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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扶了一把不由自主往下的魯惟與，關了手機，對程洵也禮貌笑了下，“那我們走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程洵也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麼，開車走了。
沒程洵也的車當遮擋，魯惟與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寒戰，醒了半截，了周圍一圈：“這里是……我們到了？”
“嗯，到了。”
魯惟與跟著徐念溪往前走了幾步，人徹底醒了，開始八卦：“溪溪，路上程洵也有和你說什麼嗎？”
“沒。我們就加了個微信。”
“就加了個微信啊，”魯惟與皺眉，很是可惜，“高中那會兒，我真覺程洵也喜歡你，給你講錯題，放學送你回去，看到你眼睛里面都是笑意，真的有那種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覺……”
徐念溪只覺匪夷所思：“你想多了。前面兩個都是他人好，和對象是誰沒什麼關系。”
“至于眼睛里面有笑意的話……”徐念溪想了須臾，認真道，“估計是他那天心特別好？”
魯惟與角了，吐槽：“你總是這個態度，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我和你說，程洵也估計喜歡你。結果你轉頭就躲程洵也老遠。”
徐念溪驚訝了一瞬：“我有過躲他很遠嗎？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沒有！”魯惟與態度堅決，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兩只都看到了。”
年代太久遠了，徐念溪笑了下，輕聲給這件事定了：“我不記得了。”
-
嚴岸泊舉著麥克風，撕心裂肺，“死了——都要——不不痛快——”
他那歌聲簡直聳人聽聞，公孫修竹捂著耳朵求他別唱了，李偉豪上前搶了嚴岸泊的麥克風讓他滾蛋。
嚴岸泊人退下來了，心里還不滿呢：“這些人真是不會欣賞，我唱得那麼好聽，簡直傳奇歌手。”
他邊說邊看一直窩在沙發里看手機的程洵也，“干嘛？自卑不敢唱啊，怕傷害別人的耳朵？”
程洵也淡諷道：“你倒是自我認識明確的。”
“……”
他們在這邊說話，蔣鵬文推門進來。
嚴岸泊第一個發現，跑過去攬他肩膀：“你小子，不陪老婆，跑這里來干嘛？”
“嫻嫻讓我來的，說難得你們都在，”蔣鵬文樂呵呵道，“我就來看一眼，馬上回去。”
李偉豪不滿：“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啊……”
幾個人在那邊笑鬧，程洵也拿了手機出來，界面上是徐念溪的微信。
微信號很中規中矩：X1806***390。
微信名倒是很直白：發財。
頭像則是一個圓滾滾的財神爺笑呵呵地捧著元寶。
再點進朋友圈：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程洵也皺眉，有些煩躁。他已經看了朋友圈好一會兒了，始終是這幾個字。
看不出半點別的信息。
他只知道，徐念溪之前還在南城好好的，可這會兒突然回到西津，并表示要留在西津。
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洵也，”嚴岸泊在門口他，“過來過來，我們一起拍照發朋友圈，紀念蔣狗最后的單時。”
程洵也放了手機，直起，跟著嚴岸泊他們傻呵呵比了個耶。
時間不早了，程洵也拿起外套，和嚴岸泊他們說了聲，跟著早就歸心似箭的蔣鵬文走了。
蔣鵬文邊快步走邊嘆，“之前和嫻嫻扯證我還沒什麼覺。但是今天婚禮一辦，我突然有種我真有老婆了，我得對負責的覺。以后啊，我可要好好工作，給嫻嫻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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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程洵也角扯了下，淡嗤道，“你們是恩了，還非得塞我一。”
蔣鵬文笑著錘了他一拳，換了話題，“那你呢？有沒有喜歡的孩子，什麼時候能喝到你的喜酒？”
“有喜歡的，人家不喜歡我，所以和說句話都難。”程洵也說得半真半假。
他臉上的神也淡，讓人分不清是胡說還是實話。
“誰不喜歡你啊。你這麼大個帥哥放在這兒。”蔣鵬文笑，“對了，嫻嫻舍友喜歡你的，想要你微信，給嗎？”
程洵也看他，像對方是個討債鬼似的：“自己沒有微信嗎，干嘛要我的？”
“……”
蔣鵬文被他的發言氣笑了：“得。我也不點鴛鴦了，您喜歡誰喜歡誰去。”
第8章 008
給蔡嫻嫻當完伴娘，喧囂之后，生活還得繼續。
徐念溪用了一晚上把熱鬧之后莫名涌上來的惆悵落寞重新回去。
再篩選一遍Boss，又和難得有回復的幾家公司聊了下。
這次沒有問什麼不社保，只很簡單通了一下況，定了面試時間。
那天晚上，徐念溪照例沒怎麼睡好。
西津是中部城市，但一冬，會比很多北方城市還冷，侵骨子里的冷，還沒暖氣。
徐念溪寒，常常一整宿，被子都是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第二天一早，徐念溪直接出發了。
趕過去的時候，徐念溪雖然有心理準備，知道不可能每家公司都是好的。
但一連去了兩個，都是一進去，填張表，連的簡歷都沒看，就讓去面試。
面試容也空泛，都是一些畫餅類的侃侃而談。
難免有些喪氣。
下午第一家公司沒有給予很大的期，但出乎意料的，這家公司很正規。
面試先把的簡歷看了好一會兒，又針對的專業知識提了幾個的景作問題。
徐念溪一一作答了。
面試點了下頭，認可的專業能力，又猶疑地自言自語：“你離職了三個月，三個月的空白期有些久啊……”
“那就先這樣吧，等我們的消息。過了的話，我們會在Boss上給你offer。”
從公司出來時，正好是下午六點。
西津的黃昏，天空上總有很多火燒云，像打翻了的芒果。
下班的點，路上車水馬龍。
徐念溪上了擁的地鐵，好像一瞬間從亮的人間到了閉抑的沙丁魚罐頭里。
魯惟與打來電話：“面試怎麼樣？”
“面試覺得我空窗期有點久，”徐念溪實話實說，“他讓我回去等消息。”
“在職場有gap是不是會死啊。”魯惟與來氣，覺得這就業環境，地球干脆炸算了。
徐念溪從譯易達離職的時候，會想過找工作不會像之前那麼簡單。
這幾年整個經濟大環境都不是很景氣，失業的人很多，就業變一件很困難的事。
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難。
果然又等了幾天，那家公司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這是無聲的拒絕。
徐念溪心里清楚。
找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
那天晚上，徐念溪睜著眼睛又一夜未眠。
凌晨時，萬籟俱寂。
徐念溪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渾一點溫度都沒有。屏蔽了很多人，發了條朋友圈。
徐念溪：找工作真難，喪氣臉。
卻沒想到忘了屏蔽學姐劉妍，更沒想到會發來消息。
劉妍是西津人，也是南大畢業的：念溪，你是不是在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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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是的，學姐。
劉妍：你要不來我們公司面試一下？我們公司雖然沒專攻外貿，但是偶爾還有些翻譯單的。以你的水平，這些單子對你來說，毫無力。
簡直是峰回路轉，徐念溪那一瞬間，好像看見了亮。
謝過學姐，定了面試時間。
徐念溪那天晚上難得睡了一個比較平穩的覺。
了解自己的。
從來不是那種有強大心臟的人。
也永遠做不了那種，可以輕而易舉舍棄很多東西的人。
需要很多底氣。
工作、錢、房子等等一切質的、實打實的可以攥在手里的東西，才能讓有安全。
睡前徐念溪難得有心，久違點進朋友圈。
也沒看別人的，只看了程洵也的。
程洵也的朋友圈沒有設置多天可見。
一直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他發的頻率其實不算多，多是世界各地的風景照。
夕、天空、晚霞、大海……
很多都是一些想去，卻從沒去過的國家城市。
冰島的瓦特納冰川、挪威雪山下的島嶼、丹麥的法羅群島等等。
偶爾會摻雜著幾張自拍。
就比如最近的，他發了張蔣鵬文、嚴岸泊他們的合照，應該是在KTV里。
他站在最旁邊，沒太站直，也比旁的人高出不。
別人都傻兮兮地笑出一口牙比耶，他單手兜，只勾了下角，抬著下看鏡頭的模樣酷酷的。
嚴岸泊留言：你說實話，我是不是我們幾個里面長得最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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