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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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喬以眠回答,黎曜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晚上還有一場臨時會議,得先趕回去。”

“沒有沒有!”喬以眠一個勁兒擺手,“我沒讓您住在這兒!”

開玩笑,可沒這個意思!

以為大領導也住在這個酒店,兩個人剛才是偶遇的。

那這樣看來……

“您是特意來找我的?您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喬以眠目

黎曜居高臨下地,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幕幕,眉尾不控制地挑了一下。

“我知道的事,可多了。”

見喬以眠翻了個白眼兒,黎曜忍不住手,又敲了一下的腦門。

“工作的事,你也好好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

喬以眠有些遲疑,“您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

黎曜倒是真的思考了兩秒,而後認真回答,“我更傾向于‘部推薦’。”

嗯,領導就是領導。

說話滴水不

喬以眠鼻尖,“我會認真考慮的。”

說罷抬眼看他,“那您慢走。”

滿臉都寫著“你快走吧”四個大字,黎曜在心底許久的酸意再次縈繞心頭。

“對待其他男人又接又送親親熱熱笑靨如花,對我就冷漠無三番五次翻白眼?喬記者,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喬以眠睜大眼睛。

等等,這是大領導能說出來的話嗎?

怎麼聽起來怪氣的?

不過……

“您究竟什麼時候來的啊?”

敢肯定,大領導一定是看到了徐逸舟。

黎曜抱著手臂想了想,“從你在‘盛城家園’下車,歡歡喜喜地走向一個年輕男人的時候。”

喬以眠:“……”

您老人家可真沉得住氣。

話說出口,黎曜有一後悔,反思自己的語氣是不是不太友好。

不過也只有那麼短短一瞬。

思忖幾秒,他忽然又問:“徐逸舟部長,是你的新男友?”

“不是,”喬以眠口而出,“他只是我的學長!”

“哦……”黎曜若有所思地彎,沒再說什麼。

喬以眠答完才反應過來,“您認識他?”

黎曜沒回答,反而認真看向,換了個話題又問:“剛才在電梯里,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襯衫?不好看嗎?”

他并不像是隨口一問,倒像是很介意這個細節。

鼻息間頓時回憶起那梔子花般清淡的香氣,喬以眠含糊答了句,

“沒有,”大概是腦袋有些下意識補了句,“領導們不都穿這種白襯衫麼,、穩重。”

黎曜眼皮跳了一下。

、穩重。

換句話說,就是顯老。

這小丫頭還真是想什麼說什麼。

一點兒也不給他留面……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這句話容易讓大領導多想,喬以眠連忙找補,

“白襯衫也好,好看。”

關鍵是還很香。

黎曜眉梢微挑,不為所

想起剛才看到徐逸舟穿的那套服:淺灰西裝,中規中矩,里面是什麼搭,倒是沒注意。

總之,看上去一般的。

難道就因為對方年輕,這樣的打扮,才更吸引小姑娘?

黎曜暗暗嘆了口氣。

這幾年,他一路攀升,邊很多人都羨慕他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這麼高的位置。

羨慕嫉妒者大有人在。

可他還是第一次羨慕起旁人。

時延也好,徐逸舟也罷,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

會有更多共同話題可聊吧?

黎曜心里莫名多了幾分悵然。

紅旗車緩緩駛來,停在他們面前。

黎曜這才開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喬以眠迫不及待地和他招手再見。

心想著終于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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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曜瞧著趕瘟神一樣的目,暗暗磨了磨牙。

但礙于酒店門前人來人往,他也不好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只能低聲音再次提醒,

“那兩件事,盡快給我答復。”

“哦……”

眼看著大領導坐上了車,車窗降下,他目復雜地向投來熾熱目,喬以眠稍稍移開視線,熱意再次爬上臉頰。

車子駛離,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連忙轉回了酒店。

先去前臺要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心底的燥熱這才退卻許多。

正打算坐電梯上樓,後響起沈凌川的聲音,“姐,你怎麼在這兒站著呢?”

“哦……房間沒水了,來前臺要一瓶。”喬以眠隨口扯了個謊。

看著沈凌川一臉開心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好事,這麼高興?”

“我找到工作了!”

沈凌川長臂一,笑嘻嘻地勾住喬以眠的肩膀,“有個朋友推薦我去他們那兒,正規的網約車公司,有保險,待遇也不錯,明天就能去上班!”

“呀,恭喜你啊!”喬以眠由衷地替他高興,“那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好好給我們家小爺慶祝一下!”

“我請你們,”沈凌川揚揚得意地挑眉,“新工作是日結,明晚下班工資就能到賬,我估計找個一般的餐廳,夠咱們四個人吃飯了!”

兩人走到電梯口,沈凌川按了電梯,又十分欠揍地“挑釁”喬以眠,

“你這個大齡失業兒,卡上連三位數都快沒了吧?還請我吃飯呢,以後就等著我養活你吧!”

喬以眠白了他一眼,“不用請拉倒,正好省下錢買罐頭喂流浪狗。”

沈凌川“嗤”了一聲,“先把你自己喂飽吧!瘦得像只猴兒!還是竄天猴兒!”

喬以眠二話不說,一掌拍在他後背上,聲音震天響。

就這樣,姐弟倆一路拌一路打鬧,最後各自回了房間。

一片安靜,終于有了片刻獨時間。

喬以眠癱坐在單人小沙發上,腦海中竟不自覺地回憶起電梯中的一幕。

男人低沉和緩卻又字字堅定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喬以眠,我喜歡你。”

耳朵頓時像被燙了一下,連忙抬手了兩下,卻得更熱更紅。

真是的,又不是沒被表白過。

干嘛這麼念念不忘的?

喬以眠有些懊惱,找了一套換洗去了浴室。

溫熱水流沖刷過,仿佛將一整天的疲憊盡數帶走。

浴室熱意翻滾,水霧彌漫,面前的鏡子很快變得模糊不清。

四面八方溫度攀升,沒來由地又想起那個狹窄的電梯。

同樣的溫度,同樣的心跳,同樣的躁,同樣的慌……

喬以眠猛地回神,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來了。

關掉水龍頭,浴室頓時安靜下來。

水霧在旁緩緩浮,像置于千米以上的高山之巔,雲朵浮于側,輕盈,卻又不到它原本的模樣。

抬手掉鏡子上的霧氣,抬眼看去,卻是一愣。

氤氳的水霧將鏡中人的眉眼暈染得更加朦朧,可那雙眼眸卻更為徹明亮。

熱氣蒸騰,的臉和像是被浸泡在玫瑰花中,浸染得更加紅。

角微微上揚,像是藏不住心事一樣,勾起一抹愉悅弧度。

喬以眠張了張,在與鏡中人對視的這一刻,才清晰地聽到心發出的聲音。

好像……確實有點心

當晚,喬以眠就收到了宋楠星的邀約,說他最近在執政廳宣傳口認識一位領導,對方正打算擴充隊伍,在挖兩個優秀的人才。

可惜家里給他辦電視臺的工作已經花了不錢,他短時間不打算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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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現在沒工作,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執政廳,他還能幫忙牽線搭橋。

如果他這條微信早幾個小時發,喬以眠恐怕就信了。

可偏偏在大領導表白之後。

喬以眠躺在床上,敲著鍵盤反問:

【宋記者,給誰當說客呢?】

宋楠星那面顯示正在輸好久,半晌才慢吞吞地回了句。

【啊?什麼呀?】

喬以眠發了一個拿著撣子瞪眼的表包過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怕他還和自己裝傻,接著又說了句,【我已經都知道了。】

宋楠星的坦白語音這才遲遲發來,“哎,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人所托。人家就是讓我幫忙牽線搭橋,悄悄給你找個新工作。姐,你可千萬別把我賣了啊!”

喬以眠語氣調侃地回復語音:“是誰說過,‘我是一位有職業守的記者,我不能被權利腐蝕’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宋楠星尷尬大笑,“你可別笑話我了!這也不是啥違反道德的事,不過就是幫哥們一個忙嘛……”

喬以眠角一

幫哥們的忙?

這小子真是長進不,居然敢和執政稱兄道弟。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喬以眠表示自己不想去執政廳工作,謝謝他的好意。

讓他過幾天如實轉達給對方就好。

想著自己找個機會和黎曜說清楚,這樣也不會讓他怪宋楠星事沒辦好。

兩人結束對話,喬以眠剛打算退出聊天框,就看到宋楠星發了個從門後窺視的表包,然後問

【姐,周書是不是喜歡你啊?我都猜到了!嘿嘿嘿~】

喬以眠:“……”

你可真會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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