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接連兩句相似的表達,說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簡單的幾個字,像是連續在心底敲擊了兩次。
鐘鳴聲聲,深沉悠揚。
喬以眠這次是徹底聽清楚了。
可又不敢確信,這個“想”字後面的含義,是不是認為的那個。
開合,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領導您……您……”
“您”了半天,也沒敢把心底的疑問說出來。
已經有過一次“胡思想”的犯蠢經歷,現在就算聽著對方這句過于曖昧的話,也不敢多想半分。
見呼吸急促,一臉不可置信又無比糾結的模樣,黎曜眼神無奈,只好更直白地表達心跡。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很喜歡你嗎?”
又是一次重擊。
喬以眠:“……”
那確實是沒看出來的……
一直以為黎曜對就像大領導對待一個有點潛力的小菜鳥那種關心。
是上級對下級的欣賞和照拂。
甚至想到對方初來北江,只是想扶持自己的力量。
所以才對另眼相待。
哪怕是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不愉快事件,也只是猜測對方就是貪圖長得還行,想潛規則。
從未想過會是“喜歡”。
只因對方居高位,不說權勢滔天,至在北江區域也是站在塔頂的人。
這樣的人,眼得有多高?
能被他喜歡的人,又該有多優秀?
這個偶爾有點小聰明,缺點卻一籮筐的小角,怎麼敢去肖想人家喜歡自己?
那可真是“癩蛤蟆爬秤盤——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似乎是覺得這樣一句反問不夠真誠,黎曜重新又說了一遍。
“喬以眠,我喜歡你。”
喬以眠:“……”
要不上氣了。
見始終沉默不語,眼神也十分復雜,黎曜下意識想到了什麼,話里話外帶著一酸味。
“怎麼這副表?是沒聽過表白,還是不希表白的人是我?”
喬以眠這才緩過神來,“沒有,我只是……有點驚訝。”
“驚訝什麼?”
黎曜聲線平穩地追問,可垂在兩側的手,卻不著痕跡地悄悄收。
喬以眠臉頰發燙,不敢去看他過于燙人的視線,干地回答,
“您是領導。”
黎曜被逗笑了,“領導就不能有喜歡的人?”
他抬手敲了一下的腦門,“喬小姐,你是不是對領導太苛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喬以眠捂著腦門後撤兩步,後背到了電梯壁,慌的心才稍稍穩定了些。
認真想了想,而後抬眸對上他迫人的目。
“我一直把您當領導看待的,對您也只有尊敬和仰慕。那天在酒店時,我反應有些激烈,也是因為我以為……
我以為您不像想象中那麼風霽月、品行端方,有一點信仰倒塌的覺……所以當時才說了些帶緒的話。”
悄悄了一下干的,聲音低了許多,“但從來沒想過您會喜歡我。”
黎曜慢慢舒了一口氣,腔中似乎淌過一道暖流,滿滿地像是要溢出來,連聲音都被浸潤其中,多了幾分溫繾綣。
“風霽月、品行端方……”他慢慢咀嚼這八個字,忽地笑了,
“看來我以前在喬記者眼中,有如此高的評價。嗯,也是有過‘好標簽’的。”
喬以眠聽出他話中的打趣,得面紅耳赤,臉紅得像了的果子。
“所以呢,以後你想怎麼看待我?”黎曜突然問了一句。
“是繼續當領導,還是……當你的一個普通追求者?”
如此直白的選擇題,答案無非只有兩個。
喬以眠呼吸略微急促,腦袋有些混。
廣告
還捋不清自己的思緒,不清楚要如何將對方的份在心里徹底轉換。
更不知道要不要轉換。
因為不管他怎麼強調,他終究不是普通人。
份地位在那擺著呢,無論給出哪個選擇,可能都會改變的命運和未來。
心里忽然多了一前所未有的力。
被告白的躁一點點平穩,被強拉回來的理智占了上風。
喬以眠垂眸想了想,而後開口,“我心里有些,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回應您。”
“不著急回應。”黎曜慢慢吸了口氣,不想給力,“你如果現在就回答,反倒顯得沒那麼重視我的表白了。”
喬以眠松了一口氣,看著他沉穩冷靜的面容,覺無論何時見到他,都是這樣緒穩定的模樣。
有一種能讓人安定踏實的力量。
“不過還是要謝謝您,”喬以眠紅著臉道謝,“謝謝您喜歡我。”
電梯頂部的燈打下來,照在小姑娘清干凈的面頰上,像是鍍了一層暈。
小貓收起鋒利的爪子,乖順得可。
黎曜忍不住向走近一步,高大軀遮住頭頂線,的臉躲在他投下的暗影中。
男人聲線低緩,十分認真虔誠,“但你要清楚,我說的喜歡,并不只是想和你談一段。我想要的,是靈魂的契合,和未來的每一天。”
他的表達太過直白,眼神又足夠灼熱,喬以眠只覺得心臟像被燙了一下,慌慌張張地撞擊著膛。
著那深滾燙的目,腦海中忽然閃過江然的那句提醒,“男人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原來是這樣的眼神。
原來執政他……真的喜歡自己?
電梯忽然叮咚一響,電梯門向兩邊緩緩打開。
黎曜幾乎是下意識擋住了喬以眠,回去。
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電梯口,看到轎廂中的形愣了一下。
“你們不出去嗎?”他好奇地問了句。
黎曜神淡然地回答:“去一樓,忘了按電梯。”
年輕男人哈哈一笑,“我也經常忘記按。”說著抬手按了一層。
喬以眠躲在黎曜後,被他遮住了視線,想要探頭往外看看,卻被他按住腦袋,又給按了回去。
只好不不愿地回歸原位。
兩人距離很近,似乎能聞到他白襯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
不像是香水,更像是洗的持久留香。
輕輕吸了吸鼻子,有種梔子花的香氣。
很輕、很淡。
若不是離著太近,肯定是聞不到的。
電梯緩緩下降,空氣中的熱意還在慢慢浮。
頭頂似乎有一道熾熱目落下來。
知道黎曜在看自己,卻不敢抬頭,視線只能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
本來想移開不去看他,可他個子太高了,膛又寬,把周遭擋了個完完全全,連一個目落腳點都找不到。
以前只知道黎曜很高,卻沒覺有這麼高。
168的高,自認為不矮,可站在他的影下,卻覺自己小小一只。
喬以眠眼神飄忽,實在沒地方可看,只能將目集中在面前的寬闊膛上。
藏在薄薄布料下的微微鼓起,將白襯衫撐起細微褶皺,看起來力量十足。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近在咫尺,讓本就躁不安的心臟,像是開啟了4倍速快進鍵。
幸好樓層不高,電梯很快到達一層。
喬以眠如釋重負地吁了一口氣。
電梯門打開,清涼的空氣一瞬間涌,沖淡了些許熱意。
那個年輕人率先走了出去,喬以眠這才側從大領導的影中挪出來,嘀咕了一句,
廣告
“為什麼擋著我?”
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干嘛遮遮掩掩的。
黎曜彎笑笑,“怕你害。”
“我有什麼可害的?”喬以眠小聲反駁。
黎曜著,笑意染上眉梢眼角,“你的臉太紅了,會引人遐想。”
喬以眠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覺臉頰更燙了。
眼看著電梯門再次合上,這次眼疾手快,立刻占據有利地勢,按住開門鍵不放。
黎曜瞧著急匆匆的小作,眼底笑意加深。
“就這麼想趕我走?”
喬以眠抿,尷尬回答:“沒有,就是……電梯里空氣不好。”
黎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沒穿的小心思。
“好吧,信你一次。”
他抬步往外走,喬以眠站在電梯角落,本打算直接刷卡上樓,哪知對方走到電梯門口時,直接握住的手腕。
“送送我。”
喬以眠是被拉著離開轎廂。
兩人剛走出電梯,就聽一旁等電梯的兩個人看著他們這面小聲說話。
“誒?這電梯不是壞了嗎?又好啦?”
喬以眠不明所以,接著便瞧見他們離開的這個電梯門口,赫然擺放著一個“維修中”的提示牌。
而牽著的那位大領導,面不改地用另一只手撿起那塊牌子,氣定神閑地往前臺走去。
眼看著黎曜將那塊黃提示牌給前臺,喬以眠角了。
怪不得他們在電梯里待了這麼久,樓下都沒人按電梯,原來竟是他搞的鬼……
若不是樓上那個年輕人要下樓,還不知道要在電梯里困多久呢!
喬以眠暗暗磨了磨牙。
老狐貍,心眼兒真多……
黎曜卻不知小姑娘在背地里吐槽他,回來時走到面前。
“走吧,送我出去。”
喬以眠下意識問了句:“您不住在這個酒店?”
黎曜笑了笑,反問:“你想讓我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