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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也掃了眼遞到眼前來的手機屏幕:“西餐不好嗎?”
徐念溪解釋:“這家西餐偏甜口,你應該不吃甜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吃?”
“我覺的。”
一般男生,好像都不吃甜口吧。
等綠燈的空隙,程洵也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徐念溪莫名有了點,他等會說的話,估計又讓不知道怎麼回復的預。
果然,下一秒。
程洵也來了句:“沒事覺我。”
徐念溪:“……”
行吧。
這很程洵也。
-
到了日料店,點好餐,等餐的功夫,徐念溪和程洵也面對面坐著。
氣氛安靜且漫長。
徐念溪咽了下唾沫,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話題展開對話。
但也沒用想多久,因為程洵也開口了:“打游戲嗎?”
“切西瓜嗎?”
“嗯。”
“打的。”
接下來的時間,徐念溪一直低著頭,刷的分。
偶爾再請教一下程洵也怎麼突破。
點好的餐被端上來的時候,徐念溪心滿意足地突破了1500分的門檻,甚至忍不住拿自己手機拍了照,記錄這個榮的時刻。
服務員過來,說他們是到店吃飯的第1000對。
如果能一起擺姿勢拍照,就能獲得店里送出的獎品——
一個一米八的玩偶熊。
徐念溪解釋:“我們不是。”
年輕的服務員吃了一驚,疑地看了看和對面斂眉不語的程洵也,改口道:“是異朋友也行,這個只是我們店里的一個宣傳活,很簡單的。”
徐念溪看向程洵也。
程洵也沒所謂似的:“看你的,我都行。”
服務員求助地看向徐念溪,徐念溪想了想,也不難,便點頭。
需要擺的姿勢并不復雜,只兩個人都比了召喚迪迦的作。
很快,他們就拿到了洗出來的照片和那一只大熊。
服務員走后,他們吃得也差不多,徐念溪和程洵也往外走。
出了日料店,才發現那大熊真的又大又引人注目。
還好是程洵也拿著的,他人高,抱著大熊也不吃力。
徐念溪則拿著照片,擋住自己的臉,避免別人認出。
邊擋,徐念溪邊時不時拿開照片,看明明穿得跟要去高檔餐廳似的,結果抱著個大熊的程洵也。
只是不知道是程洵也臉皮比較厚,還是別的。
在別人的目里,程洵也面不改的,好像他抱著的不是大熊,而是一大束玫瑰一樣。
充滿信念。
但不妨礙真的有點好笑。
正笑呢,照片就被程洵也沒收了。
程洵也還瞪了一眼,破有些惱怒。那意思,你再笑,你來抱。
顯然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
徐念溪人還沒有熊高呢,便沒笑了,嚴肅表跟他走。
只是,整個人沒了遮蔽,別人看程洵也的時候,還會順帶掃一眼。
徐念溪要臉,悄咪咪和程洵也空出點距離,裝作不認識他。
還好程洵也沒發現。
-
據程洵也說,他才不要這種小孩玩的東西,于是大熊的歸屬權被轉移給徐念溪。
于是臥室沙發旁,便多了個比還高、憨態可掬的棕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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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把拍的大熊照片,發給魯惟與。
魯惟與很快回復:這麼!大!!!你買的嗎?
徐念溪把今天的行程說給魯惟與聽。
魯惟與:我怎麼覺你和程洵也相得還行呢。
徐念溪回想今天的一切:我也覺。
不說時時刻刻都有話題,但起碼沒有冷場。
而且,一想起程洵也冷臉抱大熊的樣子,就想笑。
-
二月上旬,馮沛藝再次邀請徐念溪過去家屬院吃飯。
徐念溪把手機翻個面,逃避似的當做自己沒看消息。
但隨著時間近,再不回已經不合適了。
徐念溪終于鼓起勇氣:阿姨,最近有點忙,過段時間可以嗎?
馮沛藝很快回復了:可以啊,快過年了,肯定會忙一點的。
馮沛藝:那過年吧。過年那會兒,大家都在,我們一起吃團圓飯。
今年是個晚年,過年在二月中旬。
徐念溪沉默片刻,實在無法再說出拒絕的話,才一個字一個字打字:好的。
放下手機,徐念溪嘆了口氣,只覺得果然會有這一天,怎麼逃避都沒用。
臨近下班,姜頌湊過來,不知道是剛和馮沛藝聊到過年這個話題,還是真的快臨近過年了。
姜頌開口第一句就是:“溪溪姐,你過年怎麼過啊?”
“還沒想好。”
姜頌嘀嘀咕咕的,說過年要去相親,明明還小,怎麼就要相親呢。
們一起走出公司,徐念溪和不是一個方向,和姜頌告別。
可能是視網效應,發現一個東西,后面時不時都會注意到。
徐念溪這才發現,這一條商鋪,都變了紅,滿了窗花、福、對聯,門口也都擺了紅系列產品……
充斥著過年的熱鬧和吉利。
徐念溪收回視線,把圍巾拉到最高,擋住下半張被寒風吹得生疼的臉,慢慢垂下眼睫。
一切都好像在說,真的要過年了。
但徐念溪,不喜歡過年。
嚴格說,討厭任何帶有團圓質的節日。
畢業后的第一年,工作不穩定,存款也不多。回西津,單程車票要213塊。
不多,但不愿意花。
所以那一年,一個人留在南城的出租屋里。
剛開始時,是輕松的,無比的輕松,覺整個世界都很開闊。
沒有工作、沒有王君蘭每年都有的指責、沒有和徐國超禮貌有余親切不足的相、沒有徐依寧的冷嘲熱諷……
沒有每一年過年都莫名其妙的不開心。
但第一聲鞭炮聲,第一聲煙花聲,手機里第一聲新年祝福……
一切像水一樣,朝涌來。
那輕松了一個巨大的破,讓明顯地意識到,自己和一切熱鬧的人有巨大的不同。
那晚,徐念溪靠在出租房的小窗上,看著窗外時不時亮起的煙花竹,一整晚都在想象別人的快樂。
第二天,同事發現沒有回西津,邀請去家吃飯。
同事的家人很友善,沒對過年卻出現在別人家里有任何異議,相反很熱地招待,會讓吃菜,別著。
徐念溪卻很不懂事的渾不自在。
同事母親是個很笑的,常常因為別人的一句話,笑得前仰后合。同事父親格嚴肅,臉上不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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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約而同的,他們看到同事時,眼里會閃過疼,給夾了好多吃的菜。
甚至連蝦,都是他們剝好了才給同事。
同事的爺爺、外公外婆一口一句同事的小名,說起同事的事簡直如數家珍,時不時會說“我家小寶”。
飯后,同事邀請徐念溪去臥室,徐念溪在臥室看見了厚厚一本相冊。
全部都是同事長時的點點滴滴。
和父母摟一團;爺爺側過臉親臉頰,估計是胡子有點扎,皺臉,想躲;天安門前坐在爸爸肩膀上,笑容滿面地比著耶。
一切都那麼好,好得甚至殘忍。
因為徐念溪清楚地知道,這麼好的東西,不屬于自己。
從那之后,徐念溪明確意識到,不喜歡過年,不喜歡中秋,不喜歡任何普世意義上需要和家人在一起的節日。
也再也不會試圖在過年這種日子,去往別人家。
而眼下,又是一次過年。
是這個節日都讓心緒積郁。
更別說,還要去見程洵也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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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過年還有段時間,但徐念溪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就開始焦慮。
大熊這時有了新的用途,焦慮時,就躺在大熊上,一會兒躺躺熊肚子,一會兒躺躺腦袋,爭取把它扁再扁。
時間不順著的焦慮而變慢,很快就到除夕前兩天。
陳振給們放了假,時間空閑讓焦慮更甚,大熊已經不能緩解徐念溪的張了。
那晚,徐念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的,但就算睡了,也睡得不沉,做了很多七八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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