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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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蕓菲顯然也意外的,驚呼出聲:

“誒?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你能走。”吳松看著脾氣好好,可子卻執拗,“可你這樣單蹦著,萬一摔了或者抻著,就更不容易恢復了。”

他不由分說地將夏蕓菲抱到病房中的衛生間,只聽夏蕓菲在里面趕人:

“你把我放這兒就行了,難不還要盯著我方便?”

吳松連忙從衛生間退出來,臉漲得通紅。

“那我在門口等你。”

“你別站門口!”夏蕓菲懊惱喊道。

吳松抓了抓頭發,關上衛生間的門,一抬頭,剛好撞上喬以眠似笑非笑的視線,更為窘迫。

“喬記者……”

喬以眠笑著往病房指了指,“到里面坐吧。”

這男人看起來憨憨的,不提醒他說不定真要在衛生間門口守著。

一門之隔,夏蕓菲估計都尿不出來……

吳松跟著走進去,踟躕開口,

“喬記者,有件事我一直想當面向你道歉。”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喬以眠一眼,又說:“在楚城調研時,是我擅自做主,把執政的房卡給了你,對不起。”

“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過去吧。”

喬以眠沒打算再和他計較,以對這人的了解,他應該也不是什麼惡人,最多就是想在領導面前邀功請賞罷了。

吳松顯然也沒料到不再追究了,更加不好意思。

這段時間他幾次三番拿起手機,想在網上和喬以眠道個歉,卻總有些難以啟齒。

後來聽周恒說,執政和喬記者和好了,他心里的負罪這才減輕許多。

再加上楚城事務繁雜,這件事也就擱置下來。

他想著總能有機會讓他當面向小記者道歉。

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了口,吳松心里輕松許多。

兩人閑聊幾句,衛生間的門一響,吳松立刻快步走了過去,又準備把人抱回來。

夏蕓菲連忙抬手攔住,“別別別,我還是自己慢慢走吧。”

說是慢慢走,其實是慢慢往前跳,一步一跳的,活一只閑逛的大袋鼠。

吳松在一旁雙手護著,滿眼關切。

喬以眠沒辦法,只好上前扶住夏蕓菲,“一會兒我去給你租個椅,總這樣也不行啊。”

夏蕓菲這才看到喬以眠,連忙抓住的手腕,“我正想找你呢,你居然來了!”

也顧不得先回床邊,揪著喬以眠就問:“那鋪天蓋地討伐瑛時地產的新聞稿都是你的手筆吧?一夜之間鬧得沸沸揚揚,瑛時地產的價都出現了波!”

語氣焦急,滿眼皆是自責和心疼,“我就是怕你牽扯進來,才一直沒有告訴你的。你現在鬧出這麼大的靜,相當于得罪了時延,也得罪了時家啊!”

喬以眠不以為然,扶著去床邊坐下,語氣淡漠,“他這樣的人,我也不需要討好。”

夏蕓菲蹙眉,卻聽喬以眠又說:“他為瑛時地產的負責人,不說認真理之前留下的患和頑疾,為公司挽回形象,反而雇傭保鏢這麼對待業主,完全一副黑社會的臉。”

夏蕓菲總歸不愿意讓喬以眠涉險,試圖勸,“可能他也不知道手底下的人這樣吧……”

“他不知道?”喬以眠扯輕笑,“這件事如果沒有他在背後控,那些保鏢怎麼敢這樣囂張跋扈?你就別替他說好話了,整個事件中,他一點也不無辜。”

“我并不是要替他說話,我恨不得罵他一頓!”夏蕓菲抬手握住喬以眠手臂,“我只是怕連累你。”

夏蕓菲有些焦急,手勁兒大了些,恰好攥住喬以眠被劃傷的地方,疼得暗暗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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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眠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卻又被對方握住手腕,“胳膊怎麼了?”

“沒什麼,不小心傷了。”

“你別騙我了!”夏蕓菲眼睛一瞬間就紅了,“我看見報道里寫了,他們毆打記者!我剛才瞧見你沒事,還以為是其他人傷了,原來真是你!”

又氣又惱又自責,“我就不應該告訴你!也不應該讓你來!”

“那你就真沒把我當朋友了。”喬以眠拉著的手搖了搖,苦口婆心地勸道:

“干我們這行,磕磕都是常有的事,就算不來你這里采訪,也要去其他地方。危險到都在,沒什麼差別。”見夏蕓菲眉間仍攏著一層愁緒,喬以眠只好又說:

“我這也不是幫你一個人,是幫整個小區的住戶發聲。有時候你們耗費心神去討要的公平,卻不如記者的一篇曝稿件有效果,能通過自己的力量幫到大家,我很高興。

另外,這次的事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們報社和其他平臺都參與其中,這是許多工作者共同努力的結果。”

夏蕓菲輕輕傷的胳膊,滿眼難過,“可我就是不愿意讓你因為我到傷害。”

“我還因為你賺到獎金了呢!”喬以眠向眨眨眼,“說起來,我還得謝你給我提供了素材呢!你知道這篇報道有多火嗎?

獨家料,一篇稿子的獎金足夠讓我躺平一個月了。而且,我私人賬號的流量也很可觀,反正賺了不錢,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夏蕓菲嘆了口氣,即便心里不舒服,可看到喬以眠渾不在意的模樣,還是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手抱了抱對方,“謝謝你,眠眠。”

這次如果沒有仗義出頭,他們的維權路恐怕還要磕磕絆絆地繼續下去。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吳松忽然開口,

“幸好喬記者的稿件及時,瑛時這次到的打擊不小,聽說小時總這兩天為了擺平花了不錢,可本沒法按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尤其這一個小區的事件曝了,楚城其他類似的小區也紛紛響應,揪出來不問題事件,恐怕要讓小時總焦頭爛額一陣子了。”

提起時延,吳松下意識看了一眼喬以眠。

記得這位年輕英俊的小時總還是喬記者的前男友呢。

真沒想到兩人居然以這種方式再次撞。

夏蕓菲神憂慮,“我最怕的也是這點,時家并非善類,我怕他們找你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喬以眠不太在意,“如果真怕他們,我一開始也不能去調研采訪。”

“沒事,還有執政呢!”吳松及時了句話,

“他放下話來,這件事讓住建局全程監督并妥善理。有他盯著,料時家也不敢鬧出什麼事來。”

喬以眠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執政也知道了?”

吳松無奈笑笑,“事鬧這麼大,大領導肯定會知道的。”

何況還是和你相關的事,他肯定更不可能忽略。

但後半句話吳松沒說,總覺得自己以後應該要謹言慎行才對。

喬以眠輕輕了口氣,抬手抹開夏蕓菲眉心的“川”字,

“好啦,別再想了,事已經過去了,再殫竭慮也沒什麼意義,不如先想好眼前的事,比如……我們晚上吃什麼?”

夏蕓菲被沒心沒肺的樣子弄得有些無語,但事已至此,也確實沒辦法了,只好嘆了口氣,又包著紗布的胳膊。

“傷得嚴重嗎?疼不疼?那些保鏢也太過分了!又摔機又打人!真是一群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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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門前忽然傳來一道焦急男聲:“眠眠,你傷了?”

三人轉頭向病房門去,竟然是手捧鮮花的時延。

他穿著襯衫西,系著領帶,頭發也像是心打理過,懷中還抱著一大束向日葵。

喬以眠的視線躍過他,發現他後跟著幾位中年人,看穿著打扮像是公司高層。

再往後看,居然還有手持攝像材全程跟拍的宣傳團隊。

看起來他表面是來醫院問,醉翁之意卻不在酒,只是打算搞一波宣傳,挽回公司形象和口碑了。

新聞不下去,只能再搞點東西出來挽尊。

喬以眠一瞬間便心知肚明,卻沒作聲。

時延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手就要去拉喬以眠,卻被躲過。

鏡頭前,時延的手在半空中懸停幾秒,而後訕訕地垂落。

“眠眠,如果我說不知道那些保鏢做出那些過分的事,你相信嗎?”

喬以眠眉梢微抬,不答反問:“時總來醫院是要做什麼?敘舊嗎?”

時延扯了扯,知道在嘲諷自己,也沒反駁,而是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夏蕓菲,輕輕抿,而後鄭重其事地鞠了個躬。

一旁的攝像師立刻將這幅畫面拍攝下來。

時延直起上,歉意開口:“對不起夏小姐,因為我們公司的歷史留問題,導致你們的房子水嚴重,還出現了零零碎碎的問題,卻沒第一時間得到解決,實在是抱歉。

那幾名保鏢已經到法律制裁,該罰款罰款,該拘留拘留,他們都為各自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我也是新接管地產這一塊,很多況并不是太了解,再加上前段時間一直在理未付的樓盤,底下的手又一直沒上報,我是這兩天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

你放心,貴小區的安全患問題,我這兩天一直在和負責人開會討論,很快就會有最終解決辦法。

你們能再多給我兩天時間,我這次一定親自監督落實,妥善解決貴小區的一切問題,不會再讓類似的事發生。”

他說得足夠誠懇,若沒有攝像團隊全程跟拍,若不是了解他這麼個人,喬以眠恐怕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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