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什麼時候這樣膽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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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徐逸舟見喬以眠坐在最後一排,想了想,主走過去和譚碩換座位。

“我想和喬記者聊一下一會兒的活安排。”

譚碩看了看他,明知道這就是個借口,可又不得不換這個座位。

他起去了前排,喬以眠偏頭看向徐逸舟,問他:“有什麼事嗎?”

徐逸舟坐在旁,笑了笑,“沒事,就想和你聊聊天。”

喬以眠沒說話,總覺得兩人現在坐在一起,有些尷尬。

冒好了?”徐逸舟關切地問道:“那天看你都燒得糊里糊涂了,擔心得不行。後來給你發了幾條消息,你一直也沒回。”

“嗯,好多了,那天睡了一整天,就沒回你消息。”

當天確實沒看手機,晚上又和大領導黏黏糊糊一整晚,直到次日才看手機,給他象征地回了條謝關心的消息。

“以眠……”徐逸舟輕嘆了口氣,低聲開口,“你沒必要把我當洪水猛,我只是喜歡你,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再說……”

他低下頭,神間有些落寞,輕嘆,“我知道你們的關系了,執政也警告過我……”

喬以眠看了他一眼,疑,“警告你什麼?”

徐逸舟角扯了扯,沒回答,看向喬以眠的眸干凈認真,“我只是想和你繼續做朋友,你不能因為我表白過,就徹底放棄我這個朋友了吧?

徐逸舟低眸笑笑,角卻掛著一,“參加工作之後就不到什麼真心實意的朋友了,還是上學那會兒比較好,大家心思都很單純。所以我很珍惜你們這些朋友,不想因為一點波折而失去任何一個。”

他說得足夠真誠,聽著又有一悵然,喬以眠聽完心里過意不去的。

說起來徐逸舟也沒做過什麼對不好的事,相反,他這些年也幫了忙,父親最後的這段時間,他也幫著聯系醫院聯系醫生,還墊付了醫藥費。

他為自己做得多的,結果就因為一次表白,就和他徹底劃清界限,連朋友都不想做了,總覺有些不對。

“我們還是朋友啊,”喬以眠輕聲笑笑,“可能是我最近比較忙吧,沒顧得上和你聯系。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不可能失去的。”

“真的?”徐逸舟抬眸看,眼底華流轉,多了一

喬以眠點頭,刻意找了個話題,“對了,那天在車上,你說什麼蕓菲因為房子的事焦頭爛額,怎麼回事?我那天渾渾噩噩的,也沒聽清,過後忙得也忘了這茬兒。”

那房子不是有些年頭了嗎,最近頻繁出現問題:屋頂水嚴重,外面下大雨,里面就變水簾。住樓下的,臺也往里面滲水。找人看過,說是開發商當年排水系統設計不合理導致的;

還有外墻皮落,大風一吹就往下掉,上次差點兒砸到一位老年人;下水管道也經常堵,找人疏通多次都不見效……”

徐逸舟嘆了口氣,“不僅是一家,整個小區的問題都很多。找開發商吧,人家說超過保修年限了,不管;找業又拖拖拉拉的,說排水系統是開發商當時設計的問題,業不負責這個;總之互相扯皮,誰都不管。這都小半年了,一直也沒人修過,都是業主自己花錢找人修。”

喬以眠竟沒聽過這件事,“這麼久了,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

徐逸舟抿了一下,偏頭看,“大概是……那房子是瑛時地產的吧。”

喬以眠暗暗了一口氣,明白過來。

時延家房地產公司的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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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夏蕓菲買房子的時候還特意和說:“買房就買大開發商的,質量有保障。而且業也是瑛時自己的,這樣後期維修管理都會方便很多;

最主要的,我覺得時延這人不錯,瑛時地產在我心里也加分不。同樣都是花錢買房,干嘛不買一個人的樓盤呢?這錢給誰賺不是賺?”

記得當時還提醒過夏蕓菲,買房是大事,一定要多挑挑多選選,畢竟都是工薪層,這些年攢錢也不容易,別一時沖消費。

現在看起來,確實沖了,又因為自己和時延分手了,才沒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吧?

喬以眠輕輕嘆了口氣,眉心輕擰。

接著,聽徐逸舟又說:“而且,蕓菲前些天還和男朋友分手了。”

“啊?”喬以眠這回是真驚呆了,“他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分手了呢?”

不同于和時延,夏蕓菲和男朋友認識了很多年,大學四年也一直相,直到畢業後,兩人都留在楚城工作,順理章地在一起同居。

喬以眠以為他們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只是時間早晚的關系。

沒想到就這樣分了?

徐逸舟看向的目有些復雜,頓了頓,回答:“那男人被富婆包養了……”

草。

喬以眠忍不住在心底了句

誰能想到,對夏蕓菲百依百順的男人,背地里居然干出這種事來,還真是活久見。

喬以眠心里正煩躁著,聽徐逸舟又說:“聽說那富婆名下有兩家公司,提拔男人當了部門經理,從此一呼百應,再也不用在小公司當牛做馬了。

兩人分手那天,男人穿戴奢華,特意讓夏蕓菲看他腕上的名表,說是值六位數。可最後那頓飯錢,卻要和蕓菲AA……”

喬以眠無語天,氣得都想罵街了。

徐逸舟又說:“蕓菲說,房子的事暫時先別告訴你。當年你勸過,是自己鉆牛角尖,如今也怪不得旁人。再說,這是整個小區的事,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不想再讓你和時家有什麼牽扯。”

喬以眠深深吸了口氣,有些懊惱,但也能明白夏蕓菲的顧慮。

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夏蕓菲發了條消息。

【寶貝兒,干嘛呢?不許說謊哦……】【真誠笑臉.jpg】

夏蕓菲幾乎是秒回,發了一張人頭攢的照片,回復了倆字:“維quán。”

-

車隊抵達榮源縣,徐逸舟作為執政廳代表,和其他兩家企業負責人一起向災住戶送了救災資。

喬以眠和其他家一起進行現場報道,又將新聞傳回報社。

公益活還未結束,本還晴朗的天忽然就了。

大團大團的雲遮天蔽日,得人心頭沉重不安。

再往遠看,天更更黑。

喬以眠眉心輕蹙,和一旁的譚碩小聲說道:“好像要下雨了。”

譚碩嘆氣:“今年的雨似乎格外多,前段時間我幾乎天天都泡在水里,導致我現在看到下雨就想哭,一定是腦子里進了太多水。”

喬以眠被他逗笑了,可笑意剛浮現在眼底,又慢慢收了回去。

“好歹那會兒咱們在林川市呢,這要是換山區,更麻煩。”

怕什麼來什麼,這面活剛一結束,大雨就下起來了。

徐逸舟擔心雨太大影響回程時間,取消了後面在榮源縣用餐等行程,直接讓大家回到車上,準備回市區。

哪知車還沒開,就聽有人大喊:“下沿村遭遇山洪了!路都沖毀了!”

喬以眠和譚碩等人對視一眼,幾乎是下意識拎起機就要下車。

徐逸舟一把攥住的手腕,“以眠!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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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焦急,低聲音開口:“現在那面什麼況還不知道,你過去太危險了!”

喬以眠視線落到他攥自己的大手上,掙了一下,卻沒掙開。

眉心輕輕一蹙,臉上卻掛著疏離的笑,“可這是我的工作啊。”

“我知道……”徐逸舟飛快地看了一眼下車的那兩家,低聲又說:“那不是還有別人嗎?你一個小姑娘,那麼往前沖干嘛!”

喬以眠滿眼困,卻又不得不回答:“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啊。他們發出來的稿子,又不加我的名字……”

“你平時刊登的稿件已經那麼多了,還差這一篇?”徐逸舟有些執拗,“那是山洪!你以為是人造瀑布呢?一個不留神就會出事的!”

喬以眠聽出他語氣的張和焦急,知道他是關心自己,輕輕笑了笑,故意打趣他:“逸舟哥,你什麼時候這樣膽小了?”

說罷用另一只手他攥自己的手腕,無奈表示,“我是記者,不去一線,能拍得到什麼好新聞?快放手吧,再晚我就要掉隊了!”

徐逸舟和對視幾秒,見小姑娘目堅決,只得慢慢松了力道。

喬以眠幾乎是立刻回手,朝他彎笑笑,而後轉下了車,大步流星地跑向出發的那行人。

徐逸舟看著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來的覺。

總覺得和自己記憶中的小姑娘,越來越不一樣了。

而且,他下意識想要保護的心,也似乎更加強烈。

喬以眠和幾個同行一起坐上一輛救援皮卡車。

雨下得更大了,他們拿出雨披在上,幾個人一起在車鬥里。

一路上有些顛簸,好不容易走到岔路口,說是距離下沿村還有三四公里。

皮卡車卻停了下來,司機隔著車窗朝他們喊道:“走不了啦!前面的路沖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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