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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趾高氣昂地看著沈苒苒，那氣焰非常地囂張。
“我看看。”順勢搶過沈苒苒手里的合同，直接念了出來，“沈苒苒，高中學歷？？真是好笑了，我們公司的門檻那麼低了嗎？高中生都能進來上班？”
“靚姐，只是招保潔而已，對學歷要求沒有那麼嚴格的。”李瑩看沈苒苒瘦瘦弱弱的樣子，也不忍心欺負，就幫著說了兩句，“這份合同是總經理親自送過來的，我覺得您就別管這事了。”
“季總是眼睛出病了嗎？就算招保潔，也不能招這樣一臉窮酸相，看著就讓人覺晦氣。”
“別說了。”李瑩著急得跺腳。“一會總經理就該過來了，讓他看見你針對新人好像不太好。”
“行吧，我看這個小保潔能干到什麼時候。”秋雨靚斜睨沈苒苒一眼，又高傲地哼了一聲，這才蹬著高跟鞋去自己的工作間。
秋雨靚的影完全消失之后，李瑩這才松了一口氣，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自己的口，又對沈苒苒說：“沈小姐，剛剛秋雨靚話說的不太好聽，你也不要跟計較，人還可以的，就是說話特別直接。”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沈苒苒淡淡說。
“合約都看完了嗎？應該沒有要補充的部分了吧？如果覺得沒有問題就可以在上面簽字了，一會去領你的工作服。”和霍氏那個用鼻孔看人的前臺相比，眼前這個李瑩的小姑娘看上去還順眼的。
沈苒苒不是刺頭，不會隨便給人臉看。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好字按好手印，就以保潔員的份加到了設計公司里。
之后，李瑩帶著稍微悉了一下公司的環境，還有每天必須要工作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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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辦公室一定要最先去打掃，季總特別干凈，對空氣的要求也很高，打掃完之后你可以噴一點兒清新劑。”
“好。”
“走廊上可以多拖幾遍，除了拖地之外，還有窗戶和桌椅，桌椅的話最好是等他們都下班了再去收拾比較好。”
“謝謝。”
李瑩發現一個問題，不管怎麼和沈苒苒說話，對方都是禮貌卻很疏離地回答。
作為前臺，形形的人見多了，像沈苒苒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
“你是有什麼難嗎？”看著那張和年齡相仿的臉，李瑩忍不住問。
沈苒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問，可以先預支一部分的薪水嗎？多都可以。”
“你家里困難？”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理由了。
沈苒苒沒有回答得很，但是說：“我想去買一個二手的手機，現在出來工作了，沒手機不方便。”
“……”李瑩一臉無語。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連手機都沒有的人。
“我屜里有個備用機，如果你不嫌棄是用過的，我可以先給你過渡，等到你賺到錢了買了新的再還給我。”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從屜里拿出一只手機遞給沈苒苒。
沈苒苒眼眶紅了紅，但并沒有接過李瑩遞過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