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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自然聽得出來他在說什麼,角弧度彎彎,也不住。
兩人并排而坐,不好意思看對方的眼睛,轉背對著他,趴在欄桿上欣賞雨景。
涼亭位于半山腰,三面皆是層層疊疊的起伏山巒。
只是隔著一層雨簾,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但正因如此,才如同置于仙境。
喬以眠手去接雨水,冰涼的雨滴砸在掌心,實實在在的冰涼。
周遭的一切都有了清晰的印記。
“林川真好。”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黎曜卻像是明白了的意思,嗓音染笑,“嗯,我也覺得。”
視線落到小姑娘的長發上,依舊束著高馬尾,額前劉海被風吹得起起伏伏,出秀氣的眉和清澈的眼。
飽滿圓潤的耳垂染了一層紅,看起來可。
他忍不住手了。
喬以眠躲了躲,轉往他臉上彈水。
這次,大領導倒是早有防備,及時捉住手腕,阻止搗蛋。
到腕骨冰涼,手上都是水,他從沖鋒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打開出一張,仔仔細細地給手。
“小心著涼。”
他眉目低垂,認認真真的模樣令人心弦輕。
喬以眠心臟怦怦跳,為避免自己心跳超速,刻意打破此時的曖昧,脆聲開口: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黎曜將紙巾按照折痕重新疊好,丟附近的垃圾桶,轉頭看著小丫頭閃閃爍爍的目,已經猜到想要什麼。
“嗯,聽你的。”大領導隨意靠在涼亭中央的石桌上,垂眸向。
“怎麼玩?”
喬以眠眼珠轉轉,“你可以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如果選真心話,就不能說謊,否則以後吃泡面沒有調料包,吃燒烤三分,喝茶沒吸管,去廁所……咳……”
喬以眠及時止住最後一句。
說得太順溜,不雅的詛咒差點溜達出來。
大領導眼中噙著笑,語氣寵溺,“行,不說謊。”
“如果選大冒險,就要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一件事,比如站在雨中唱‘孤勇者’。”
黎曜目困,“不會唱怎麼辦?”
“我只是打個比方!”喬以眠靠在欄桿上,眉眼彎彎,“總不能真把你丟到雨里,萬一凍冒了,我就了整個北江的罪人了。”
黎曜被逗笑了,“不至于。”
“那你選什麼?”喬以眠雙手撐在兩側,上前傾,仰頭著他。
“為什麼不是你先選?”
“士優先,我先提問,你先選。”
喬以眠沒發現自己在大領導面前,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講理。
黎曜著古靈怪的模樣,微微一笑。
“真心話吧。”
喬以眠眼神亮了幾分,立刻開始全方位無死角的“盤問”。
“你會煙嗎?”
“會,但很。”
“會喝酒嗎?”問完才想起來,之前調研時,別人向他敬過酒,只是他沒喝,那應該是會喝的。
黎曜點頭,“嗯。但只在不得已時,才會喝一點。”
“酒品好嗎?這個好像問了也白問,喝多了哪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本來想忽略這個問題,可黎曜卻淡淡一笑,認真回答:
“酒品應該還不錯,喝多了一般就睡了,沒鬧出過什麼笑話。”
喬以眠點頭,“嗯,那還真是符合你嚴謹認真的形象。”
“你呢?”黎曜反問:“煙、喝酒、酒品?”
“我不煙,偶爾喝酒,酒品……”喬以眠一本正經地胡說:“酒品好得不得了!”
這句回答相當沒底氣,自己的輝歷史都能寫滿一個筆記本了……
可是不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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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對這老狐貍的了解,如果知道自己酒品差,說不定會比沈凌川更要笑話!
“哦……”黎曜拖長聲音,掃過閃爍的目和不自在的神,心知肚明。
小丫頭又在說謊。
“誒?不對,現在是我問你的時候,你不能問我!”
喬以眠差點上鉤。
不對,已經上鉤了。
“不算不算,我接著問~”小姑娘仔細打量對方穩如泰山的模樣,問題一點點到私。
“談過幾次?”
他說初吻還在,但不一定沒談過。
說真的,還是好奇的。
30多歲的男人,要說沒喜歡過孩子,總覺得不太真實。
本以為對方可能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或是隨便說句“沒有”來敷衍自己。
沒想到大領導靠在石桌上,神淡然地回答:“如果你答應做我朋友,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能變1了。”
喬以眠暗暗嘀咕了一句“老狐貍”。
見他對自己的問題沒有任何反,便繼續又問:“那以前有沒有喜歡過的孩?”
“沒有。”他這次回答得簡單明了。
喬以眠是真不信了,“你都30多了,難道就沒有過春心萌的時候?”
黎曜無奈笑笑:“我年時就被送到軍營,兩年前才回來。這些年邊沒有孩,也沒那個心思。”
他想了想,難得開了個玩笑,“若真有心的時候,恐怕也是對警犬了……”
喬以眠瞬間想到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帥氣拉風的警犬互的畫面,忍俊不。
“說起來,我家里還有一條退役警犬,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去看看。”說到這,黎曜彎了彎,“可是比你的‘小米’聽話一百倍。”
“什麼‘我的小米’!那分明是你撿來的,不管調皮還是乖巧,都是你的崽!”
說完,喬以眠眼睛亮亮的,“不過,我倒是很喜歡警犬呢!之前看過采訪警犬基地,它們都好聰明好厲害!”
“嗯,是很聰明。”黎曜點頭,“智商相當于五歲小朋友。”
喬以眠更好奇了,有些躍躍試。
不過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它和小米在一起,不會欺負它嗎?”
黎曜無奈笑了,“你說反了,張牙舞爪的小貓崽,誰敢欺負它?”
他視線落在喬以眠那雙黑潤靈的眼睛上,打趣道,“和你一樣,厲害著呢。”
喬以眠聽出來他在嘲笑自己,瞪起了眼睛。
“我說得不對?”黎曜好整以暇地看向,“就是你現在這副表,和小米一模一樣。”
喬以眠懊惱地移開視線,不再看他。
不過,不知是不是看久了的緣故,總覺得面前男人這張冷峻矜貴的面孔上,笑容越來越多了。
黎曜見不再問什麼了,抱著手臂反問:
“問了這麼多問題,就沒有一點兒獎勵?”
“這是坦白局,回答問題是最基本的,哪兒還能要獎勵?”
黎曜拖長聲音,“哦……玩游戲是假,套我的話才是真的吧?”
喬以眠得意地挑起角,“你這麼容易就被套出真心話,以後可得多加提防!都說場如戰場,像你這樣輕而易舉就上當騙的,可要當心了。還敢要什麼獎勵?你應該謝謝我給你上了一課!”
黎曜被蠻不講理的樣子氣笑了,嗓音又沉又緩。
“小姑娘,除了你,還有誰敢套我的話?又有誰能讓我輕易說出心里話?”
喬以眠被他一雙沉黑眸子盯得面頰發燙,小聲嘀咕,“那也是你意志不堅定。”
“嗯,我確實不夠堅定。”黎曜認真點頭,嗓音帶笑,“人計果然是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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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
討厭死了!
黎曜低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玩味,“那換我問你了……”
“我選大冒險!”喬以眠立刻改了套路,得意地挑眉著他。
想套的話?沒門兒!
大不了站在亭子外面唱“孤勇者”,總好過被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糗事。
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至于跟小丫頭過不去,真讓冒雨去外面站著吧?
大領導似乎已經猜到的小心思,高深莫測地挑。
“嗯,也行。”
他抬手了下頜,故作為難的開口:“雖然我很想聽你唱歌,但雨這麼大,我還真舍不得讓你淋雨。”
喬以眠耳垂發熱,角抿,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哪知耳畔卻傳來大領導氣定神閑的聲音:“那就換個簡單的吧……”
喬以眠抬眸去,剛好和對方的目撞在一起,只見那雙沉黑無波的眸中,漾著一壞笑。
“親我一下。”
喬以眠:“……”
腦袋嗡嗡直響,比四周的雨聲還要嘈雜。
小姑娘漲紅了臉:“不行!我反悔了!我選真心話!”
“喬記者,別忘了你的職業。”大領導淡定自若地向,波瀾不驚地開口:
“一位有良知的記者,是不能信口開河,出爾反爾的。”
喬以眠暗暗咬了咬牙。
行,拿職業是吧?
視線不經意地落到男人完的形上,那的還浮現在腦海中。
不得不說,大領導的,好好好親……
見目下移,神間似乎在猶豫掙扎。
黎曜結上下滾一遭。
本想逗逗小姑娘的,沒想到還真的考慮了。
平靜的心湖像被投一顆小石子,漣漪一圈圈綻放,攪得心湖起了波瀾。
黎曜輕輕了一口氣,緩步向走來。
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卻因他每一步的靠近,心臟一點點收。
喬以眠心跳如擂鼓,仰頭著他走到自己面前,眼神下意識想要避開,卻又實在貪。
大領導在輕的目中,略微彎腰,單手撐在側欄桿上,薄距離只有一尺的距離,嗓音染笑。
“來,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