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章 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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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指節泛白。李遠那個渣男,竟然用他們曾經的共同設計跟大公司合作,獨吞的勞果,真夠無恥的!

“您的意思是,他拿著我和他共同的獲獎設計,在我完全不知況下,和貴公司合作了?”的聲音里凝著一層冰。

“恐怕是的。”對方的語氣也添了幾分無奈。

蘇念深吸一口氣,下心頭的翻涌。“好的,請問貴公司是?”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

“陳氏服裝公司。這件事我們會讓法務介,免得日后扯不清糾紛。”

“謝謝您告知。”掛了電話,蘇念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后背抵著冰涼的墻,口悶得發慌。

李遠真夠卑鄙的!怪不得那會兒天天跟個復讀機似的厚著臉皮勸去工作室工作,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

手機屏幕亮了下,是司嚴發來的消息:“睡了嗎?”

蘇念指尖懸在屏幕上,打了又刪,最終只回了兩個字:“還沒。”

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過來。“怎麼了?聲音聽著不對。”司嚴的聲音過聽筒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

蘇念著窗外的夜,忽然不想逞強了。“李遠……他用我和他一起的獲獎設計和別的公司合作了,卻沒告訴我。”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即傳來鍵盤敲擊聲。“哪家公司?”

“陳氏服裝公司。”

“知道了。”司嚴的聲音沉了沉,“別慌,設計版權有你的署名記錄,他翻不出浪花。明天我陪你去趟律所,把證據理清楚。”

“可是……”

“沒什麼可是。”他打斷的猶豫,語氣篤定得讓人安心,“東西的人才應該著急,不是你。”

蘇念著茶幾上的臺燈,暖黃的暈漫在手上,心里那點冰碴似的委屈,竟悄悄化了些。“嗯。”

掛了電話,點開和李遠早已沉寂的對話框,輸又刪除。

最終鎖屏起,走到書桌前翻出那個落了灰的U盤——里面存著所有設計的原始手稿和創作記錄,是當初留的一手。

李遠想玩的,那就奉陪到底。

第二天一早,司嚴就帶著早餐來了蘇念家。

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蘇紅士知道這事,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阿姨,我一會陪念念去律所,您放心,一定會討回公道的。”司嚴安道。

司嚴帶著蘇念去了發小鐘杰的律所。那天為給剛回國的秦川接風,喝酒的幾個人中,就有鐘杰。

他、秦川、鐘杰和吳一辰這四個是從小長大的

“阿嚴,稀客啊!這太打西邊出來了?”鐘杰正忙著理文件,抬頭看見司嚴帶著個姑娘進來,眼睛瞬間亮了,“喲,還帶了位,這是……鐵樹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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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嚴沒接他的茬,往沙發上一坐,下朝鐘杰抬了抬:“正經點,這是我朋友,蘇念。念念,這位是我朋友鐘杰。”

蘇念第一次從司嚴里聽出“朋友”這個詞,臉上一下子熱了起來,心里像有只小鹿撞。

朋友?!”鐘杰手里的文件“啪嗒”掉在桌上,瞪著眼睛跟看外星人似的,“你這萬年冰山居然開竅了?看起來這麼小,司嚴,你這不會是……提前預定祖國的花朵吧?”

司嚴眉峰一挑,眼神里帶著點危險信號:“再貧一句,我讓秦川來。”

秦川有他的把柄,鐘杰立刻收了嬉皮笑臉,著手湊過來:“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說吧,什麼事需要我這金牌律師出馬?”

蘇念小聲說了句:“你好,鐘律師。”

司嚴看著蘇念害的模樣,角不自覺上揚,他家的丫頭就是膽子小,他手輕輕拍了拍的肩,示意張。

鐘杰回過神來,趕收起玩笑的表,一本正經地說:“行,不打趣了。說說況吧。”

蘇念深吸一口氣,把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鐘杰邊聽邊做筆記,聽完后,他扶了扶眼鏡,自信滿滿地說:“沒問題,有原始手稿和創作記錄,還有設計上的署名,這司我們穩贏。我這就開始準備材料,爭取盡快立案。”

司嚴看著蘇念,眼神里滿是鼓勵:“別擔心,有鐘杰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蘇念激地看了看司嚴和鐘杰,心里的不安消散了許多。

司嚴站起:“那就拜托了,有空再約。”

“哎,就走?”鐘杰跟在后面喊,“真沒猜錯,果然還大學沒畢業,不多聊會兒嗎?我還沒問你倆是怎麼搭上的呢……”

司嚴頭也不回,拉著蘇念就往外走,留下鐘杰在原地嘟囔:“重輕友的家伙!不過話說回來,這姑娘看著小點,倒配他……”

送蘇念到裁店門口,司嚴叮囑:“別多想,等我消息。”

蘇念點點頭,看著他轉離開的背影,角忍不住彎了彎——原來他懟起人來,還帶勁。

張秋燕最近好不容易在裁店見到蘇念,“念念,你最近氣不錯耶。”

“秋燕,你想說啥?”

“嘿嘿,說下你談的事唄!”張秋燕一臉八卦地湊過來。

蘇念的臉“唰”地紅了,想起司嚴那句“我朋友”,心跳又開始加速。

“沒有的事……”上否認著,可那藏不住的笑意還是出賣了

張秋燕眨眨眼,“還不承認,你這一臉甜,傻子都看得出來。快跟我說說,是上次那個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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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輕輕咬著,點了點頭。

“哇塞!”張秋燕興地跳起來,“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太甜了吧!”

蘇念不好說太多,只輕描淡寫地把李遠的事和司嚴幫忙的過程說了一遍。

張秋燕雙手捧心,“司嚴也太靠譜了吧!你可要好好抓住他。”

蘇念笑著點頭,心里滿是溫暖。

踱至面料區,指尖過幾匹料子,最終挑中那匹藏青綢——澤如深夜的海,涼。先給司嚴做套家居服,上次量過的尺寸,早已在心里盤得稔。

利落地剪下所需長度,將布料平鋪在作臺上。銀亮的剪刀破開綢時幾乎無聲,只留下利落的弧線,順著心里勾勒好的廓,裁出領口、袖管的形狀。藏青的料子在燈下泛著溫潤的,像裹了層月,靜等著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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