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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頓烤吃完，他們起了。
剛出了店。
程洵也想起什麼似的，留下句“等我一下”。
嚴岸泊便和徐念溪聊了會兒天。
這期間，徐念溪行為舉止也極其正常。
完全不像，那個會去夸程洵也的人。
還經常，三番五次地夸。
嚴岸泊便合理懷疑，程洵也可能是做夢了，才會夢到這些。
沒等多久，程洵也又出來了，隨手似的把手上的大給徐念溪：“你的外套忘了。”
徐念溪愣了下，才想起來，進店時，覺得熱，把大了給服務員收著。
如果不是程洵也想起來，徐念溪后面又得自己趕過來一趟。
想到這個可能，徐念溪的話說得真心實意的。
“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很細心的人。”
這話一說完，嚴岸泊的表立馬就不對了，指著程洵也，不可思議地問徐念溪：“他細心嗎？”
徐念溪不明所以，但很認真地點頭：“對，他很細心的。”
沒等嚴岸泊再說話，程洵也橫了他一眼，神帶著幾分得意。
那意思，看吧，他沒說錯吧。
程洵也開車來的，可以把徐念溪送回去。
只是等他下車，打開手機，就看到嚴岸泊給他發了很多消息。
點進去看，就發現嚴岸泊近乎于胡言語：天吶！你怎麼可能在念溪眼里有優點，還是很多。你在我眼中都沒有很多優點。
嚴岸泊：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我做夢了。
過了會兒，他像是想到什麼可能一樣，語氣平靜了點：哦，我知道了。念溪只是覺得你幫拿大的作很細心，并不是覺得你細心。
嚴岸泊達了自我說服，做了最后的總結：所以，我下次幫拿大，也會這麼說我。
嚴岸泊這意思像是在說，對象不重要，行才重要。
是他不是他，都無所謂似的。
程洵也嗤了聲，給他回了六個句號。
他發完，嚴岸泊立馬發來了滿屏幕的叨叨。
程洵也實在不想看，放了手機，出了臥室。
徐念溪在客廳，電視開著。
邊看電視，邊有意無意地往他這邊看。
見到程洵也從臥室出來，徐念溪眼睛一亮，站起了。
程洵也看了兩眼，也不知道突然站起來是干嘛，迎接他嗎？
沒這個必要吧。
思考的幾秒，程洵也已經走到沙發上，找了個地方坐下。
然后就看到，徐念溪找了個離他很近的地方，也跟著坐下。
“……”
所以，起來就是為了確定他坐哪兒，然后和他坐在一起？
程洵也想了沒兩秒，便沒想了，因為徐念溪又開始說話了。
先問他想看什麼，得知都行。
想了想，調到運頻道。
剛好放的是籃球賽。
徐念溪上次看他打籃球，就有很多規則不太理解。
這回他剛好就在，徐念溪便一會兒問他一句。
這對程洵也來說沒什麼難的。
只是他剛答完，就會收獲徐念溪送來的夸獎禮包，順帶一個亮晶晶的星星眼。
“……”
哪怕是程洵也，也被這種毫不掩飾的舉弄得尷尬了起來。
他輕咳一聲，難得謙虛起來：“這都是很基礎的，你沒必要這麼夸我。”
徐念溪神認真：“雖然基礎，但我確實不知道，所以夸你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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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真心實意的，顯然就是這麼想的。
程洵也角勾起了點，覺得確實很會說話。
但轉眼之間又想到了這段時間層出不窮的夸獎。
哪怕是他也有點不住。
程洵也“嘖”了聲，名字。
“徐念溪。”
看過來，神疑：“怎麼了嗎？”
程洵也了子，整個人坐直了些，很認真地看：“你最近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這個人有很多優點。”
徐念溪被他這奇怪的問法問得一愣，有些茫然道：“你不是一直都有很多優點嗎？”
“……”
這人，某些時候。
說的話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程洵也看著一會兒，忽然側過臉，也不說話了。
客廳里，一時只有電視機里的球賽聲。
徐念溪不懂的畢竟多，時不時還得向程洵也請教。
程洵也每次給出的回答都很通俗易懂，哪怕一個純粹的門外漢，也能聽懂。
只是，在徐念溪又一次嘆，他真的好厲害時，程洵也什麼話都沒說，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低調斂得不太像他。
徐念溪注意到他異常的反應。看球的間隙，時不時就把目放在程洵也上。
他坐得筆直，側臉線條流暢利落，鼻梁高。
但耳朵卻有些發紅。
徐念溪多看了兩眼，他好像發現了的目似的，側過臉，兇地盯著看：“看電視，不準看我。”
徐念溪很聽話，乖乖的“哦”了一聲。
剩下的時間，徐念溪都在努力地看電視。
中途，有些口，起來倒杯水。
只是可能坐太久了，突然一起，便有些。
徐念溪整個人踉蹌了幾步，還好沒摔倒，因為程洵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程洵也臉不太好，覺得冒失：“小心一點。”
徐念溪站直子，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程洵也，及時拉住，肯定會摔出個好歹。
徐念溪轉過看程洵也。
“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我肯定又會像上次一樣崴傷的，到時又會影響日常生活。”
一副“他真的很重要很重要”的語氣。
程洵也放開手。
徐念溪沒等來他的回話，邊往廚房走，邊一步三回頭地回頭，觀察程洵也。
人已經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程洵也突然出手，表沒有剛剛的無于衷了。他有些懊惱似的地撓了撓頭，把頭發得糟糟的。
發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耳朵真的紅了不。
徐念溪腳步一頓，想再看，但程洵也已經發現了的目，板著臉，頂著一頭發，隔著點距離看過來。
徐念溪又不敢再看了，收回視線。
等喝完水出來，剛坐到沙發上，程洵也就直起，清咳了一聲，“我回房間了，你自己看。”
徐念溪愣了下：“好的。”
程洵也回了臥室，等門關上，才松了一口氣。
覺得徐念溪這種時不時的直球話語，真的讓人招架不住。
看電視的一會兒功夫，嚴岸泊又發了不消息來。
從剛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后面的更加不可置信，到最后甚至來了一場胡言語：不是，我越想越奇怪。念溪怎麼可能覺得你有優點？還有很多？該不是喜歡上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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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也是他，說徐念溪喜歡他。
結果是誤會一場。
這次他又說。
程洵也被他氣到了，覺得他沒事找事，一字一頓道：你是個腦吧，什麼都能往喜歡上扯。
“……”
嚴岸泊好心好意為他考慮，反倒被他說，那一個又憤怒又委屈。
他也生氣了：隨便你，我懶得管你了。
-
時間就這麼慢悠悠的溜達過去。
徐念溪還是保持著，常在程洵也面前出現、多給出曖昧信號、不停夸他三項合一的綜合策略。
只是這策略，也不知道是有效，還是沒效。
程洵也在面前，確實變了點。
但變的方向好像有點偏。
他不再在面前自了，對甚至還有點防備一樣。
像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形炸彈一樣。
徐念溪畢竟經驗，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這種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疑的時候，有手機鈴聲，從程洵也的房間傳出來。
程洵也從廚房出去，接了電話。
徐念溪把電視聲音調小，就聽到約約幾聲對話聲傳來。
而且，好像還聽到了聲。
程洵也沒聊很久，就掛了電話。他沒有再看電視的意思，而是穿了外套。
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徐念溪想了想，裝作不經意：“你要出去嗎？”
“對。”
“去哪里？”
“醫院。”
徐念溪眼睛睜大了點，看著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程洵也拿了車鑰匙，隨口回：“沒有。去看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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