樹上?”

夏蕓菲點頭,“你說得對,好男人多的是,憑你的條件,還不一抓一大把?”

但說完又有些無奈,

“不過時延這人本還不錯,也沒什麼壞心思,上學那會兒被你拒絕多次啊,還傻呵呵地送花送水的,毫無怨言。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聽他爸媽話了,沒有主見。這種人啊,以後注定找不到好老婆。”

喬以眠見閨至今還覺得時延對自己的足夠真誠熾熱,忍不住直接破了那個紅泡泡,又往上潑了盆冷水。

“他當年追我,是因為和朋友打賭。可惜當時沒追上,輸給朋友一輛跑車;兩年後追上了,又把車贏了回來。”

夏蕓菲:“……”

沉默幾秒,向來如樹懶般“佛系”的人再次口:“……草!別他媽讓我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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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噗嗤一聲笑了,心倒是好了不

發現長大後,有些寧可和朋友講,也不愿意同家里人說。

怕他們擔心,也怕他們見到自己的脆弱。

總是把樂觀的一面帶回家,只想做家里的小太

心的掙扎彷徨與無奈,都被隔絕在外面。

所以今天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夏蕓菲這里消化消化緒。

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喬以眠覺從昨晚就煩悶淤堵的心終于被疏通了。

“你們領導的事只能先這樣,看看他還有沒有後招對付你。”夏蕓菲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領導”,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好。

“如果他還是沒完沒了地繼續和你作對,那這人也真是太差勁了。”

喬以眠點頭,“嗯,靜觀其變吧。”

“正好你工作這兩年也沒怎麼休息過,趁這個機會好好放松放松,回頭再找個更好的工作。”夏蕓菲了一把喬以眠的腦袋安

說完,終于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喬以眠抬眼看,“你去做什麼?”

夏蕓菲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縱容寵溺,“當然是給大小姐做午飯,不是都點好菜了嗎?”

喬以眠眼睛一亮,“嗚呼”地了聲,飛快地抱住了夏蕓菲的脖子,摟著不斷撒

“菲菲你真是太好了!人心善活菩薩!我能有你這個閨,真是上輩子燒高香了,三生有幸!”

一張小叭叭叭,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樣的矜持得,哄得夏蕓菲角翹了翹。

將這個“大型掛件”拖進廚房,從洗菜池到冰箱,從冰箱到島臺,來來回回幾次,夏蕓菲終于忍不住,著喬以眠的腦門將推開。

“你如果把對我的黏糊勁兒用到男人上,天底下的男人都得被你玩弄于掌之上!”

“我不要男人,我只要你。”喬以眠黏黏糊糊地抱著不撒手。

夏蕓菲無奈嘆氣。

覺得喬以眠就像一只驕傲的小貓。

時,總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靜靜觀,認為有危險時,出鋒利的爪子和牙齒;

了之後,才會主的肚皮,任由你

中午,夏蕓菲做了四個菜,正是喬以眠親點的那幾個。

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在外面住,一日三餐幾乎都自己做。

久而久之,廚藝自然提升了不

喬以眠邊吃邊點贊:“這菜做得堪比五星級酒店,回頭你如果不想畫畫了,我介紹你去酒店當廚師長。”

夏蕓菲就知道在胡扯,也沒接茬。

“對了,你之後打算去哪兒工作?”

“沒想好呢,可能還留在楚城吧。”喬以眠頭也不抬地回道:“我爸這面雖然有我姑姑照顧著,但我如果去其他城市工作,就你不能經常回來看他們了。”

夾了一秋葵放在碗里,想了想,又說:“我琢磨著要不找個撈錢快的工作得了,多賺點錢,也能多給我姑姑一些。

這幾年為了照顧我爸,把原本的工作都辭掉了。他們一家雖然不說什麼,但我總覺特別虧欠他們。”

夏蕓菲點頭:“姑姑確實對你們父倆盡職盡責,他們一家都沒的說。那你想做什麼?有想法了嗎?”

“要不我當個主播吧?”喬以眠著筷子琢磨了一下,認真回答:“我社平臺上的還不呢,也算是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了。

到時候我教教大家妝,教教畫畫,再不濟還能當個吃播,我覺得自己吃飯很香,很可行。”

夏蕓菲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忍不住又問:“那你是打算不當記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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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筷子一頓,手指了又,“不知道,可能吧。”

“你不是很想當記者嗎?我記得很久以前,你寫在作文里的,就是這個夢想。現在就這樣輕言放棄,會不會太可惜了?”

“嗯,是有點可惜。”喬以眠輕嗯了一聲,“但也沒辦法。”

當記者最初的理由,是想尋求一個答案。

如今過去兩年了,這個答案雖然已經浮出水面,可還想再看得清楚一點。

吃過飯後,喬以眠又在夏蕓菲家里坐了會兒,才和告別。

來時消沉低落的心,早已在這頓食中間,消散干凈。

喬以眠直接回到自己家,把單位帶回來的東西整理妥當,剛打算出門,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之前做過備注,如今看到來顯的名字,角浮出一抹譏誚。

蔣梅,時延的媽媽。

兒子被拉黑了,他媽倒是忽略了。

喬以眠直接按了掛斷。

不等拉黑對方,手機震,進來一條短信。

果然是蔣梅發來的。

【你不接電話也沒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等著我找律師起訴你!】

喬以眠蹙眉,這人突然又發什麼瘋?

不想搭理瘋子,無奈對方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喬以眠深吸一口氣,想知道這“欠錢”一說從何而來,于是按了接聽,冷靜回懟:

“我什麼時候欠過你的錢?說話也要講個憑證好嗎?再敢誹謗,我也可以找律師告你!”

“好哇!那就一起找!看誰有理!”

蔣梅氣急敗壞的聲音過話筒傳來,在整個房間空地回響。

“這三年你究竟騙了我兒子多錢!我清清楚楚!你最好馬上給我還回來!否則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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