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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程洵也回來得不晚,只看到客廳靜靜開了盞小壁燈,平板被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幾上。
徐念溪臥室沒有滲出來,不知道是已經睡著了,還是別的。
就像他明知道那一句“休息得好的”是假話,他也無法再往下問。
-
隔天,徐念溪很早就去了振榮。
職雖然沒有很長時間,但辦公桌已經擺滿了自己的東西。
有常用的手機充電線;很喜歡的水杯;一些甜甜的茶飲;姜頌給的小綠植,似乎是銅錢草,長得翠綠,葉子滾圓,有一天甚至在葉片上面發現了一只小蝸牛,嚇了一跳;還有陳振上次給的沒用完的電影票……
等等。
平時沒覺得多,但這會兒收拾起來,才發現真的不。
姜頌先來了,一來就和徐念溪吐槽,顯然余怒未消:“溪溪姐,你昨天下午請假了沒來,你不知道清平是真的好離譜。振哥問他們為什麼有兩家翻譯公司同時進場,而且還是我們讓出翻譯位。結果他們話里話外那個意思,就是他們能請我們公司過去做翻譯,我們就應該知足,怎麼還一直問個不停。”
“天吶,又不是我們強迫他們請的。現在是他們不止請我們,還請了別人。難道不應該給我們個代嗎?”
“虧我還覺得是那麼大那麼有錢的公司,果然人品不等于財品……”
嘀嘀咕咕的時候,陳振也來了。
他臉黝黑,頭發也得跟窩一樣,神也談不上好看,一看就是沒和清平通好。
姜頌連忙閉,沒敢這時候往槍口上撞。
一天沉悶抑的工作結束,徐念溪最后下班。走之前,把辦公桌上一些平日用不到的東西,收進包里。
像在把和振榮的聯系,一點點剪斷一樣。
回去時,程洵也在客廳。
徐念溪和他問了個好,回了臥室。
然后程洵也就看到,七點左右,外面天正漸漸變黑的點。徐念溪臥室的燈亮了一瞬,就關掉,后面始終沒亮。
好像,不需要亮一樣。
-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第三天白天的時候,徐念溪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
沒保存過這個電話號碼,卻從話語中,知道對方是誰。
陳國平。
他問:考慮好了沒。
徐念溪關了手機,坐在空空如也、和第一天來時一樣的辦公桌上,莫名覺得,世界漆黑。
果然,陳國平的話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溪溪姐……溪溪姐……”
良久徐念溪才聽到姜頌的聲音,回神,“怎麼了?”
姜頌已經從清平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這會兒人又有神了,“你好久,你都不吱聲。你最近怎麼了?沒休息好嗎?黑眼圈好嚴重。”
徐念溪拿手機看,有些茫然:“很嚴重嗎?”
姜頌點頭,表示肯定:“很嚴重很嚴重。”
難怪程洵也會問,原來已經這麼明顯了啊。
徐念溪沒回這個問題,只道:“你找我有事嗎?”
姜頌指了指的辦公桌,疑地說:“你的東西怎麼都清空了?之前走的那幾個也是辦公桌突然空了,你不會和他們一樣,也想離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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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話,姜頌聲音得很低。
徐念溪沒說話,只笑了下。
也不想離職,但更不愿意牽連姜頌和陳振。
其實很謝他們,謝他們愿意給工作機會。
讓冥冥之中,找到了一點可供自己生存的空間。
“不是吧,好不容易公司好了起來,你為什麼想離職啊,”姜頌讀懂了,很震驚,完全不能理解,“你走了,公司又只剩我和振哥兩個人。你能不能別走?求你了,溪溪姐。”
姜頌年紀還小,像塊糖一樣,黏著徐念溪,求改主意。
徐念溪只笑,卻怎麼都不松口。
平日里溫溫,很好說話的一個人,某些時候,卻很不好說話。
直到下班,姜頌還一無所獲。
-
嚴岸泊收到姜頌發來的消息:你知道溪溪姐,為什麼要離職嗎?
自從上次借傘之后,姜頌時不時都會給嚴岸泊發消息,都是說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
嚴岸泊一貫對,姜頌這麼隔三差五的給他發一些有的沒的,他也不覺得煩。
看到消息了,也會回。
這麼一來二去,兩個人偶爾也能聊兩句。
嚴岸泊:不知道。念溪要離職嗎?
姜頌立馬回復了:對。但是我問,怎麼都不肯說。
嚴岸泊沒回復姜頌,問旁的程洵也:“你知道念溪為什麼要離職嗎?”
一直窩在沙發,有一搭沒一搭在看平板的程洵也回神,坐直了子:“徐念溪要離職?”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郊區工作。
但據他所知,徐念溪應該不是個會頻繁跳崗的人。
很像蝸牛,待在一個地方就不會輕易挪窩了。
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出角,觀察外面的世界。
安全的話,再地,把自己的領地擴大一點。
不多,也就一點點。
嚴岸泊把姜頌說的話,和程洵也一說。
程洵也放了平板,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想離職,但徐念溪確實最近狀態不好,整個人很疲憊。”
嚴岸泊見不慣孩子難的,坐到程洵也旁:“知道為什麼嗎?事發生都有個源頭。”
程洵也搖頭,他想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
上次,他看見徐念溪還是在半年前。
那個時候的,正和幾個同事一起,在家蛋糕店。
落在最后,蹲下看著櫥柜里,黃的蛋糕。
一臉驚嘆,神認真地不像是看蛋糕,像是看什麼藝品。
明明那時候還好的。
可現在,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嚴岸泊驚訝:“那你不問問嗎?”
“不會告訴我的。”
這話,程洵也說得很平靜。
他和徐念溪雖然結婚了,但不的本質依舊沒有改變。
嚴岸泊太跳了跳,他一貫認為這事三分真七分假,應付應付過去就可以了。
何必像程洵也這樣,十分都投進去,還是一無所獲。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嚴岸泊也不想管了,撈了程洵也丟在桌子上的平板玩。
“這個一刀一個CGP是誰啊?分這麼低。”嚴岸泊噗呲一聲,被逗笑,把平板給程洵也看。
236分,位列游戲排名榜中的倒數第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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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玩平板的就那麼幾個人,程洵也想了想:“徐念溪吧。”
“真的?這個名字不像是念溪的風格啊。”嚴岸泊驚訝,他怎麼也想不到,徐念溪會給自己ID取名,一刀一個。
程洵也過來看了平板一眼,一刀一個CGP,皺了下眉。
CGP。
炒票。
吃鈣片。
……
以及。
陳國平。
像是有道在腦海中閃過,再加上上次,他曾在餐廳遇見徐念溪和陳國平吃飯。
“陳國平,你認識嗎?”
“清平制藥的陳國平嗎?”嚴岸泊像是找到了攻擊目標,嗤笑聲,丟了平板,“靠老婆上位的凰男,接手了岳父岳母的公司,還不老實,常有他擾員工的丑聞傳出來,不過后面都被澄清說是造謠。”
這種人和徐念溪吃飯。
徐念溪又突然辭職。
程洵也起了,代聲:“你幫我打聽一下徐念溪和陳國平有沒有什麼聯系。”
嚴岸泊的消息,在程洵也上電梯時發過來。
電梯信號不好,消息轉了幾個圈,才顯示出來。
哪怕發消息,嚴岸泊還是保持著叨叨的說話風格。
消息占了半個手機屏幕,笨重冗長,但依舊像一只鋒利的穿云箭,刺進電梯隙里,讓他周的都快凝固了。
……
徐念溪回來得很晚,今天早上出門前,特意拿了一個大塑料袋,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裝回來,只等明天和陳振說離職。
拎著大塑料袋,好不容易打開門。
就看到客廳開著盞小桔燈。橙線慢悠悠地籠罩沙發那一小片空間,像火柴最外面那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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