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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微把司嚴和蘇念牽手的背影照發到家族群，還沒來得及配文字，張明華的語音就炸了進來：“微微，你們仨湊一塊兒了？”
“舅媽！我今天可是幫我哥干了件大事！”李嘉微對著手機笑得狡黠，“助攻效果一級棒！”
“好姑娘！舅媽給你發獎金！”下一秒，手機“叮”地彈出轉賬提醒。
跟著司玉清的消息也來了：“微微，任務完得不錯，趕撤，讓他倆單獨待會兒。媽給你轉賬，你自己找地方吃頓好的。”
又是“叮”一聲，余額再添一筆。
李嘉微看著屏幕樂開了花——看來哥的終大事，就是的致富碼。
“哥，你先送我回家吧，我媽催我回去吃飯呢。”收起手機，一本正經地開口。
司嚴挑眉：“確定要錯過蹭大餐的機會？”
“嗯！”李嘉微頭點得像搗蒜——誰不想蹭啊，可錢包不允許戰。
送完李嘉微，司嚴看蘇念靠在副駕上著一疲憊，心里有了主意。
車子拐進一個綠樹蔭的高檔公寓“嘉宸公寓”時，蘇念睜開眼，滿眼疑。
“外面太曬，去我家歇會兒吧。”司嚴停好車，側頭看，“我們點外賣回去吃，省得跑了。”
蘇念著擺猶豫：“這樣……方便嗎？”
“我一個人住，”司嚴解開安全帶，語氣自然，“看你累壞了，就歇會兒，不干別的——除非你想干點別的。”
最后一句話說得蘇念耳尖發燙，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司嚴開了門，把人往里引：“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杯水。”說完他快速打開空調系統。
蘇念坐在的沙發上，目忍不住在屋里打轉。
公寓很大，裝修是典型的現代簡約風格，灰白主調中點綴著深木家，整潔得幾乎沒有人氣。
最引人注目的是開放式書房，一整面墻的書架，滿滿當當地放著醫學書籍。
司嚴端著水杯過來，在邊坐下，“想吃什麼，川菜、粵菜還是清淡點的？”
“清淡點的吧，你看著點就好。”蘇念接過水杯，指尖到杯壁的涼意，心里那點拘謹也散了些。
司嚴點開常點的那家粵菜館，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他們家的竹蓀蓮子湯不錯，清熱解暑，適合現在喝。”
蘇念順著他的話看過去，菜單圖片里的湯品清亮通，蓮子臥在竹蓀的網狀菌里，看著就清爽。“嗯，好的。”
“再要份清蒸鱸魚？”司嚴側頭看，“刺，也新鮮。”見點頭，又添了份蒜蓉上海青，“夠了嗎？”
“夠了，太多會浪費。”蘇念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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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熱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嗯？”一上午看荷花，上汗涔涔的，的確不舒服。
“洗個澡舒服些，換我的服。”
蘇念只想躺著，想想自己肚子里有寶寶，他也不能做什麼，“好。”
浴室里放好了干凈的巾，架子上搭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領口還帶著淡淡的洗清香。
蘇念洗去一黏膩，換上司嚴的襯衫，服可以當子穿了，遮到大，袖子卷了兩圈才出手腕。
剛推開門，就聞到飯菜香。司嚴正把最后一盤上海青端上桌，回頭看見，目在上停頓兩秒，結輕輕滾了下：“過來吃飯吧。”
鱸魚蒸得恰到好，魚得像云朵，竹蓀湯喝著清甜，連青菜都炒得脆。
兩人沒多說什麼，卻吃得格外舒心。
飯后司嚴收拾碗筷，蘇念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
“去我房里睡會兒吧，沙發不舒服。”司嚴著手出來，語氣自然得像說“喝杯水”。
蘇念迷迷糊糊跟著他走進臥室，房間和客廳一樣簡約，灰床單鋪得平平整整。
沾到床就困意洶涌，朦朧中覺有人替蓋了薄被，隨后便沉沉睡去。
再次睜眼時，窗外的太已經西斜。蘇念坐起，上的襯衫被出淺淺的褶皺。起床去浴室拿自己的子，卻不見了蹤影。
又輕手輕腳走出臥室，看到臺上晾著自己的服，心里一下子暖暖的。
轉頭看見開放式書房里，司嚴正坐在書桌前翻看醫書，側臉在臺燈下顯得格外和。
書桌上攤著一本厚重的醫書，旁邊放著個筆記本，寫滿了麻麻的批注。
書桌上的相架里，放著一張們兩人的合影：穿著自己設計的斗篷大，霧霾藍子，司嚴近站著給把被風吹的頭發別到耳后——這是那些照片里最親的一張。
看來司教授是懂得挑照片的。
“醒了？”司嚴轉過頭，合上醫書，“不？我去切盤水果。”
蘇念走到他邊，指尖輕輕了照片邊緣：“這張照片……”
“我們的合影，放一張在這里，覺有家的味道。”司嚴手把拉到懷里，下抵著發頂，“我專門去洗出來的。”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下來，“蘇念，我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想和你，和孩子，好好過日子。”
窗外的風穿過紗窗，帶著傍晚的涼意。蘇念靠在他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未來好像沒那麼讓人害怕了。
“接下來我想安排我們兩家人見面，你有意見嗎？”司嚴溫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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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晚上蘇念回到家，手機響了，屏幕上跳著一串陌生號碼。
“請問是蘇念士嗎？”聽筒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帶著公事公辦的審慎。
“我是，請問您是？”蘇念著手機走到沙發邊，心里泛起一莫名的預。
“我們這邊需要核實一下，您是否是遠信工作室的設計師？”
“遠信工作室”——這四個字像顆小石子投進蘇念心里。那是李遠的服裝設計工作室，和那里早已沒了牽扯。“不是，我不在那里工作。請問有什麼事嗎？”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疑。
“是這樣，”對方頓了頓，似乎在翻查資料，“遠信工作室提供的材料顯示，您與李遠先生共同創立了該工作室。我們公司和他們工作室簽過合同，明確要求所有設計必須由你們兩人共同完——上次你們的獲獎作品，已經和我們品牌達了合作，都投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