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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一是震驚,二是確實突然的。
有人不知好歹地問是誰提出來的,宋郁抬起眼,眼神有些狠厲地看了那人一眼。
旁邊立馬有人說話了。
“瞧你這話說的,那肯定是我們宋爺不要溫喬了啊,難不你忘了,當初溫喬是怎麼追在我們宋大爺屁後面跑的嗎?”
這話一出來,眾人便笑出了聲,紛紛回憶起了往事。
“可不是嗎,溫家那個從小時候就喜歡跟在宋爺屁後面追,宋郁干什麼干什麼,宋郁學什麼也學什麼。”
“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上馬課,溫喬怕馬,不敢騎,我們就騙說宋爺最喜歡會騎馬的生,就像還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一樣。”
“記得記得,溫喬一聽,眼一閉就跳到馬背上去了,但是又因為太張,可能作太,把馬給弄疼了,馬就發瘋一樣又跑又跳,溫喬差點就從馬上掉下來了。”
“對對對,這件事我印象很深,好像要不是有個人從馬場一邊沖過來翻上去控制住那匹馬,溫喬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是誰沖過去的來著,我記不清了……”
“害,反正溫喬從小就喜歡我們宋爺,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他,只可惜那時候沒狗那個詞,要是放在現在啊,溫喬高低也是個咱們宋爺的資深狗啊。”
眾人笑作一團。
“砰”的一聲。
幾個人被嚇了嚇,看向大門的方向。
一道高挑的影出現在門口,形條件很優越,一件再平常普通不過的白襯衫穿在那人寬肩窄腰的材上也顯得別有幾分味道,走起路來慵懶隨,徑直坐在靠近門邊的沙發上。
一雙大長隨意疊著,子後仰,整個人半躺在沙發一側。
看呆了在場的眾人。
包廂里線暗,有人湊近了些看,差點嚇一激靈,連忙喊:
“明禮哥,您怎麼來了?”
賀明禮的腳尖又一下沒一下地勾了勾,聲音聽不出什麼緒。
“怎麼,我家的場子,我來不得?”
“不敢不敢,我沒這麼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
原來這會所當真有賀家的份。
怪不得好東西這麼多。
在場所有人都認識賀明禮,也當然知道,這人不好惹,他們惹不起。
只是好好聊著天,突然天降這麼大一尊佛。
都有些不知所措。
場子一下就冷了下來。
賀明禮還有些不滿地“嘖”了一聲:“繼續啊?剛才不是說到狗?誰是狗?”
眾人臉上有些難堪。
賀明禮的視線幽幽轉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宋郁的臉上。
“在說你嗎?”
宋郁:“……”
其他眾人:“……”
-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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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家都或多或知道,從很久之前,宋家就和賀家不太對付,宋郁跟賀明禮更是從小看不慣對方。
宋家一直是在演藝圈做傳公司,早些年簽了幾個對賭協議,投資了幾部全民皆知的大熱門電視劇,價一下翻了好幾倍。
也一躍為京州幾大世家里前頭幾位。
但京州從以前到現在的頂尖,一直都是賀家。
前幾年,賀明禮出國留學,在國外創辦了家傳公司,跟好萊塢那邊接上了頭,回國之後,把公司也帶了回來,連帶著公司的業務。
當時有個很火的國際巨星來國發展,宋家是想要簽下他在國的合約的。
可巨星拒了,去了賀明禮的公司。
兩家的梁子就這麼明里暗里地結下了。
只是礙于賀明禮父母在軍區的地位,宋家不敢明面上太跟賀明禮過不去。
宋郁跟賀明禮就更不用說了。
宋郁從小被賀明禮一頭,不管是績,高,長相,家境,哪哪兒都不如賀明禮,時常被宋家人拿去跟賀明禮。
再加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賀明禮總是在各種場合針對宋郁。
時常開玩笑似的讓宋郁下不來臺。
宋郁甚至懷疑。
賀明禮在國外創辦傳公司,就是故意為了跟他對著干,跟宋家對著干的。
此刻聽見賀明禮似乎又接著開玩笑的名義嘲諷他是“狗”。
宋郁冷哼了一聲。
“明禮哥說笑了,我哪兒當過誰的狗, 這個詞怕是不太適合我。”
這是宋郁最郁悶氣憤的一點。
那就是不管他有多討厭賀明禮。
也要他一聲明禮哥。
至現在,宋家是絕對不敢惹賀家的。
賀明禮意義不明地笑了下。
“那你們在說誰是狗?”
不知道為什麼,賀明禮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非要問出那個人是誰。
一個看不太懂臉的頭小子看著大家都不敢說,壯著膽子說了句:
“……說的是宋大爺的未婚妻,溫喬。”
包間安靜如斯,落針可聞。
呼吸聲都好像消弭了一般,靜謐得有些可怕。
宋郁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剛才他們都說了些什麼話。
剛才其他人在說話的時候,宋郁沒怎麼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溫喬上午跟他說分手退婚的事,什麼狗不狗的,他聽見了,但沒想過說的是溫喬。
現在被那人說了出來,宋郁眉頭一皺,本能就要開口。
他跟溫喬的事是他自己的事。
但別人沒資格在他面前這麼說溫喬。
可還沒等他開口,不遠忽然響起一道懶懶的,但又帶著點諷刺的聲音。
“宋大爺現在真是沉得住氣啊,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未婚妻,就這麼跟個孫子一樣聽著別人一張爛污蔑辱,你也不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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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溫喬是狗?不忠不義的人,可是連狗都不如。”
在場敢這麼說宋郁的。
除了賀明禮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宋郁“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
滿眼怒火盯著賀明禮。
包廂的氣氛一下就張了起來。
有人攔著宋郁,有人神慌張地看著賀明禮。
卻見賀明禮半點反應也沒有,還是跟先前一般半躺在沙發一側,翹著二郎,腳尖有意無意地晃著。
典型的二世祖的樣子。
賀明禮看著宋郁漲紅的臉,笑了。
“我可沒說是你宋大爺不忠不義,這麼上趕著認領,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可他的面上。
毫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