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是南方人,他和蘇紅在江城料理完老太太的後事,還得把老太太的骨灰送到南方安葬。
最後是司嚴主陪著岳父母跑了這趟 —— 寶兒剛落地沒多久,蘇念實在不能離開,總不能把兩個月的小娃揣兜里帶長途吧?
等陳然兩口子帶著司嚴從南方回來,日歷已經嘩啦啦翻到了五月。
寶兒現在已經兩個月了,晚上一直是跟著爸比和媽咪一個房間,不過是睡在自己的嬰兒床上。
蘇念喂完寶兒,剛把孩子放在嬰兒床里安頓好,一轉,就撞進了司嚴帶著氣的溫熱懷抱里。
他剛洗漱完,上是悉的、清冽的沐浴香氣,發梢還滴著水珠,落在薄薄的睡肩帶上,帶來一微涼的意。
他的手臂環過來,帶著不容分說的力道,將擁住,下頜輕輕抵在的發頂。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暈和,將寶兒均勻細微的呼吸聲也染上了一層靜謐。
“寶兒睡著了?”他的聲音得低,在耳邊跟過電流似的,蘇念耳朵尖瞬間就熱了。
心里嘀咕:才分開一個多禮拜,怎麼跟隔了大半年似的,還真有點想他。
蘇念輕輕“嗯”了一聲,臉頰著他的質睡,能覺到他堅實膛傳來的溫熱和有力的心跳。
距離上一次在停車場那個妙的吻,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期間夾雜著奔波的疲憊與新生命帶來的手忙腳。
此刻,在這個親的擁抱里,他們既是悉的,又是陌生的。
他們明明最悉彼此的氣息,可真正在一起還是文章開頭那次荒唐的酒後。
仿佛潛藏了一個世紀的念悄然蘇醒,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他的眼眸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深邃,里面翻涌著看得懂的緒,是思念,是,還有一抑著的、急待釋放的灼熱。
他沒有再多言,低頭,吻住了的。
起初是輕的廝磨,帶著試探與珍視,但很快,那份克制便土崩瓦解。以往那些未能盡興的激,瞬間如野火般燎原。
他的吻變得深而強勢,撬開的齒關,糾纏不休,掠奪著的呼吸。
蘇念被他吻得渾發,手臂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頸,仰頭承著,回應著。
就在這時,旁邊的嬰兒床上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哼唧。
倆人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瞬間僵住,瓣分離,氣息不穩地同時轉頭看向嬰兒床 —— 好家伙,小祖宗就是砸吧了兩下,腦袋扭到一邊,睡得正香呢,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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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著的心剛落地,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 “虛驚一場” 的無奈,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嚴深吸一口氣,將額頭抵著蘇念的,低啞輕笑:“這小東西,真是個合格的‘監督員’,專挑時候搗。”
蘇念也笑了,臉頰緋紅,抬手輕捶了一下他的口。
經此一打岔,方才那幾乎要焚盡一切的激烈緒稍稍平復,卻轉化了更為綿長而磨人的溫。
司嚴打橫將抱起,步伐穩健地走向那張大床。
他將輕輕放在床褥之間,軀隨之覆上,影將完全籠罩。
他的吻再次落下,這次不再局限于的,而是沿著下頜,向纖細的脖頸,在敏的鎖骨流連。
蘇念閉著眼,著他溫熱的手掌隔著一層薄薄睡帶來的熨帖溫度,不由自主地微微抖。
衫不知何時被褪去,相,帶來一陣戰栗般的藉。
他的作極盡溫,蘇念在他下化一灘春水,所有的思緒都飄遠了,只剩下最真實的反饋,細碎的低從邊溢出,又被他的吻堵回。
昏暗的燈將疊的影投在墻上,搖曳著,起伏著,與角落里嬰兒床上那安詳沉睡的小小影,構一幅矛盾卻又異常和諧的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雨歇。
司嚴將汗的攬在懷里,拉過薄被蓋住彼此。
蘇念渾慵懶,連指尖都不想。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未散的氣息。
就在這靜謐即將催人睡之時,嬰兒床的方向傳來比之前更清晰一些的“哼哼”聲。
倆人又同時一僵 —— 這次寶兒沒自己安靜下來,反而扭著小子,哼唧聲越來越大,大有 “再不理我就哭給你們看” 的架勢。
蘇念嘆了口氣,撐著酸的子想起來:“估計是了,要麼就是尿布了。”
司嚴按住:“你別,我去。”
他利落地披上睡袍,走到嬰兒床邊,作已經帶上了為人父的練。
他小心地抱起孩子,寶兒在他懷里拱了拱,哼唧聲小了些。
司嚴抱著小小的孩子,走回床邊,借著朦朧的燈,看著懷里這個小生命,又看看床上臉頰仍帶著紅暈的妻子,心中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填滿。
他俯,將寶兒輕輕放在蘇念邊,自己也在床沿坐下,大手輕地拍著寶兒。
蘇念側喂,司嚴就靜靜守在一邊,目溫地流連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上。
果然爸比在家就是不一樣,夜里那些磨人的 “帶娃小曲”,都跟著沾了幾分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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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司嚴不在家,寶兒稍微有點靜,都得強撐著睡意爬起來,換尿布、喂、拍嗝,一套流程下來人也徹底清醒了。
更氣人的是,有時候好不容易熬到重新躺下,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正要睡著,小家伙又 “嗯呀” 一聲醒了,瞬間把剛攢的睡意全給攪沒了,別提多崩潰。
現在有司嚴在,娃剛哼一聲,他就跟裝了雷達似的先醒,輕手輕腳把活兒都干了,等蘇念迷迷糊糊睜開眼,寶兒早又睡了。
著邊這個靠譜的男人,蘇念心里踏實得不行:有他在,果然啥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