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過來的是一個小瓶子，積不大，但是也很沉。

姜靈秀往旁邊挪了挪，瓶子扔歪了，直接掉在地上滾了兩圈。

“這是怎麼回事，連個人都看不住？”鄭雅琴破口大罵。

“早上事鬧那樣，跑了我也沒辦法，不過孩子的格都是這樣的，我想等冷靜下來就回家了。”

“會有這樣的格，還不是你慣的？”

“也不全是我吧。”

“還頂！”鄭雅琴又要拿東西砸人。

這個時候管家開口替姜靈秀求：“老夫人，夫人這些年為整個上家也出了不的力，看在養育了小姐的份上，就不要過多責怪夫人了。”

“丟人的東西。”鄭雅琴沒有繼續扔，“滾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媽，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不礙你的眼了。”姜靈秀依舊很卑微，語氣討好地跟說完，這才慢慢退出去。

但是鄭雅琴卻沒有看見，在姜靈秀離開的時候，眼中著的恨意。

“這個人，要家世沒家世，孩子也沒有管教好，都多大的人了，一生氣就往外跑，哪里有點大小姐的樣子，刁蠻任，都是被給慣的。”

“您息怒。”管家給鄭雅琴泡了一壺茶，“喝點茶水，先驚吧。”

“還是你泡茶泡得好，說的話也讓人聽了舒心，不像那些人，本事沒有多，一天到晚得惹我生氣。”喝了一口茶，原本焦躁煩悶的緒稍稍下去了一些，對老管家說話遠比對姜靈秀要客氣許多。

“小姐從小都是被夫人你寵著長大的，現在覺得自己的被人分走了，心里有怨言這是很正常的事，我想等苒苒小姐回家，再過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我就怕傷害傷得太重，不愿意回來。”

“上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貴族，有多人破了腦袋都進不來的豪門，肯定也不例外，我聽說苒苒小姐在外面開了一間工作室，日子好像過得艱難的，要不老夫人您幫一把？”

“別說是工作室了，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摘給，這件事給你來辦吧，順便探探的想法。”鄭雅琴決定把事給管家來負責。

老管家對老太太也很忠誠，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夫人想要幫襯自己的外孫，他也會盡全力的。

“這件事給我來辦，我一定把它辦得妥當。”

“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陳薇還有姓張的那對夫婦，把他們送到別的地方去吧，這樣也不至于礙您的眼。”

“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再見到那個騙子了。”靠在那里，眼中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鄭雅琴畢竟也是一把年紀了，又連番經歷了這麼多的事，能撐到現在不倒下，已經是萬幸了。

靠在沙發上，腦子里浮現出的卻是沈苒苒的影。

……

工作室

沈苒苒剛回來，辦公室都炸鍋了。

書抱著文件匆忙跑到沈苒苒面前，著急地向匯報：“沈總，有兩家上市的大公司想跟我們合作，酬勞驚人。”

“還有這十幾家服裝公司，也想和咱們合作。”書激得不行，是從黃雅嫻那邊借調過來的，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識過？但是像這次這樣的，一下子那麼多家公司搶著要合作的，還是頭一回。

沈苒苒聽著書的匯報，并沒有出高興的神，眉頭反倒是越皺越了。

“都推掉。”對書說。

書有些懵：“沈總，是我聽錯了嗎？你說要把合作推掉？”

那些大公司都是別人想合作都合作不了的，沈苒苒居然還要把那些合作全都推掉？完全無法理解沈苒苒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見過天上有掉餡餅的嗎？”沈苒苒反問，“還是你對我們工作室的定位已經很高了？我們一共接了多筆單子，這麼快就有上市公司找上門來搶著合作？”

“沈總，你說的這個我倒是沒有考慮過。”書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想著突然來那麼多的單子，我們工作室要火了。”

“有多大的能力干多大的事，現在那些國際大牌找我們合作的話，我們也沒有這個能力開展后續的合作，到時候著頭皮接下來，也只是會給自己惹麻煩。”解釋了一番之后，書就明白了。

書點點頭，表示還是沈苒苒看得開，沒有被那些眼花繚的合作給迷了眼睛。

“我很清楚我們工作室的定位，還有我目前的能力，我們現在接的那些單子繼續做就好了。 如果是我們能力范圍的生意，肯定不會放過的，不在能力范圍也不要勉強。”

“好的，我明白了。”

“沈總，外面有很多的記者說要采訪你，要讓他們進來嗎？”書這邊話都還沒說完，工作室的一名設計師又推門進來，興沖沖地跑進來對沈苒苒說。

對于工作室的員工來講，曝率越大對他們越有好。

但是對沈苒苒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沈苒苒板著張臉說：“我沒有什麼好采訪的，又不是知名的企業家，不見。”

“可是如果接采訪的話，就會增加很多的曝率，沈總您確定要拒絕嗎？”設計師頗為惋惜地說。

“誰知道是增加曝率還是黑我們的，一律不見。”

“沈小姐，請問您接采訪嗎？”就在沈苒苒和員工說話的空檔，記者們已經進來了。

十幾名記者直接把門口堵住，辦公室的空間本來就不大，一下子塞進來那麼多人，變得更加擁堵了。

“我不接任何采訪，請你們出去。”

“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只是想稍微聊一下沈小姐的設計理念，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我們可以跟你保證，只會采訪關于工作的問題，不會涉及私人，而且保證都是積極向上的。”記者語氣之中帶著討好，和之前那些臉完全不同。

即便他們向沈苒苒示好了，依舊不想被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