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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海一，子一個踉蹌，卻強撐著站直沒有摔倒。
這威脅警告太過直接，卻又讓他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
一旁的肖宇被打得臉都腫了，狼狽不堪地嚎，聽他們的對話又是一臉懵，大聲道：
“我不要去當兵！我不去！沒意思！”
可在場哪有人會聽他的話？
肖如海一個眼神丟過去，立刻有人架起肖宇，把他拖離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能低頭屈服，
“好的執政，我會把他送去，讓他好好接教育。”
黎曜彎，耐心安，“放心，這也是幫貴公子走上正途，畢竟，北域軍區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事實確實如此。
肖如海不敢反駁，只能低頭稱是，步伐沉重地帶著兒子離開。
一場鬧劇在肖宇的鬼哭狼嚎聲中結束，眾人紛紛下了游艇，就在此地分別。
喬以眠與大家依依惜別，而後和黎曜坐上去機場的車。
路上，看著大領導面淡然的模樣，對他今天的做法到詫異，于是小聲開口：
“我以為你會發火的。”
在甲板上，離得有些距離，并沒聽清他們雙方說了什麼。
只是看到肖宇爸爸臉難看，卻不得不向黎曜低頭致歉。
以為大領導只是輕描淡寫地提點了對方兩句，就放他們父子離開。
但即便如此，看到肖宇的豬頭臉，肖如海冷汗直流的樣子，還是解氣的。
“我說過，以後不會在你面前發火。”黎曜抬手了一下小姑娘的耳垂，“怕嚇到你。”
“我又不是紙糊的。”喬以眠小聲反駁。
“哦？那是誰在去西楚鎮調研的時候，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那不是……那會兒和你還不嘛。”喬以眠看了一眼前排司機，低聲音嘀咕，“大領導火力全開，萬一殃及池魚可怎麼辦？”
“哦，那現在不怕我了？喬小魚士？”
黎曜依舊熱衷給取外號。
“不怕。”小姑娘眉眼得意，“反正我又沒惹到你，你發火也不是因為我。”
黎曜輕笑：“就算惹到我，我也不會對你發火。”
“真的？”
“真的。”
見小姑娘眼神閃爍，一副古靈怪的模樣，黎曜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得太早了。
這樣會不會縱得無法無天呢？
于是立刻追加補充條件，“點男模這種事除外。”
“……誰想點男模了！別胡說！”
喬以眠神尷尬，飛快地看了一眼司機，對方依舊眼觀鼻、鼻觀口地開車，毫不被他們影響。
見執政大人又要翻舊賬，小姑娘連忙捂住他的，“不許再說了！”
手掌上方，那雙狹長冷峻的眸子漾著笑，仿佛能猜到心里的所有小，看得越發惱，板著臉瞪他。
“換個話題，不許再說這個了。”說完才慢慢放開了手。
黎曜果然“聽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故意轉頭看向車窗外，耳廓紅紅的，捉弄之心再起。
“這麼坐著累不累？”他點了點自己的，“借你躺會兒？”
喬以眠臉微燙，迅速看向前排司機，而後瞪他，用眼神警告。
黎曜輕笑一聲，湊過去在耳畔小聲又說：“又不是沒躺過。”
“誰躺過！你別胡說！”
黎曜角翹起，沒再多說，可喬以眠的目卻有些疑。
電火石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尷尬又多了幾分，遲疑道：
“是不是去西楚鎮那次……”
後半句話沒好意思說出來。
黎曜慢悠悠地嘆氣：“嗯，小貓困了，東倒西歪地躺到了我上，占盡了我的便宜，都給我麻了，醒了卻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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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我鬧脾氣，又誤會我，真是沒良心。”
老狐貍，又借機翻舊賬！
喬以眠瞪他，“那你不會把我推開？”
“為什麼要推開？是我心甘愿被你著的。”
黎曜輕輕吻了一下又紅又熱的耳垂，嗓音輕慢勾人。
“一輩子都行。”
-
回到林川已經很晚了。
黎曜把喬以眠送回盛城家園，臨下車前，又把人撈進懷里，將那剩下的50%全部討了回來。
直到把小姑娘親的呼吸都了，他才慢慢放開，眸沉如夜。
“怎麼辦，不想讓你回家。”
出去幾天，大領導黏人的功力明顯增長。
喬以眠只好紅著臉安，“那你明天下班去接我？”
黎曜不答，只靜靜地著。
喬以眠只好追加安條件：“明晚一起吃飯？”
對方還是不說話，大手在後腰上輕輕挲，一如之前對他的挑逗。
喬以眠笑著躲開，“別撓我。”
黎曜收了手，卻將那纖細腰肢箍住，扣進懷中。
臉埋在的肩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悉的清淡香氣縈繞在鼻息間。
瓣輕著，執政忽然張口，在細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喬以眠低：“……干嘛咬我！”
黎曜悶笑一聲，抬手在那被他咬過的地方輕輕了，“蓋個章，以後你就歸黎曜單獨所有了。”
喬以眠瞪了他一眼，而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
推開家門，悉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回來之前就已經告訴過姑姑，就猜到晚上肯定會有大餐。
喬以眠換上拖鞋，直接去了廚房，姑姑果然在做菜。
小姑娘抱著姑姑一通撒，“我都走好幾天了，您想我了沒有？”
許晚芳笑著點頭，“當然想了啊！想我們家這只小饞貓怎麼還不回來呢，我這空有一的廚藝，卻無施展。”
喬以眠嘿嘿一笑，“小饞貓張好了，請廚師投喂！”
說罷夸張地張開了，拖長聲音說了聲“啊~~”。
許晚芳笑著將一塊麻辣牛塞進里，“嘗嘗辣不辣？”
“嗯，辣度剛好！”喬以眠邊嚼著牛，邊含糊回答：“好吃好吃。”
許晚芳看著看著，心里忽地一酸，一顆心像被泡在檸檬里一樣。
似乎很久沒瞧見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了。
想起不久前還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出去幾天，就像是找回了當初那個小姑娘。
心里又疼，又欣，又好奇。
“你說這次是去出差，順利嗎？”
“嗯，一個人專訪，順利的。”喬以眠邊吃邊答，“稿件這兩天斷斷續續寫得差不多了，今晚就能收尾。”
許晚芳點頭，試探地又問：“和誰去的？”
“黎……”喬以眠話到邊及時剎車，做出一副被辣到的樣子，捂著咳嗽了兩聲。
直到想好了答案，才放下了手，繼續回答，
“離著遠的，單位不給報銷太多人，只有我一個人去的。”
“哦。”許晚芳打量著的神，又看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看來就是換個地方換了個心吧。
總之，能從悲痛中走出來就好的。
喬以眠又拿了一塊麻辣牛放到里，眼角余悄悄瞥向許晚芳。
見姑姑沒有懷疑自己，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其實不是怕姑姑知道自己談了，而是因為黎曜份特殊，不想這麼早公開，也怕姑姑介意對方的年齡和地位。
還是先等等再告訴吧。
飯菜剛擺上桌子，沈凌川就下班了。
看著他臉上的淤青，喬以眠瞬間皺眉：“你的臉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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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芳剛好端上來一碗冬瓜排骨湯，輕嗤道：“他說金路那里沒有路燈，晚上太黑了，不小心摔的。”
喬以眠蹙眉：“你開著車呢，怎麼可能摔倒？”
許晚芳一怔，也看向兒子，“是呀！你不好好開車，下車去做什麼？是不是又說謊騙我了？你不會是跟人家打架去了吧？”
“打什麼架啊？”沈凌川一屁坐到餐椅上，郁悶解釋：“我下車撒尿行不行？我說，你倆怎麼跟審犯人似的呢！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像小時候一樣被你倆盤問，就不能自由一些？”
“自由摔倒嗎？”喬以眠撇，“你已經做到了，還摔得相當高級。”
沈凌川心里有鬼，砸吧砸吧，不敢反駁。
姑父今晚不回家，他們三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喬以眠剛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湯慢慢喝著，就聽沈凌川忽然開口：“姐，你猜黎哥是干啥的？”
喬以眠差點兒被一口湯嗆到，連連咳嗽。
沈凌川撇，出一張紙巾遞過去，“這麼大的人了，喝個湯都不會。”
喬以眠瞪他一眼，掉桌上湯水，著脾氣反問：“什麼意思？你知道他是干什麼的？”
“他在執政廳工作！”沈凌川眼睛晶晶亮亮的，“應該還是個小兒呢！”
小兒？
喬以眠了鼻尖兒。
整個北川應該沒有比他更大的兒才對。
“哦對了，忘了和你說，黎哥給我找了份新工作，就在執政廳開車，厲不厲害？”
喬以眠驚訝片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很厲害。”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為我高興呢？”沈凌川好奇。
“我當然高興啊！”喬以眠坦言：“為你的……狗屎運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