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禮貌回應：“聞總監，早。”

葡萄和薯條也跟著向聞書白打招呼。

“聞總監早。”

“聞總監。”

聞書白：“嗯。”

他做了一個手勢，將孟到旁邊。

“你們兩個先上去吧，我單獨和孟聊兩句。”

“哦好。”

“好的。”

葡萄和薯條先行進了電視臺。

孟想到，祁禮早上在家里對的叮囑，不免防備起來。

“聞總監，您想和我聊什麼呢？”

聞書白把孟拉到路邊，盡量避開周圍進出的員工。

“你外婆找到了嗎？”

孟：“已經找到了，謝謝聞總監的關心。不過養老院那邊，我們應該不會再去住了。”

聞書白松了一口氣。

“找到了就好。你是給外婆找到新的住了嗎？”

“我讓外婆回家和我住了。”

話剛出口，孟猛然後悔，怎麼又把外婆的位置給暴出去了。

孟補了一句：“希聞總監不要和其他人說我外婆的事。”

聞書白點頭：“這是自然，你放心。”

孟：“還有，我到養老院的那些錢……”

聞書白大手一揮：“全退！我待會就讓莫院長來理這個事。上午就能把錢打回你卡上。”

孟擺手：“不用全部給我。我不是找您預支了一部分工資嗎，你把剩下那部分退給我就行。”

聞書白：“好。”

他臉上出歉意：“這次真是不好意思啊，不但沒幫上忙，反而還讓你外婆到了驚嚇。”

孟：“沒關系，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不關你的事。”

聞書白反駁道：“這件事當然和我有關了！要不是我介紹你過去，你外婆就不會出事。這樣吧孟，今天下班後，我請你吃飯，就當是賠罪了。”

“不……”

孟里“不用”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們後傳來一聲嘲諷。

“喲，聞總監，大早上就開始擾員工了？”

V姐的車，停在兩人邊。

從車里扔出一雙高跟鞋，換掉了腳下的運鞋。

關上車門後，V姐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兩人面前。

“聞總監，你還真是……”

V姐眼神里出不屑。

“狗改不了吃屎。”

聞書白被這句話氣得夠嗆。

“你……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咯。”

V姐聳聳肩。

“作為電視臺的部門總監，這點文學素養都沒有？”

V姐火力全開，將聞書白懟得啞口無言。

聞書白：“你大早上吃炸藥了吧！”

V姐沒理他，而是看向孟。

“孟，你可要小心了。他這個人啊，最擾下屬了，尤其喜歡接近部門里的漂亮小姑娘。”

聞書白為自己辯駁：“你在這里造謠，我什麼時候擾過下屬？”

V姐回給對方一個白眼。

“你敢說，我給你當下屬的時候，你沒有約過我？”

孟抿，覺自己吃到大瓜了。早知道，就讓葡萄和薯條在旁邊等一等了。

聞書白和V姐劍拔弩張，兩人站在馬路邊爭鋒相對。

孟不想多留。

“不好意思啊，兩位總監，我要遲到了，我先上去打卡了。”

孟找了個借口，趕開溜。

等離開後，聞書白質問V姐。

“你到底什麼意思？”

V姐氣勢不減。

“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孟是有男朋友的。”

聞書白：“我知道啊。我就約吃個飯，有什麼問題嗎？”

V姐直視著對方：“那你知道，男朋友姓祁嗎？”

聞書白泰然自若：“帝京祁家的三爺，早有耳聞。”

V姐聽到他的反應，眼里閃過詫異。

“原來你都知道。那你還……”

聞書白整理著袖口。

“莫不是當了太久同事，你忘了，我姓聞。”

V姐：“就算你們聞家，在帝京有一定地位，可是怎麼能和祁家相提并論。”

聞書白上前，放低音量。

“V姐，我知道你和祁家也有一點淵源，或許我們之間的目的是一樣的。”

V姐肩膀輕微抖，腳下的高跟鞋差點崴下臺階。

“你……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聞書白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

“該知道的，還有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我都知道。”

這下換V姐沉默了。

聞書白繼續說道：“所以你與其來警告我，不如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和我合作。”

V姐回頭看了看，沒有人看向他們這邊。

放低音量：“你有幾分把握？”

聞書白低聲回應：“孟，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V姐沉默，不是沒有想過，利用孟和祁禮的關系。

“有計劃嗎？”

聞書白面惋惜之。

“剛才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說不定我已經約到孟了。”

V姐搖頭。

“不，不會答應你的。和祁家那位很好。”

聞書白：“誰說我要追了，我又不是要當男朋友。我可以……”

聞書白靠在V姐耳邊，謀了幾句。

V姐斥責道：“你瘋了？你就不怕祁家那邊找你麻煩？”

聞書白角依然掛著從容的微笑。

“想找祁家麻煩的人，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你就不會禍水東引嗎？”

聞書白在V姐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V姐低頭思考。

“你讓我想想。”

聞書白收起臉上的笑意。

“只要孟還在電視臺上班，我們就有機會。”

V姐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你把孟招回電視臺的原因？”

聞書白：“你還好意思說，放著一把這麼好的刀不用，你竟然讓孟離職了。”

這件事，當時V姐確實後悔過。

V姐沉思片刻，做了決定。

“做的點，一定要讓祁家的人付出代價。”

聞書白向V姐出手。

“沒想到我們兩個，還能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合作愉快。”

V姐打掉了他的手。

“只是暫時的利益相同而已，談不上一致。”

聞書白警告：“以後別在孟面前說話。”

“我知道了。”

V姐甩了甩頭發，踩著高跟鞋瀟灑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電視臺。

聞書白坐進辦公室後，給孟發了一條消息。

【孟，晚上一起吃飯的事，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