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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薯條一起，敲響了方教授診療室的門。
“請進。”
孟輕輕推門進去。
“方教授，您好，我是京市電視臺的記者，孟。剛剛在講座上我們見過。”
“進來吧，我對你有印象。”
方教授邀請他們進去，兩人在沙發坐下。
孟向他致歉：“不好意思，冒昧打擾您，我們這次來是想對您進行一個簡短的采訪。希您能給我們二十分鐘的時間。”
方教授打量著孟，年紀應該比祁禮小幾歲。
“我很欣賞你提問時的態度，我愿意接你的訪問。”
“太好了，謝謝您。”孟趕忙拿出準備好的采訪提綱，遞給方教授。
“這是我準備的一些問題，煩請您過目。”
方教授從桌上拿起近視眼鏡戴上，對照著提綱閱讀了起來。
薯條開始調試鏡頭機位。
方教授翻了兩頁，覺得沒什麼問題。
“開始吧，我坐在這合適嗎？”
薯條朝著孟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孟：“沒問題的，那我們直接開始吧。”
孟按照采訪提綱，開始對方教授進行采訪。
訪問的過程很順利，孟想問的問題，方教授都耐心的進行了解答，二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孟在采訪前，就設置了一個二十分鐘的鬧鐘，知道像方教授這樣的心理咨詢專家，對時間是很敏的，人家一分鐘不知道有多貴。
鬧鈴響起，及時結束了訪問。
“方教授，謝謝您接采訪。”
方教授摘掉眼鏡。
“不客氣，你也讓我知道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在關心什麼。”
薯條關掉了攝像機，孟遲疑了幾分鐘后，讓薯條先出去了。
“薯條，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吧。”
“噢，好。”薯條扛起攝像機出去了。
孟收起采訪的資料。
“不好意思，方教授，我能再耽誤您幾分鐘嗎？我想向你咨詢一些問題，這段時間可以按您的收費標準來計費。”
方教授笑了笑：“你確定嗎，我可是很貴的。”
孟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沒問題。”
方教授已經大概猜到了，想問什麼。
“你問吧。”
孟：“剛才那個人，他……”
孟想知道祁禮的況。
方教授猜的沒錯。
“你想問祁禮為什麼來找我看病？”
“嗯，我知道你們是不能泄病人私的，我就想知道，他的況很不好嗎？”
方教授看著孟，看上去憂心忡忡的樣子，明顯是在擔心祁禮。而且這兩人都穿上同款灰裝了，關系肯定比祁禮里說的更親。
方教授反問孟：“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總是讓孟難以作答，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界定和祁禮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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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方教授：“如果僅僅是朋友的話，抱歉我不能把祁禮的病告訴你。”
孟：“如果是比朋友再切一點呢，類似于人？”
方教授想了想，“我只能告訴你，祁禮有很嚴重的失眠癥，已經持續很多年了。是什麼原因造的，我想你應該去問他。”
又是失眠癥。
“我知道了。謝謝你，方教授，那這五分鐘，我應該給你多錢？”
孟已經做好了，讓錢包大出的準備。
方教授揮了揮手。
“不用了，祁禮不僅是我的病人，更是我的朋友。我把他失眠的事告訴你，是希你能幫幫他。”
孟疑地指著自己：“我？我能對他的失眠有幫助嗎？”
方教授往前坐了坐，直勾勾地盯著孟。
“我認為你可以。”
孟聽得云里霧里，疑的部分，大概只能去問祁禮了。
孟從方教授的診療室里出來，助理聽說和祁禮是認識的，對孟的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孟小姐，剛才真是抱歉，我都不知道你是祁先生的朋友。”
孟敷衍地應了一聲：“嗯。”
薯條和祁禮都在外面等。
孟先去跟薯條代了一些事。
“薯條，你先回去按照采訪綱要大致剪一遍視頻，我明天會再仔細把問題重新梳理一下。”
薯條納悶：“你不跟我一起回電視臺了嗎？”
孟看向停在門外的車。
“我今天先不回去了。”
孟拿上東西，拉開了祁禮的車門。
祁禮把手中的煙給熄滅。
“采訪完了？”
“嗯。”
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祁禮，但此刻忽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祁禮的臉上看不出緒。
“那走吧，先回家。”
孟：“好。”
孟一路上，時不時地就會瞄祁禮一眼。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間隙，祁禮偏過頭：“不要用那種看神病人的眼神看我。”
孟解釋：“我不是，我沒有那樣想……”
祁禮著前方，聲音很平靜。
“首先，我沒有你想的那些心理疾病，我是一個心健康的正常人。所以你不用害怕。”
孟激地擺手：“我沒有害怕！”
只是擔心……
祁禮淡淡的“嗯”了一聲。
孟默了一秒，跟著說道：“方教授說你有很嚴重的失眠問題。”
祁禮沒太驚訝，他知道這件事孟遲早會知道。
“這個方教授，都開始泄病人私了，下次我去投訴他。”
孟慌了：“你別投訴方教授，是我著他說的。”
祁禮聽出孟語氣里的慌。
“你很好奇我的病？”
孟咬了下：“我應該，很難不好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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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禮懶懶回應道：“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不用去找別人打聽。”
孟偏頭看向祁禮：“如果我問，你都會告訴我嗎？”
祁禮遲疑半晌：“看心。”
孟追問：“那你現在心好嗎？”
祁禮目微怔：“一般。”
孟知道，顯然現在不是一個問問題的好時機。
一路上孟沒再說話，車陷沉默。
祁禮打開音響，放了一首歌。
直到回到天錦公館，孟一直關注著祁禮的一舉一，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孟像一個小尾一樣，跟在祁禮后打轉。
祁禮推開健房的門，扭頭看向后的“尾”。
“我要去健了，你還跟嗎？”
祁禮單手將孟摟進懷里。
“還是說，你又想和我一起做運了？”
孟匆忙往后退了一步。
“打擾了，你練吧，我去改改稿子！”
祁禮著孟的背影，眼神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