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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心靈應似的,蘇念和張秋燕剛收拾完東西,司嚴的電話就打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你是有千里眼吧,我們剛弄好呢。”蘇念笑著說道。
“司太太,下午是怎麼安排的?有課嗎?”司嚴問道。
“下午的選修課可以不上,你呢?”
“我下午沒課,那我現在來接你吧,我們一會見。”
蘇念發了短信告訴了他宿舍的位置。
一旁的張秋燕拍了拍腳邊的大紙箱,爽快地說:“你乖乖一旁待著就行,搬東西這活兒,姐一人包圓了!”
斜對面的劉瑩正躺床上刷著手機,眼角余掃過們,聽到張秋燕的話,角不屑地一撇,至于這樣上桿子當苦力嗎?
靠窗的周小夢正對著手機發嗲,那刻意出來的甜膩嗓音“哎呀~人家才不要嘛~討厭啦~”,聽得人皮疙瘩掉了一地,蘇念忍不住皺了皺眉。
司嚴任教的中醫大離江城大學服裝學院不過兩站地,沒過十分鐘,蘇念的手機就響了。
起想拎起腳邊的帆布包,卻被張秋燕一把按住:“別!你現在可不能搬東西,這點數都沒有嗎?”說著搶過包,“騰騰騰”率先下樓。
蘇念跟在后面,剛走到宿舍樓下的梧桐樹蔭里,就看見在路燈旁下站著的司嚴。
他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口隨意挽到手肘,出的小臂線條利落流暢,過葉隙落在他的肩上,側臉廓溫和又清晰。
見們過來,他快步迎上前,自然地接過張秋燕手里的包,語氣里帶著謝意:“辛苦你了,秋燕。”
“還有個大箱子,全是書,有點沉。”張秋燕指了指樓上。
司嚴點點頭,轉走向宿管室。
蘇念遠遠看著,只見他微微躬,不知跟宿管阿姨說了些什麼,平日里對男生進樓嚴防死守的阿姨,此刻竟笑得眉眼彎彎,連連點頭。
他很快走回來,解釋道:“跟阿姨說了,我是你的家人,上去搬箱子。”
怕上四樓太累,蘇念被司嚴留在樓下等,張秋燕領著他往樓上走。
剛推開宿舍門,周小夢正好掛了電話,抬頭看見門口的男人,一愣神,手里的手機“啪嗒”掉在桌上——這男人也太帥了吧?
劉瑩原本漫不經心地劃著手機,余瞥見那抹白襯衫影時,指尖猛地頓住。
眼前的男人高大拔,肩寬腰窄,鼻梁高,細黑框眼鏡后的那雙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藏著無盡的溫。
周小夢反應過來,立刻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擺出一副甜的笑容,聲問道:“這位帥哥,你找誰呀?”
劉瑩也連忙放下手機,聲音都了八度:“秋燕,這位是?”
“蘇念的……家人。”張秋燕照搬了司嚴的說辭。
心里卻暗道不好,瞧這倆家伙瞇瞇的眼神,簡直像捕食的狼一般。
司嚴自始至終沒看們一眼,目徑直落在墻角的紙箱上,對張秋燕確認:“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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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燕趕點頭,蹲下幫他把箱角的膠帶松了松:“全是書,有點沉,辛苦你了。”
他彎腰試了試重量,指尖剛到紙箱邊緣,后就傳來劉瑩刻意放的聲音,甜得發膩:“帥哥,你是蘇念的哥哥吧?這箱子看著不輕,我來幫你抬吧?”
“不用,謝謝。”司嚴的聲音禮貌卻疏離,連頭都沒回。
他雙手扣住紙箱兩側,臂膀微微用力,那沉甸甸的箱子就被穩穩抱了起來。
他力真不是蓋的,抱著這麼重的東西竟沒晃一下,轉時瞥見旁邊的大包,只對張秋燕道:“我先搬下去,再上來拿這個。”
“不用上來了,這個我來就行。”張秋燕看劉瑩和周小夢那兩眼放的樣子,眼看蘇念的男人被別人惦記上了,好怕們再有什麼舉,趕搬起包就想走。
劉瑩哪肯放過機會,立刻上前來假意熱:“秋燕,還有啥要搬的?我們來幫你啊。”
“就是就是,都是一個宿舍的,客氣啥。”周小夢也跟著站起來,捋了捋頭發。
張秋燕心里冷笑:這兩人也太假了吧,做給誰看呢?剛才誰也沒提要幫忙,這會看到來了個帥哥,就……真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剛想說不用,劉瑩已經飛快地從包里出一個不知什麼品,周小夢也搶過一個帆布小袋,兩人像尾似的趕跟上司嚴往外走,目黏在他拔的背影上,恨不得在上面燒出兩個來。
下樓時,劉瑩還故意加快腳步,想跟司嚴并排走,里念叨著:“帥哥,你在哪工作?蘇念上學這幾年怎麼也沒見你來過……”司嚴卻像沒聽見似的,腳步沉穩地快速往下走,連眼角余都沒分給半分。
到了樓下,蘇念正站在樹蔭里著樓梯口,看見司嚴抱著箱子出來,連忙迎上去:“很沉吧?”
司嚴把箱子輕輕放在地上,手了的頭發,眼里的笑意溫得能溢出來,“不沉,別擔心。”
他們上樓的功夫,蘇念已經找宿管阿姨借了輛小推車,正好把箱子和包都放上去。
旁邊的劉瑩和周小夢在一旁眼地看著,劉瑩眼珠一轉,笑著湊過來,“蘇念,這箱子這麼大,推車不好放穩呢,我們幫你一起抬到車上去吧。”周小夢也在一旁附和。
司嚴看了們一眼,沒說話,只把箱子往推車上放。
就在這時,劉瑩突然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司嚴上撲,里還呼著"哎呀"——那演技,比電視劇里的狗橋段還浮夸。
司嚴眼疾手快地往旁邊一閃,劉瑩直接撲了個空,差點跟大地母親來個親接,狼狽得像只翻殼的烏。
張秋燕眉頭一皺,冷冷說道:“劉瑩,走路小心點。”劉瑩尷尬地站起,臉漲得通紅。
東西都放好后,張秋燕拍了拍蘇念的胳膊,“我們快走吧,我還得把推車還回來再去上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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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瑩和周小夢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滿臉的不甘。
周小夢嘟囔著:“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瑩狠狠瞪了一眼們離去的方向,轉氣沖沖地回了宿舍——估計是去對著鏡子去練習摔倒姿勢了。
一路推到校門口,司嚴的車就停在校門口的停車位上。
蘇念想起剛才宿管阿姨的態度,忍不住笑:“阿姨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換平時,男生想進樓門都難。”
司嚴側過頭看,落在他眼里,碎點點星:“大概是看在‘家人’的份上。”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認真,“以后搬東西一定告訴我,別累著秋燕,更不許自己逞強,聽見沒?”
蘇念乖乖點頭,心里像被溫水浸過似的,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