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小淇不小心說的時候，沈苒苒那道冰冷的視線就直接掃視過去。

可能是因為實在太虛弱，喬森還是一直攙扶著。

就這樣一個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跑的人，此刻卻在霍宏楚和霍霖的面前都表現得極為鎮定。

“你和我之間的恩怨，應該我們自己開解決，為什麼還要牽扯到無辜的人？他和你有緣關系，是你親手殺害了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楊小淇低頭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喬森，可以把人帶進來了。”沈苒苒忽然對喬森說。

霍宏楚瞳孔微瞇，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似乎很是期待。

在沈苒苒的話落下以后，喬森又讓人把陳春嵐帶進來。

這間地下室，最初是用來關押沈苒苒的，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想到，到了最后，神病院的這間地下室會變和楊小淇對峙的修羅場。

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了，也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楊小淇，陳春嵐在這里，你還敢把前面說的話再在面前重復一次嗎？”沈苒苒問道。

楊小淇瞳孔驟然一，立刻瘋了似的搖頭：“不可能的，陳春嵐不是已經獄判刑了嗎？這個是假的，你們騙我。”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陳春嵐從保鏢手里掙開，撲到楊小淇邊，直接就打了一個耳。

楊小淇上本來就有，被這樣重重地打了一下，臉都因此而被陳春嵐的指甲抓傷。

“我把你當是親閨寵著護著，你殺人了，我沒有揭穿你，反而在第一時間幫你掩蓋，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回報我的。”陳春嵐激得很，一下一下地打著楊小淇，打得本就沒有還手回擊的能力。

“老爺，需不需要……”李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詢問霍霖。

霍霖現在尷尬的不得了，他臉一沉，掩蓋住那極度的尷尬的緒。

“不用。”他的聲音聽上去略微的有些急躁。“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管那麼多做什麼？”

“地下室空氣不好，要不我們先回莊園去吧，之前老夫人幫您預約了醫生，差不多也該過來了。”李管家知道霍霖不想待在這里，特意給他找了個理由。

霍霖直接順藤瓜，順勢說：“對對對，我怎麼還忘記這麼重要的事了？還是老李你想得周到，我們現在就走吧。”

就這樣，霍霖也在霍宏楚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爺爺你不能走。”看到最后的一稻草也要倒了，楊小淇凄厲地喊著，心也是充斥著絕。

“宏楚，宏楚救我。”

“你本沒有資格活著。”霍宏楚在開口求救的同時，就把的所有路子給掐斷了。

“沈苒苒，你來決定吧，是要這個人的命，還是放了。”他無地轉過，卻又看向沈苒苒。

沈苒苒就沒有理會霍宏楚，還把臉給轉過去了，這讓一向被人捧著的霍總覺到有些許的尷尬。

面對沈苒苒的冷漠，霍宏楚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將雙手放在后，那姿態似乎是在等沈苒苒自己做決定。

“我報警了。”過了一會，沈苒苒仰頭看向漆黑的天花板說，“一會警察就會過來，楊小淇，你會到法律的制裁，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和愧疚的話，你下半輩子都會在牢里度過。”

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繼續留在地下室，而是在喬森的攙扶之下離開。

看見連沈苒苒都走了，霍宏楚剛想追過去，就被高勤給攔住了。

高勤說：“霍總，給沈小姐一點時間，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你的意思，我之前的那些做法全都是錯誤的？”霍宏楚問他，“我想要把你保護在邊，難道這一點也錯了？”

“別的屬下不知道，屬下只知道一點，那就是如果當一個人真正上一個人的時候，是會心甘愿留在那個人邊的。”

“我知道了。”高勤不太會講話，他說的話也不太好聽。而且他講的這些話，也足以讓霍宏楚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是多麼病態了。

他強忍住想要把沈苒苒強行留下的沖，目送沈苒苒的影越來越遠。

……

墓地

和下葬那天一樣，天空中飄散著綿綿細雨。

沈苒苒撐著一把傘站在那，雨直接落在傘的邊沿，像是雨幕一般。

彎腰，給墓碑上著的照片鞠了個躬。

喬森把小雛放在墓碑上，也跟著鞠躬。

“喬助理，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了。”沈苒苒充滿激地對喬森說。

喬森有些寵若驚，連忙回應：“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準確的說，屬下也是在替霍總還沈小姐一個公道。”

“你不用幫他說話了。”沈苒苒看著墓碑，在提到霍宏楚的時候，聲音是冷的，“在島上的那幾天，我已經想得很徹了，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沒有良心的男人。他這次之所以會改變態度，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認錯了人。”

“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孩，有可能是我，有可能是楊小淇，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就因為幾年前的一個小忙，他連是非黑白都不分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可怕嗎？”

“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覺得我是在幫自家老板開，但沈小姐有沒有想過，他是一個曾經到過傷害，對這個世界都極度不信任的男人，好不容易想要跟你敞開心扉，你卻又要把他拒之門外，這會讓他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只有惡。”

“喬特助希我怎麼做呢？”沈苒苒轉過看向他，目清澈，“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不妨直說。”

“我希沈小姐能陪伴在霍宏的邊，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這個絕不可能。”沒有半分猶豫，沈苒苒十分決絕地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和一個施暴犯共度余生的，你們最好死了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