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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前段時間去旅行了，前兩天才回家。
得知喬以眠搬去單位宿舍住，非要過來瞧瞧。
喬以眠害怕穿幫，連忙哄說自己最近太忙，等休息日就回去看，這才打消了姑姑要來探的念頭。
如今難得有了個假期，自然要趕快回去安住姑姑。
“這還不是為了我們以後的幸福？”小姑娘抬手放在環在前的壯手臂上，安地拍了拍。
“萬一我姑姑哪天真來找我，發現我居然和你同居了，非得炸了鍋不可！”
黎曜只好作罷，臉埋在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小姑娘上的香氣盡數卷進五臟六腑。
“那什麼時候能讓姑姑知道？”大領導迫切需要一個份。
喬以眠怕，連忙了脖子，對方卻追著不放。
“別親脖子……”喬以眠連忙拉開他的腦袋，對著鏡子照了照，“上次你種的草莓，到單位都被人發現了，我只好說是秋蚊子，咬人太狠……”
小姑娘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幸好大家都不知道我了男朋友，否則一定會被人家取笑。”
“臉皮這麼薄啊。”大領導輕笑，手指在剛才親吻過的地方了，嗓音曖昧，“那天的‘蚊子’，可不止我一個。”
說罷故意拿起的手，在自己上幾個部位點了點。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被你咬過……”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晚的混畫面，喬以眠俏臉泛紅，口而出，“那還不是因為你……”
話到邊又及時咽下，含糊地嘀咕了一句，“變著法地折磨人。”
老狐貍壞得很，雖然沒再做那種事，卻把其他能做的都做了個遍……
見大領導眸染了，連忙捂住他眼睛。
“停停停，不許再說這種帶的話題！”
手掌下方的薄彎了彎，“嗯，不說了。那回到原問題，小喬記者什麼時候能向家里人公開我的份？”
喬以眠收回手，了鼻子，有些心虛，“沈凌川不是知道嘛！”
“小屁孩知不知道能有什麼用？”大領導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一點點嫌棄，“自從得知你搬到我這里之後，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種……”
黎曜遲疑幾秒，想了個合適的形容詞，“看‘狼外婆’的覺。”
怕他吃掉小姑娘。
可惜已經吃過了。
不過只吃了一次……
“順其自然吧。”小姑娘斟酌片刻，又給了他同樣的答案。
“對了，中秋節你放假嗎？”
“表面上是放的。”大領導無奈，“可是白天要去各單位問，結束時應該就下午了。”
“那晚上呢？晚上有什麼安排？”喬以眠追問。
黎曜低眸看，手指著下頜輕輕搖了兩下，語氣幽怨，“當然是想和你花前月下，共度良宵，最好再纏纏綿綿做到天亮。”
“休想！”喬以眠紅著臉掙開他的鉗制，卻又主邀請：“那如果晚上沒什麼事，要不要去我姑姑家吃飯？”
黎曜眼神一亮，以為終要得償所愿了，卻聽小姑娘干地又說：“讓沈凌川以朋友的份約你來家里。正好中秋節，大家一起吃頓團圓飯，總好過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節，覺怪可憐的。”
大領導默默嘆了口氣，心里又是失又是欣，百集的。
看著他復雜的眼神，喬以眠臉皮發熱，嗔道：“不去拉倒！和你的兒子兒團團圓圓吧！”
“去……”大領導拖長聲音，被小姑娘拿得死死的，“公主都發話了，我怎麼敢反駁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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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前的臉蛋，嗓音溫，“就按你說的辦。”
“那行，回頭我和小川說一聲！”喬以眠眼中滿是歡喜，急匆匆地在他臉上蓋了個章，“快出門吧！我還要去開早會呢！”
看著小姑娘雀躍的背影，大領導從容不迫地笑了。
工作中聰明睿智的小丫頭，和生活里卻這樣迷糊。
以朋友的份……
虧想得出來這傻主意。
就怕前腳剛把自己帶回去，那位聰明的姑姑後腳就能看出端倪。
黎曜角彎彎，心愉悅。
看出來最好，正和他心思……
中秋這天，喬以眠一早就回了盛城家園。
沈凌川這天也放假。
更難得的是，姑父沈東強居然也在家。
“今天我們真是團團圓圓了！”許晚芳拍了拍掌，眼中滿是愉快，“一共就四個人，卻總是湊不齊，難得今天這麼齊整。”
喬以眠摟著的胳膊撒，“那姑姑今晚多做幾個菜吧？”
許晚芳點了點的鼻尖兒。
“小饞貓，已經把你喜歡吃的都做了，再多也吃不下了啊。”
喬以眠聞言笑笑，干咳了一聲，目撇向沈凌川，心想著這臭小子還沒和家里說要來客人呢？
沈凌川窩在沙發里玩游戲，本瞧不見自家姐姐的暗示。
喬以眠只好主出聲，幾乎是從牙里出一句話。
“沈凌川，游戲好玩嗎？”
“說了你也不會玩。”沈凌川頭也不抬地吐槽，“你個游戲黑。”
“怎麼跟你姐說話呢？”許晚芳及時站隊，“只是沒時間玩游戲，心思都放在工作學習上面了。哪像你，四不勤五谷不分，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戲。”
“我還知道上班呢！”沈凌川嗆聲，“我上個月還拿到三季度優秀員工了呢，還發了500塊錢的獎金。”
“喲喲喲，真不錯。”許晚芳走過去，朝他手，“上繳國庫。”
沈凌川這才停下來，真後悔自己一時快好顯擺，小金庫又要暴了。
“媽，您就不能讓我留點兒私房錢？”
“男人有錢就變壞，誰知道你拿了錢去干嘛？”許晚芳在這一點上倒是很固執，“給夠你吃飯和請客的錢就行了，還打算留私房錢？除非你現在去找個朋友，否則免談！”
“500塊錢我能干啥去……”沈凌川丟開手機，仰頭嘆氣。
許晚芳不以為然，“1塊錢的小麻將，玩好了一晚上能贏上千，何況你的500塊？”
沈凌川眼睛頓時亮了：“真的？那我不是要發達了？”
“瞧！上鉤了吧！”許晚芳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所以不能給你留太多錢，都給你攢著娶媳婦。”
沈凌川撇撇，收回目的時候，恰好對上喬以眠投過來的視線，正朝他眉弄眼的。
“你眼睛進東西了？”沈凌川沒心沒肺地問道。
喬以眠：“……”
估著對方早就忘了這茬兒，只好暗示他：“你昨天不是說，誰要來家里吃飯的嗎？朋友嗎？”
“朋友？”許晚芳眼睛頓時亮了，“我兒子居然有朋友了？快帶回來給我瞧瞧！那這月工資也不用給我了，帶朋友出去玩玩，再買點禮啥的，別太摳門啊！”
代的倒是細心。
沈凌川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樁事呢，連忙擺了擺手，“什麼朋友啊，就是一哥們。他過節就一個人，我就把他咱家了，也不差他這一副碗筷。”
說著朝喬以眠挑了挑眉，那意思分明在問：我這演技可以嗎？
喬以眠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許晚芳聽說家里要來客人，連忙又和沈東海商量著多做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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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中很快傳來煎炒烹炸的聲響。
香味一波波涌鼻息，勾得人饞蟲都要跑出來了。
就在幾個人各自忙碌的時候，門鈴聲響起。
許晚芳剛好從廚房出來，立刻過去開門。
拉開房門，和那位穿休閑西裝，懷中捧著一束鮮花的英俊男人對視，幾秒之居然沒說出話來。
最後還是黎曜主開口，將手中鮮花送到許晚芳面前：“姑姑，中秋快樂。”
許晚芳角笑意有些僵，但反應還是快的，連忙說了聲“中秋快樂”，就喜笑開地把人往家里讓。
“小川那孩子本沒說是您要過來，這事兒鬧的。”
起初他們得知大領導份的時候，還是拘謹的，甚至還有一畏懼。
可慢慢的，卻有了一轉變。
喬以眠父親的後事，黎曜辦得妥妥當當，盡心盡力。
許晚芳對他的印象除了高不可攀的領導，又變了謹慎妥帖的後輩。
包括沈凌川的新工作也是對方安排的，一樁樁一件件，他做的每件事都令他們激。
可對方偏偏是北江區域執政，最大的領導，他們即便想請人家吃頓飯，都未必能搭得上話。
所以許晚芳看到黎曜能來家里的時候，才這樣意外。
瞥了一眼依舊窩在沙發中玩游戲的沈凌川，恨鐵不鋼地低咒一句。
“混小子！自己請的客人，自己都不上心！”
不過……
上心的另有其人。
喬以眠連忙走過來裝作不太地和大領導打招呼，同時拿出備用拖鞋，彎腰放在他面前。
黎曜眉梢輕挑，眸幽深地看了一眼，而後笑著說了聲謝謝。
除了給姑姑買了一束康乃馨，黎曜還帶來六樣禮品：
煙、酒、茶葉、水果禮盒和保健品，看牌子都價格不菲。
許晚芳看著司機把這堆東西一樣一樣擺到他們家客廳，眼皮輕輕跳了跳。
“領導啊，您怎麼這樣破費……”
不僅許晚芳寵若驚，連沈東強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過是個小職員，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執政來送節禮？
做夢呢吧？
黎曜彎笑了笑，態度謙和，“我是小川的朋友，也是二位的晚輩。過節了，一點兒小小的心意，希姑姑姑父笑納。”
自然是要笑納的。
許晚芳的臉都快笑僵了。
連忙招呼大領導去沙發上坐著，又端來果盤，泡上茶水款待。
黎曜道了聲謝，和他們閑聊幾句，許晚芳借著去廚房煲湯的時候，將沈東強拉了進去。
“你覺不覺得，執政有點奇奇怪怪的？”
沈東強還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咋了？”
許晚芳蹙眉，斟酌著又問：“他對咱們這稱呼……好像不太對勁兒。”
見沈東強依舊困，許晚芳只好又說：
“小川的朋友，不是應該我們叔叔阿姨嗎？或者是伯父伯母，可他居然‘姑姑、姑父’……”
許晚芳目困，下意識瞥了一眼沙發上邊嗑瓜子邊看電視的喬以眠，越發確定了心中猜測。
“就好像是跟著咱家眠眠一起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