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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特別像貓，明明是想和人親近的，但不表達。
別別扭扭的，人看他，他就躲。人一走，他又自己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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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里面，和外面一樣，里面堆著機械配件，桌上還有個瘸了一條的小機械狗。
徐念溪坐在休息室，程洵也和小方去了里面。
等待時，時不時有人端著東西，放在眼前。
一會是咖啡，一會是水果，一會是零食。
邊拿進來，邊打量。
特別像初生的小鹿看到有四腳經過，滿是好奇。
小小一個茶幾很快被擺滿，徐念溪和以為自己在悄悄打量，實則十分明顯的蘋果臉生說話，“不好意思，已經夠了，可以不用再拿吃的了。”
蘋果臉被突然說話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快蹦起來了，話都沒講，“嗖”地一下跑出去，快得連殘影都看不見。
很快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像小在聚會一樣。
過了會兒，門又被敲響。
“進。”
小方端著杯鮮榨橙進來，放在本就沒有多空位的茶幾上，又嘿嘿沖著徐念溪笑。
徐念溪都有些無奈了。
說可以不拿吃的，然后這些人就拿喝的。
而且，又沒有三頭六臂，可這些人就是像看什麼稀奇種一樣，盯著看。
就這會兒，小方沖著樂的這會兒，門外又有幾個人排著隊，準備趁端東西進來的功夫，看兩眼。
見徐念溪看門口，小方也發現了，虎著臉起：“都圍在這里干嘛呢？不干活啊，不怕老大發現了，罵你們啊。”
原本像地鼠一樣圍在門口的人立馬作鳥散。
小方重新回來，著手道：“嫂子你別介意啊，他們是這樣的，好奇心強……”
嫂子……
徐念溪被一口橙嗆住，咳嗽兩聲才緩過來，對上小方張的臉。
“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徐念溪搖頭：“沒，只是嗆了一下。”
小方見確實沒事，放下心，又問，“你想出去看看嗎？”
徐念溪點頭。
整個二層建筑都是他們公司的，一樓是辦公區，二樓是試驗區。
“我們公司是做導盲產品的。我們想研究一款能幫助盲人出行的機人，”小方邊走邊道，“可以識別障礙，路上的人或者車，都能被準確識別，然后提醒盲人前方有經過。也可以做到厘米級定位，能準確地指導盲人來到目的地，而不是給出個大致的范圍。什麼目的地在您左側，我們都得找好久，更別說盲人了……”
“還有，我們還特別加了一個占用盲道舉報系統。只要察覺到有品占用盲道，就自向有關單位舉報。”
小方指著之前做出來的小狗機人，得意道：“這是我們剛研究出來的。”
他摁了個開關，機械的小狗機人眼睛亮了亮，搖了下尾，剛走了兩步，不知道怎麼的，不往前走了，而是不停在原地打轉，好像迷路了一樣。
小方饒了饒頭，尷尬道：“哎呀，忘了數據不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徐念溪笑了下，“沒事，不要的，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小方笑著手：“嫂子，你脾氣這麼好，難怪可以忍得了老大。”
“有嗎？”只不過是做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而已吧，而且程洵也脾氣不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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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連連點頭：“有啊有啊，怎麼沒有。你是不知道，老大平時脾氣很好，也很照顧我們，但一旦推進不順利，就很兇。”
小方吐了吐舌頭，一副想起來就可怕的模樣。
哪怕徐念溪就讀的文科專業，也知道和高新技有關的東西都是極度復雜的。往往千百次失敗，才能得到一次功。
可想而知，這個推進順利是有多難。
但讓想象程洵也很兇的模樣，也想象不出來。
索跳過這個事，問：“你們為什麼會選擇做這個呢？”
“我們所有人都是平大的。大學時候，老大搞了個創新項目，邀請我們參加，但是誰知道一直推進不順利，這都五年了。”
五年前就開始了。
沓漫今年剛好五歲。
所以，程洵也研究這個是為了沓漫嗎？
他們又逛了會兒，程洵也才從試驗區里出來，見到徐念溪：“久等了，我們回去吧。”
徐念溪告別小方，上了程洵也的車。
車上，程洵也眼里捎了幾分笑意，嘮家常似的：“和他們說了什麼？”
徐念溪一件一件數，程洵也聽到他們組團圍觀時，笑了下，“他們沒見過你，難免好奇。”
笑完又聽小方說他兇，程洵也“呵”了聲，語氣帶了點威脅：“敢說我壞話，明天去收拾他。”
眼可見的，他和公司其他人的關系比起上下級，更像是朋友。
徐念溪忍不住問：“你真的會兇他們嗎？”
“會啊。”程洵也回得迅速，顯然沒什麼可猶豫的。
“可是……”徐念溪道，“我都沒見過你發脾氣。”
在面前，程洵也一向都是脾氣很好的樣子。
雖然有時候臭屁自，態度也囂張，但不會兇人。
程洵也看了一眼，像問的問題很傻一樣，“你又沒做什麼壞事，我干嘛要發脾氣？”
“而且，我呢，”程洵也角勾起，笑出幾分勾人意味，語氣也拖腔拿調的，“今天心超級好。所以就算你做了什麼壞事，我也不會發脾氣。”
第33章 033
心超級好……
徐念溪疑地說：“為什麼啊？”
程洵也揚眉：“你想知道啊？”
徐念溪誠實點頭，就聽程洵也盯了一會兒，理直氣壯地來了句：“就不告訴你。”
“……”
天吶。
他怎麼這麼稚。
難怪每次都能和沓漫玩在一起。
這兩人估計心理年齡是同齡。
估計是的吐槽波太強大了，哪怕一言不發，程洵也還是到了異樣，懷疑地盯著：“你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徐念溪連心虛都省了，直接搖頭：“怎麼會呢。只是在想你為什麼這麼心超級好？”
他們去醫院那會兒，他的態度還是正常的。
就是他們去公司的這會兒功夫，程洵也態度變樣了。
“你猜。”
“我猜的話，”徐念溪圍繞著公司發生的種種展開，“數據解決了？”
程洵也不屑：“當然。但是這也不足以讓我開心。”
不是這個的話，徐念溪往外擴展：“難不是小方和你在里面，說了或者做了什麼讓你心很好的事？”
程洵也皺眉，覺得匪夷所思：“不是。小方為什麼會讓我心很好？我又不喜歡他。”
“……”
徐念溪雖然參觀了公司，還吃了不零食，但滿打滿算不過就去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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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生的事就那麼多。
一個一個排除下來，徐念溪實在不知道了，投降道：“我猜不出來，能給點提示嗎？”
等綠燈的間隙，程洵也扭頭，線幽微的車，他琥珀的眼眸蘊著散漫的笑意，里面還有的影。
很小一個。
像小時候第一次拿到水晶球，水晶球的表面映出的臉。
珍惜的、喜的，所以極度的小心翼翼的，連都不敢多一下。
有那麼一霎那，徐念溪會到一種讓心臟都有點麻的窒息，仿佛有只小螞蟻在輕輕啃咬。
再回神時，程洵也已經收回視線。
到了綠燈，車繼續往前開。
車氣氛安靜又舒緩，不復剛剛的凝滯呆笨。
徐念溪便以為自己的覺出了錯，左右了一圈，不明所以：“提示呢？”
程洵也目視前方，只角勾起一點：“已經給了。”
徐念溪茫然更甚，覺得他耍無賴：“可是我什麼都沒聽到。”
車右轉彎，快到目的地了，程洵也回得理直氣壯：“誰說提示一定要說出來的。”
徐念溪忍了忍，沒忍住，覺得他實在過分，嘀嘀咕咕的：“你怎麼這樣啊。”
程洵也聽到了，還振振有詞地回復：“誰你自己看不出來的，我都告訴你了。”
“……”
他一副“不服就來和我打一架”的口吻。
簡直小學生吵架。
徐念溪默默地鄙視了他一眼，不想和他進行這種稚的對話。
到了目的地，徐念溪下車時，還在想到底是為什麼，讓他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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