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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傅新洲拍了下,“我去漱口,都是沙子。”
說完飛似得逃離現場。
蔣左看看右看看,不解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別說話。”封蘭娜快步過去拿回自己的手機,同時對沈月悅說:“嫂子啊,其實我剛就是來道歉的,你看下手機哈,我給你發了項目書。”
“是我們部和電視臺合作的一項綜藝,講老企業的故事,我覺得鉑銳合適的,嫂子你有興趣聯系我哦。”
說完也拉著蔣匆匆逃離現場。
只剩下沈月悅和裴青嶼兩人,還有不遠熱鬧的笑聲。
沈月悅靠近眉眼依舊冷峻的裴青嶼,小聲地問:“裴青嶼,你……是生氣了嗎?”
裴青嶼如實回答:“有點。”
不生氣代表不在意,裴青嶼心中很明白。
沈月悅被他的誠實噎住。
嘶——
又要哄人了嗎?
不過沈月悅倒是能理解裴青嶼生氣的點。
他們是商業聯姻,本就比普通婚姻缺乏基礎。
因此在涉及到有損婚姻名譽或利益時,或者裴青嶼都該做出積極的反應。
比如在聽說裴青嶼有喜歡的人時,直接跟他挑明講清。
還有陷熱搜那次,裴青嶼也是干脆利落的攔了下來,并配合著在機場演了一出戲。
至于這次……
“就私下問了這一句,后來也很利落的道歉了。”
“再說那天巧。正好到你送花來,他們還拍了照,會登到下周發行的雜志上,我覺得這比我的解釋要強很多。”
“而且當時在場的除了他們就是鉑銳的員工,他們只看到送花,也沒聽到封蘭娜問我的話。”
“不會對我們的婚姻造影響。”
沈月悅一句句的解釋著,說著自己為什麼沒那麼生氣,為什麼沒和他講的原因。
有條有理,讓裴青嶼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卻又深無奈。
他生氣的點并不是這個,哪怕剛接手盛錦時,裴青嶼覺都沒現在棘手。
頭疼地了眉心,認輸。
出來玩,不想因為這個影響沈月悅的心。
“好,我知道了……”
話未說完,手腕忽地被的手心握住,裴青嶼詫異地看著沈月悅,聽見認真地說:
“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啊。”
裴青嶼的心很響地跳了一下。
“你跟我說過沒有喜歡的人,連暗都沒有,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所以不管他們說什麼,我一律按挑撥理。”沈月悅淺笑著,難得親昵地了他的掌心。
裴青嶼覺是自己的心臟被了下。
又麻又,砰砰直跳。
他忍不住抬眼對上妻子的眼睛,眉眼清冷漂亮,瞳孔帶著點茶褐,眼尾染著亮晶晶的閃。
一瞬不瞬的看著裴青嶼。
很這樣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對,沒有騙你。”
裴青嶼簡直招架不住,艱難地重復開口:“沒有騙你,也不會騙你的。”
這時的他哪里還記得生氣,早就被沈月悅的一句相信你給哄沒了。
向來冷靜如計算機的頭腦一團混,眼睛忙地往四周看,盯著沙灘椅旁小凳上的紅飲料問:“你的嗎?”
沈月悅點頭:“嗯,西瓜,你要嗎?我給你買……”
沒說完,裴青嶼已經喝的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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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悅盯著他不停吞咽的結,“這麼?”
毫不介意地喝喝過的飲料,那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
見他們氛圍還不錯,沒有吵起來的意思,被派來查看況的蔣大大咧咧地喊:“裴哥,嫂子!過來玩。”
沈月悅應了聲,問裴青嶼:“過去嗎?”
裴青嶼冷靜:“嗯。”
今天海浪不大,傅新洲他們想玩的沖浪沒玩,只好騎快艇在海面上兜了幾圈。
意外的是裴青嶼也會開,直接帶著沈月悅單獨開走一艘。
興許是在因為在海面上,裴青嶼開的不快,輕微的晃沒有讓沈月悅到難,反而很舒服。
趴著邊沿,一只手沉海里。
水流穿過的五指,帶著輕微的阻力,十分舒服。
“月寶——”
后面傅新洲載著姜敏追了上來,一個漂移濺了沈月悅和裴青嶼滿的水。
沈月悅:“……”
裴青嶼:“……”
姜敏大笑,傅新洲不敢笑,擰著把手飛快地溜走。
裴青嶼回頭:“追嗎?”
“追!”沈月悅一抹臉,幸好帶的化妝品是防水的。
“抓好。”
話落,快艇速度加快,嗖一下躥了出去,剛才同樣被濺了一的蔣和莫峻也包抄上去,團團圍住傅新洲的快艇。
傅新洲一臉絕,“……”
裴青嶼最先撞了上去,其余兩人也撞在傅新洲的快艇上,激起的海水將兩人淋的。
“夠了!還撞啊!要翻了!”
“月寶救命!”
“不救。”沈月悅笑出聲,心愉悅,拍拍裴青嶼的肩膀,“我們走。”
裴青嶼角勾起,退出遠離他們,往人的地方開去。
沈月悅回頭就看見傅新洲掉進了海里,手撲騰著,“不會有事吧他們?”
“不會。”裴青嶼很冷靜:“他們有分寸。”
既然裴青嶼這麼說了,沈月悅也就放下心。
此時太逐漸西沉,不再熱烈,裴青嶼開著快艇來到一平靜空閑的海面。
熄了火,離開駕駛位,同沈月悅一起坐到艙。
海風吹拂,空氣咸,難得放松。
沈月悅又把手放進了海里,著海水的自由。
“不上班真好啊。”
雖然是老板,但也討厭上班。
裴青嶼輕笑出聲,他沒有上班的概念,從小到大他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滿當當。
忙碌是他的生活常態。
他也不會刻意去休息游玩,像這次這樣的活,如果按照以往,他大概就過來待一晚,或者直接不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快艇里,漫無目的地漂浮在海面上。
似乎還不錯。
尤其是有人相伴。
裴青嶼也學著沈月悅的樣子把手放進海里,在海底下與的指尖輕輕相。
“下次再出來?”
“唔,好啊,只要不影響工作。”
說著不上班,但還是最心工作。
裴青嶼被可到,在海底下了妻子的指尖,緩緩開口,“封蘭娜從小就想當記者,還是最危險的戰地記者,封家的長輩不同意,后來退步讓結婚再去。”
他在解釋所謂求婚的事,沈月悅很好奇這事,豎耳聽著。
“于是就總結了邊認識的所有男人,還給打了分數。”
沈月悅搶白道:“你是最高分?”
裴青嶼出憋屈又無奈的神,“對,所以就跑來找我,開口就說要結婚,還說可以給我按月發工資,當時傅新洲他們幾個人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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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起那個場景,沈月悅忍不住笑出聲,“然后呢?”
裴青嶼:“然后我就拒絕了,回家假哭了一場,趁機跑國外去了。”
沈月悅好奇,“你怎麼知道是假哭呀?”
裴青嶼:“你見過誰邊哭邊拍視頻,還順手準備行李的。”
沈月悅笑的不行,笑完評價道:“真有意思,幸好你沒同意啊,不然就沒我的事了。”
也幸好他們家與裴家有婚約在,幸好裴青嶼人好。
沈月悅從來不信命運,但鉑銳破產,他爸翻找出陳年的婚約,讓與裴青嶼領證夫妻。
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大概是聽了封蘭娜‘求婚’一事,讓沈月悅生出不慨。
同樣的商業聯姻,封蘭娜能帶來的好可比好很多,很多。
偏生裴青嶼拒絕了。
所以怎麼不算命運呢?
沈月悅單手橫在眼睛前,遮擋視線,不去看裴青嶼的臉。
“裴青嶼……能和你結婚真的是件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