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全方位無死角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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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聲音很輕,可在徐逸舟心底卻似掀起海嘯。

他忽然記起,曾說過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他當時還以為,那是為了拒絕自己找的借口。

沒想到真的有了男朋友,還是……面前這個男人。

徐逸舟深深地了口氣,看向黎曜的目有些復雜。

不甘、嫉妒、艷羨,甚至有那麼一點點自卑。

若換旁人,他可能還有信心爭一爭,哪怕是時延那種富二代,以他現在的能力和未來發展,也完全不遜于他。

可這個人……偏偏是執政

整個北江區域的權利核心。

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讓他哪兒來的底氣和對方爭奪?

黎曜眸淡淡地掃了一眼呆愣的徐逸舟,收回視線,低眸看向喬以眠,目頃刻間變得

他沒想到小姑娘已經燒得渾渾噩噩了,卻還是在徐逸舟面前,維護了自己。

黎曜半蹲下來,仰頭的臉,嗓音很輕很,“我們回家吧。”

說罷拉過綿綿的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輕聲詢問,“還有力氣抱住我嗎?”

喬以眠輕輕點了點頭,向前傾滾燙的全部靠在他的上,吹拂在脖頸的氣息灼熱燙人。

黎曜勾住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朝車子走去。

徐逸舟輕輕攥拳頭,轉頭看向他們離去的背影,目深邃,緒難辨。

-

坐到車中,喬以眠迷迷糊糊就被喂了一粒藥,隨後陷了半夢半醒的狀態中。

意識斷斷續續,覺到輕微顛簸,耳畔似乎有車笛聲響起,忽遠忽近,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額頭臉頰時不時傳來溫涼,男人掌心的溫度令人心安。

就這樣飄飄了許久,四周才逐漸安靜下來。

車門打開,清涼的空氣涌鼻息,男人悉的氣味近在咫尺。

強撐開酸脹的眼睛,視線范圍是那張悉面孔。

腦袋依舊昏沉,小姑娘幾乎是下意識地蜷到男人的頸窩里,發出細微難的哼聲。

“到家了。”黎曜臉頰在額頭上,眉心輕輕蹙起。

似乎比剛才更燙了些。

他沒有久留,連忙將人從車里抱了出來,膝蓋抬起,關上車門,而後大步流星地走進院落。

德牧飛快地跑了過來,噠噠噠地圍著他轉圈,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他們倆。

“去開門。”黎曜吩咐一聲,德牧立刻跑到前面,爪子搭在扶手上,咔嗒一聲推開了房門。

走進電梯,黎曜空出一只手,剛想去二層,把放到自己臥室。

可手指停頓兩秒,又向上挪,按了三層。

調溫馨的臥室,看起來就比他那冷冰冰的房間令人心舒暢。

他將小姑娘放到松松的大床上,從柜子里拿出藥箱,取出耳溫槍給量了溫,確實比在醫院檢查時高了不

他有些心焦,拿起手機到外面給私人醫生打了通電話。

片刻後,醫生匆匆趕來,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和在醫院相差不多。

“您按照醫院開的藥給按時服用就可以。”

“那為什麼溫度還這麼高?”向來淡定自若的大領導,連自己生病都沒這樣心急過。

“您別著急,溫度慢慢就降下來了。”醫生輕聲提醒:“除了吃藥,多用溫,也能起到理降溫的作用……”

黎曜點了點頭,這才放醫生離開。

他重新回到臥室,看著小姑娘燒紅了臉頰,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取來浸過溫水的巾,小心翼翼地拭著的面頰,宛如在拭失而復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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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覺自己就像一葉燃燒著的扁舟,在無盡黑夜中飄搖。

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滾燙,時而冰冷。

船下的海水似乎都變了巖漿,赤紅的像怪的火舌,一條一條,拼了命要將腹中。

想逃走,可四肢酸無力,本逃不開。

眼看著巖漿即將要把吞沒,四周的溫度忽然就降了下來。

巖漿的怒意平息,化為溫熱水流,輕輕地托舉著小船,在水中浮

滾燙的額頭和四肢像是被潤的東西拭,溫度慢慢降下,連同心口的躁都被一并安

下意識抓住那個在上到游走的東西,間發出細細的嗚咽。

接著,的手被人握住,印在手背上,像人間的親吻,給人安定的力量。

慢慢地,灼熱褪盡,浮旁的水又慢慢變冷。

似乎是結了冰,凍得,船仿佛都被凍住。

下意識蜷,眉心輕蹙,牙齒冷得輕微

意識渾渾噩噩,覺自己即將被凍冰塊。

寂靜黑暗中,胡思想:一定要在結冰之前擺出一個好看的姿勢,這樣即便凍在冰層里,也一定是極的……

可惜,終究見不到自己麗凍人的模樣了。

只因下一瞬,後背就過來一道熱源,將完完整整地包裹住,不留任何隙。

喬以眠是被熱醒的。

這種熱又和發燒時部的燥熱不同。

費力地睜開眼睛,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熱。

因為整個人都被健碩溫暖的軀全方位無死角地抱住。

寬闊的後背,壯的手臂橫在前,帶有力量的腰腹著那玲瓏曲線,卻刻意向後避開了些,實的大抵著彎……

這個姿勢,完完全全將囚于他懷中。

上源源不斷地傳遞來的熱量,讓半夢半醒間的那種寒冷,消失得無影無蹤。

怪不得這樣熱。

喬以眠鼻尖冒汗,向前挪了一點距離,哪知那卻又了上來,甚至還更地將抱住。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頸窩里,熱熱的,帶著令人心弦輕的味道。

喬以眠脖子,四肢卻依舊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他繼續以這霸道的姿勢“囚,繼續陷沉沉的夢境中。

黎曜是被一陣電話聲吵醒的。

他剛才聽小姑娘一直無意識地喊著冷,又在被窩里蜷了瑟瑟發抖的蝦。

這才揭開被子,將冰涼抖的摟在懷里,給傳遞溫度。

可躺著躺著,他居然也睡著了。

這段時間太累了,一直也沒睡過一次完整覺。

如今懷中溫香玉,他睡得從未這樣踏實愉悅。

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著,覺懷中人不安地,黎曜連忙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迷迷糊糊地按了接聽,嗓音沉懶地“喂”了一聲。

吵吵鬧鬧的電話頓時陷了一片寂靜。

黎曜輕輕蹙眉,移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并沒有掛斷。

電話是沈凌川打來的,他還以為對方找自己有事。

正想問他為什麼不說話,卻聽沈凌川聲線繃地問了句:“您怎麼拿我姐的手機?我姐呢?”

黎曜:“……”

怪不得手不對。

迷迷糊糊拿錯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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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川風風火火地趕到別墅,看到房門虛掩,立刻推門而

哪知面前蹲著一只超大號的德牧,正用一雙兇的眼睛瞪著他。

沈凌川立刻收住了腳,揚聲喊道:“我……我是客人!不許咬我知道嗎!”

德牧不吭聲,依舊眼神不變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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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種“你再走一步,我就咬死你”的氣勢。

沈凌川雖然不怕狗,但這種一看就特別厲害的大狗狗,他還是不敢在人家面前太放肆。

正為難著,黎曜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套黑帶暗紋的睡袍,領敞開,出健碩,和平時穿得板板正正的形象截然不同。

沈凌川愣了愣,才直截了當地又問:“執政,我姐呢?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

問完又覺得不對勁兒。

他上下打量一眼黎曜,見對方穿得過分隨意,一無名火在心底默默竄起,連帶著向來恭敬客氣的語氣,都莫名帶著一不爽。

“謝謝您照顧我姐,我這就把帶回去。”

若不是黎曜幾次三番幫了他,沈凌川恐怕早就不樂意了。

穿這樣,還把他姐帶回家里,存了什麼壞心思?

黎曜不不慢地開口:“把留在這里吧,你放心。”

“我不放心!”沈凌川幾乎是口而出,“孤男寡的,這像什麼話?”

黎曜看著年輕小伙一臉正義嚴肅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和你姐談呢,怎麼就不像話了。”

沈凌川剛想懟他,張開的立刻變了“O”型,簡直能塞進去一個蛋。

半晌,他才閉上,不確定地又問了句:“您沒開玩笑吧?和我姐?談?”

黎曜笑笑,雖沒再重復剛才那句話,答案卻是顯而易見的。

沈凌川不得不相信了他的話。

結合起這段時間的過往,他自顧自地嘀咕:“所以您才那麼關心我家附近那條沒有路燈的小路,讓我上下班載著我姐?

所以您才在我小舅去世後忙前忙後,比我這個親侄子做得都盡職盡責?

所以您才幫我在執政廳找到新工作,也是為了我姐?”

沈凌川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呼出,兩頰鼓鼓的,有些不痛快:

“所以,我一直把你當大哥,你卻想當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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