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婧韻扶著額頭。

“我聽不懂。周醫生，如果你真的有話想告訴我，麻煩請你說的直白、清楚一點。”

周金羽端起咖啡晃了晃。

“在孟出現之前，有好幾年的時間，老祁活的都沒什麼人樣。”

裴婧韻攥手心，默默聽著。

但周金羽并沒有跟說的太詳細。

“的況我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肯定，祁禮不會喜歡除了孟以外的任何一個人。裴小姐，你應該是沒機會了，我勸你還是別在祁禮上浪費時間了。”

裴婧韻將桌上的咖啡端起，一飲而盡。

“多謝提醒，不過周醫生，在我裴婧韻的字典里，從來沒有知難而退這幾個字。”

裴婧韻將喝空了的紙杯放置在桌上。

“謝謝你的咖啡。”

拿起包起離開。

周金羽著裴婧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怎麼聽不明白呢，真是的……”

周金羽撥通了祁禮的電話。

“喂，老祁，你到門診沒？”

祁禮：“快到了，有事？”

周金羽語氣嚴肅：“我告訴你，一級警報啊，裴婧韻殺過來了！我剛本來想著替你攔一攔的，可惜了，沒攔住。”

祁禮態度冷淡：“人在哪？”

周金羽：“剛從續命離開，估計應該去門診找你了吧。我請喝了一杯咖啡，你得給我報銷。”

祁禮：“人都沒攔下來，我給你報個屁。”

嘟嘟嘟——

祁禮把電話掛了。

周金羽：“喂、老祁、喂……”

桑老板笑著從吧臺走出來。

“周醫生，惹人家小姑娘生氣了吧？你這艷福不淺啊？”

周金羽擺手：“什麼我的，來找祁醫生的。”

桑老板瞇起眼睛：“來找祁醫生？不對啊，祁醫生不是有朋友嘛。他和孟分手了？”

周金羽捂住桑老板的。

“禍從口出啊桑老板，你別在這分析了。”

桑老板拍著周金羽的肩膀調侃：“我哪說了，你們當醫生的，就是。”

周金羽百口莫辯。

“得，我還是去老實上班。免得把我自己名聲敗壞咯。”

……

祁禮步履穩健地來到門診辦公樓，他遠遠的就看到了等在診室門外的裴婧韻。

祁禮將口罩戴上，徑直從旁邊路過。

裴婧韻發現祁禮後，站起來將人住。

“祁禮！”

祁禮停住腳步，眼神冰冷：“有事？”

祁禮的診室外，已經有不其他病人在等待了。

裴婧韻放低音量：“我想和你聊聊。”

祁禮指了指周圍的病人。

“你如果不瞎的話，應該能看到這些病人都在排隊等著找我看病。裴小姐，我昨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請你離開。”

有幾個病人往他們這邊看了看。

“醫生，你該不會是要給人開後門吧？”

“小姑娘，沒有你這樣隊的，你有沒有取號，我們才是一號嘞。”

裴婧韻神尷尬，今天過來并沒有掛上祁禮的號。

祁禮：“不是我的人，你們按照取號順序進來就行。一號，進來吧。”

“裴小姐，麻煩讓一讓。”

祁禮從裴婧韻旁邊出一條路，推門進去了。

一號病人跟著他的步伐往里走。

“小姑娘，你不要擋在門口好不好，我們著急進去看病啊。”

“不好意思。”

裴婧韻聊表歉意後，就站到旁邊去了。

祁禮的病人進進出出，一波接著一波，診室門不停開關，裴婧韻本就找不到和祁禮說話的機會。

那些病人擔心隊，防跟防賊似的。

裴婧韻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

好不容易一上午過去了，祁禮診室外的病人終于全部離開了。

裴婧韻盯著閉的房門，試探著敲了幾下。

咚咚咚——

“祁醫生，我現在可以進來了嗎？”

診室無人回應，裴婧韻一直在門外守著，知道祁禮就在里面。

裴婧韻扭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從里面反鎖上了。

“祁禮，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沒必要一直躲著我吧？”

“祁禮！你開門啊！”

裴婧韻站在門外猛敲，把護士站的護士給吸引過來了。

“這位士，我們上午的門診時間已經結束了，請您下午一點以後再來。”

裴婧韻垮著臉，不愿離開。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祁禮的。”

護士打量著裴婧韻。

“你是來找祁醫生的啊，他不是在里面嗎，你讓他給你開門不就行了。請您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好嗎。”

裴婧韻沖護士吼道：“他要是能給開門，我用得著在這大喊大嗎！他……”

祁禮“嘩”一下，把門從里面打開。

他冷著臉倚著門站立。

“沖護士吼什麼。跟我出來。”

“謝謝祁醫生配合。”

護士謝過祁醫生後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兩人好幾眼。

裴婧韻抬頭看著祁禮。

“祁醫生，你可真是個大忙人，想見你一面太不容易了。”

祁禮轉將診室門給鎖上，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

裴婧韻拿著包，跟在祁禮後。

祁禮將人帶至樓梯間，他確認過上下樓層都沒有其他人後，才站到裴婧韻面前。

祁禮點了一支煙，靠在墻邊。

“說吧，要跟我聊什麼。”

裴婧韻紅著眼睛盯著他。

“我不想和你結束合作關系。”

祁禮抖了抖手中煙灰。

“想繼續和我相親？”

裴婧韻重重點了點頭：“嗯。”

祁禮輕挑了下眉。

“裴大小姐，你圖什麼？”

裴婧韻眼底浮起一希。

“祁禮，我們之前說好了的，互相幫忙應付家里人。我已經陪你去過祁家了，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祁伯伯他對我是很滿意的。”

祁禮姿態高冷。

“首先，我們通好的事，是在你私自去找孟以前。其次，你陪我回過一次祁家，我也去你家接過你一次，算是扯平。還有，老頭對你滿不滿意，我本無所謂。”

裴婧韻眼角溢滿委屈。

“就因為我去找了孟，你就要翻臉不認人？”

祁禮語氣冷淡：“沒錯。”

裴婧韻抓著祁禮的服。

“祁禮，我沒和孟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也沒想過破壞你和的。”

祁禮甩開的手。

“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沒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