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沒想到顧清悅會用槍,等他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子彈正中眉心。
開車的人看了眼旁死不瞑目的尸,一雙森森的眼睛盯著前面的車。
“這男人不就是個商人嗎?為什麼車上會有槍?還有紀予之不是手無縛之力的一個普通孩嗎?誰家普通孩槍法這麼準啊?”
一槍頭。
普通孩別說開槍了,估計連槍都沒見過才對。
華國不是槍嗎?顧清悅和男人為什麼都會開槍?
這年頭會用槍的人這麼常見的嗎?
他扭頭對后排的男人說:“大哥,報有誤,快撤吧!”
沒有一擊命中,鬧出這麼大的靜,警方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他們的命都要代在這里。
后排的男人一咬牙:“通知弟兄們,撤!”
商聿澤從后視鏡里看到后方的越野車原地掉頭,男人漆黑的眸中殺氣凜然,角勾起料峭的弧度:“這個時候想起來跑了,晚了!”
越野車里負責聯絡的男人一臉驚慌:“大哥!不好了!前方埋伏的弟兄們都失聯了!”
話音未落,有兩輛黑的車左右夾擊,狠狠地撞上其中越野車。
越野車被撞得在地上翻滾幾圈,當場報廢熄火。
另一輛想要逃跑,被一輛裝甲車堵住,越野車來不及踩剎車,直直地撞上了武裝車,越野車的車頭被撞得扁了下去,駕駛員趴在安全氣囊上,生死不明。
這場刺殺落下帷幕,前后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公路上濃煙滾滾,護欄被撞變形,到都是車子的零件殘骸,一片狼藉。
裝甲車里下來八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肩上的勛章在燈下熠熠生輝,為首的正是時瑾年。
見安全了,商聿澤把車停在路邊,通知他的人撤退,顧清悅從后視鏡里看到了時瑾年,興地說:“那是C國的海峰突擊隊,表哥帶人來了。”
海峰突擊隊是時瑾年手下的王牌戰隊,同樣也是C國最強的軍隊,他們每個人上的勛章多到數都數不清。
時瑾年對后的人吩咐道:“仔細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顧清悅和商聿澤從車里下來,朝時瑾年走了過來。
時瑾年看到顧清悅,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拉著顧清悅的胳膊上下左右的查看:“予兒,怎麼樣?有沒有傷?”
顧清悅自己的胳膊:“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時瑾年見確實沒事,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等審訊完就知道了。”
士兵從報廢的車里拉出三個人,兩個已經昏過去了,一個剛恢復點意識,見自己被抓,立刻就去咬藏在自己牙齒里的毒。
商聿澤眸一寒:“他口中有毒藥。”
時瑾年的靜比他更快,抬手卸掉了他的下,后的士兵把毒從他里取出來。
商聿澤眸半瞇:“死士。”
在古代,那些世家大族家里都會豢養死士,專門替主人鏟除異己,要是被抓,就立刻自盡,以免泄主人的消息。
就算是現代,有些高富豪家里養的也有死士。
顧清悅震驚的瞪大眼睛:“難道是沖我來的?”
前兩天的真實份剛曝,今天出門就遇見死士。
商聿澤似是想到了什麼,來到車邊,打開手機里的一個件,對著車掃描起來。
顧清悅跟了過來,很不解地問:”你在找什麼?“
“我懷疑我車上有追蹤。”商聿澤仔仔細細地掃描著車子的每個角落,最終在車子底部找到了一枚小小的追蹤。
顧清悅看著他手上的追蹤:“這個追蹤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
商聿澤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扭頭對邊的時瑾年說:“表哥,麻煩你讓人把大商場停車場的監控都調出來。”
這車是他來C國的當天讓人送過來的,一直都在紀家的車庫停著,今天是第一天開出來,這一整天他們都在商場里待著,要不是在商場里被安裝了追蹤,那就是在紀家莊園被安裝的了。
“好。”時瑾年打完電話,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一件事,“綁架案。”
商聿澤皺了皺眉:“當年的那伙人不是被抓住了嗎?”
時瑾年面容嚴肅:“抓住的,有可能只是替罪羊。”
商聿澤分析:“能豢養死士,幕后之人在C國一定位高權重。”
C國的局勢時瑾年比他清楚,對于幕后真兇,他心里應該有了猜測。
時瑾年面微沉,他看向顧清悅,說:“予兒,這段時間你在家里待著,哪都不要去。”
“好。”顧清悅知道問題的嚴重,這個時候不能給大家添。
這里有時瑾年善后,商聿澤就開車帶著顧清悅回去了。
顧清悅窩著座椅里,剛才的場面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C國好危險,在大街上竟然能明目張膽地持槍殺人,這樣一看,還是華國安全。”
華國的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接不槍支,你扛把槍走在大街上,大家只會覺得這假槍做的可真真。
商聿澤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白皙:“C國雖然也槍,但槍的力度沒有華國大,而幕后之人又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能拿到槍支。”
顧清悅秀眉擰起:“他抓我是要干什麼?威脅舅舅?還是威脅紀家?”
商聿澤:“紀家在C國屹立多年不倒,你舅舅又是C國的總裁,肯定樹敵無數,你是這兩家唯一的孩,年紀又小,不諳世事,或許在幕后之人看來,你是最好對付的那一個。”
紀家的兩位爺年時都被扔去部隊里歷練過,自保絕對沒問題,時瑾年更是不必說了,他可是C國部隊里最年輕的長,能抓到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樣看來,就顧清悅最好抓。
“這份曝,危險也接踵而至。”顧清悅憂心忡忡地嘆口氣。
起初以為份曝無非就被人多關注一些,完全沒想到會有生命危險,現在看來想的還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