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之搖了搖頭:“不用,家里的車庫都安裝的有攝像頭,監控雖然被人給修改了,但不難還原,就是需要時間。”
那人的黑客技厲害的,不然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將消息傳遞出去。
顧清悅嘆息道:“今天抓到的人表哥都帶走了,只不過那群人都是死士,怕是很難問出結果。”
死士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嚴刑拷打對他們本沒多大用。
電視劇和小說上是這樣講的,就是不知道現實中是不是也是這樣。
紀淵眼底有狠戾的冷芒閃過:“瑾年也審訊過死士,他有的是辦法撬開他們的。”
顧清悅雖不知道辦法是什麼,但知道不會是多仁慈的,也沒有多問,只是看向紀行之。
“二哥,那個車庫里的監控能不能讓我看看?”
“行。”紀行之用手機把監控發給。
顧清悅拿到監控視頻后,去臥室用自己的電腦復原監控。
纖細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麻麻的代碼在屏幕上更迭看得人眼花繚的。
其余五人站在后,一個個地丟下長腦袋往電腦屏幕上看。
紀行之越看眉頭皺得就越深:“你這是敲的什麼?”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但害怕打擾到顧清悅就一直沒開口,看的代碼越敲越復雜,他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代碼啊。”顧清悅說得一臉天真無邪,那語氣仿佛在說,你為一個整天跟芯片打道的專家,該不會連代碼都不認識吧?
紀行之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是代碼,但我什麼完全看不懂?”
“這是我自己閑的沒事寫著玩的。”顧清悅說得很是輕松隨意。
其實在五六歲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研究電腦,顧家也曾輝煌過,一臺電腦對顧家而言并不算什麼。
那時年齡雖小,但也能察覺到顧家父母不喜歡,所以也不敢開口要電腦。
只能等顧振山的電腦不要了,才敢小心翼翼地問上一句:“能不能給?”
后來遇見了師父程灝軒,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對電腦和編程有了了解。
紀硯之笑笑,手了顧清悅的腦袋:“我算是發現了,予兒完地繼承了咱家人的一切天賦。”
顧清悅往后扭頭看著他,說得一本正經:“沒有,經商的天賦我是一點都沒繼承到。”
商聿澤低笑出聲,男人那雙漆黑的眸流轉著細碎靜謐的星芒:“我有經商天賦,我們正好互補。”
眾人:“……”
這狗糧真是吃得猝不及防。
紀行之吐槽道:“都這個時候了,別撒狗糧了行嗎?”
說到這個時熙詞就來氣,板著臉問:“你還好意思說,給你安排的相親你為什麼不去?”
紀硯之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因為他的相親他也沒去。
紀行之一想到相親額頭上的青筋就直跳,絞盡腦地找借口:“這不是研究院那邊臨時有事嗎?”
時熙詞才不相信他:“拿這拙劣的借口來混弄你媽。”
顧清悅敲鍵盤的手指停下,屏幕上的代碼竟然自己了起來。
紀淵不懂這東西,狐疑道:“這就行了?”
顧清悅點點頭:“我寫的這個程序可以自己修復和還原監控,就是這人的黑客技有點厲害,不過問題不大,明天一早監控畫面就能恢復了。”
商聿澤的眼睛往電腦右下角看,已經快十點了,他對眾人說:“大家先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來看。”
顧清悅的視線掃過大家:“電腦就在我和商聿澤房間里放著,不會有事的。”
等人都走后,顧清悅問邊的男人:“商聿澤,那人真的會手嗎?”
商聿澤靠坐在床頭,直長,往電腦那邊看了眼:“明天就能知道結果,這人要麼抓時間逃命,要麼破壞修復系統。”
這段時間紀家的傭人沒有辭職的,也沒有請假的,今天紀家莊園每個出口都有人守著,就算想跑他也跑不掉。
不到半個小時,電腦突然“嗡嗡”地振了起來,屏幕中央碩大的嘆號閃著。
“我的電腦果然被侵了。”顧清悅把手機扔下,頭湊到電腦前。
電腦已經啟自防系統。
顧清悅手拍了下商聿澤:“別管他,先查他的IP,給我拿臺電腦。”
這電腦是一手組裝的,就連程序和代碼都是自己寫的,在被人侵時會自開啟防機制,就憑這個人的黑客技本不能侵。
商聿澤把自己的電腦給顧清悅,顧清悅把電腦架在書桌上,手指飛快地敲打鍵盤,查到這人的IP。
怕驚對面的人,顧清悅全程都很小心謹慎。
十分鐘后,顧清悅看著電腦屏幕上閃爍的小紅點:“查到了。”
商聿澤把位置發過去,然后撥通一個號碼,吩咐道:“去這個地方抓人。”
顧清悅盯著電腦屏幕,嘖了一聲:“這人還會藏。”
不僅會藏,黑客技還這麼厲害。
很快,商聿澤的電話又響了:“商總,人已經抓到了。”
“走,我們去看看。”顧清悅不慌不忙地站起,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人。
樓下大廳。
六人坐在沙發里,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歲上下,面容平平無奇,著低調簡單,看起來很是憨厚老實。
顧清悅在紀家的時間不長,并不認識他,倒是紀淵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男人罵道。
“賀風,竟然是你!二十多年前我紀家好心收留你!沒想到竟然養了個白眼狼!”
賀風是紀家的老人了,當年他來紀家的時候還未滿二十歲,在一家餐廳當服務生,因為不小心得罪了貴人,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
在他遍鱗傷的時候,是時熙詞救了他,看他年紀小,家里的長輩還每天都要吃藥,便在紀家給他安排了一份輕松的工作。
現在看來,當初的一切都是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