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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禮看著柜子上的照片,面平靜, 眸中也沒什麼別的緒。
賀明禮說:“你看看照片後面的名字。”
溫喬又重新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背後刻著三個字——林雪縈。
溫喬看見這個名字就明白了,照片是林雪縈的。
高中畢業大合照每個人都一樣,所以後面都有一個名字,這張不是溫喬的那張,是林雪縈的。
溫喬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照片放回去。
“不好意思啊,明禮哥。”
賀明禮倚在門邊,說:“上次林雪縈來這里玩,不小心落到這里了,又懶得來拿,我給收好,我就這麼放著了。”
頓了頓,賀明禮又說:“要不你幫拿回去?”
溫喬搖頭:“沒事,說放你這,就放你這吧。”
賀明禮沒再說話了。
本來打算離開書房,可書房門并不寬,賀明禮倚在門邊,擋了一大半,想出去,得賀明禮讓道才行。
可賀明禮不知道在看什麼,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上,可抬眼看去,又捕捉不到他的視線。
賀明禮似乎只是淡淡地看向後的地方。
溫喬正猶豫著要怎麼出書房,賀明禮此時卻忽然站起,走開了。
溫喬跟在他的後走出去,這才想起一件事。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區是前年新建的,去年年初才房。
那時候距離和林雪縈高中畢業都已經過了五六年了。
林雪縈那時候拿著高中畢業照來賀明禮家里干什麼?
不過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就聽見賀明禮在旁沉沉開口:
“了沒有?要不要吃點面?”
賀明禮看似是在詢問的意見,但人已經往廚房的方向走了。
這個時候如果溫喬說不吃了,似乎是有點過意不去了。
溫喬看了眼時間。
晚上九點。
晚上沒吃飯,就下午的時候吃了點店里的甜點,現在還真的有些了。
于是也沒推辭,說了聲“謝謝明禮哥”,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這麼一等。
溫喬就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間,溫喬似乎聞到了一香味,想睜開眼看看,但眼皮重得很。
賀明禮家的沙發舒服得不像話,適中,皮質膩,坐在上面像是被綿的雲層包裹住一樣,不知不覺就讓人沉溺其中。
溫喬似乎覺到自己的右邊陷進去了一點兒,像是有什麼人坐在旁邊。
溫度適宜,時間正好,呼吸均勻,夢酣甜。
就在溫喬幾乎快要沉睡過去的時候,突然的一道手機震聲在空氣中突兀地響起。
溫喬猛地睜開眼睛,卻赫然撞見賀明禮映在自己面前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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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溫喬的呼吸不自主地滯了一下,腦海中突然回想起那天在音包間賭氣的那一個吻,面微微有些發燙。
子後仰,和賀明禮拉開了一些距離。
眼神慢慢變得清醒過來,略微帶著點兒防備看著他。
可賀明禮只是彎腰,拿過了被卡在沙發隙里的手機,遞在面前。
“你電話。”賀明禮說。
溫喬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是自己多想,連忙垂眸接過手機。
是林雪縈打來的。
林雪縈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對勁,似乎是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聲音有點著:“喬喬,我今天不回來了,你晚上在家把門鎖好啊。”
溫喬蹙了下眉,問:“你在哪兒呢?”
“我在……”林雪縈吞吞吐吐地說,“我今天在朋友家里,你不用擔心我哈。”
說完,林雪縈就掛了電話。
溫喬有些不放心,點開手機看了眼林雪縈手機里的定位。
發現是在一莊園里面。
溫喬不自覺自言自語。
“金禧莊園?這個地方在哪兒……”
一旁的賀明禮聞言挑眉。
金禧莊園,蔣中延的家。
“你不用擔心,沒事。”賀明禮走向飯廳,“過來吃飯吧,面快干了。”
溫喬這才想起來,賀明禮還給做了面。
賀明禮做的三文魚蝦仁意面,不管是賣相還是味道,都超出了溫喬的預期。
溫喬嘗了一口,眼睛亮了亮。
“明禮哥,”溫喬說,“看不出來你做飯這麼好吃。”
賀明禮掃了一眼。
溫喬埋頭吃著面,看上去胃口不錯。
應該不是在恭維他。
賀明禮扯了扯角:“我在國外的時候,都是自己做飯吃,那時候有個朋友跟我住一起,也不會做飯,我要再不做,就死他鄉了。”
溫喬心里猜測。
賀明禮口中的那個跟他一起住的“朋友”,應該就是他在國外的那個朋友了吧?
不聲地挑了挑眉,沒挑明。
轉移話題,問:“明禮哥在國外也要自己做飯嗎?還以為你天天在外面吃大餐呢。”
賀明禮說:“那幾年槍擊案頻繁,我也是怕死的。”
溫喬被賀明禮逗得笑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總覺得賀明禮上有一淡淡的幽默。
也沒多好笑,但就是覺得幽默。
兩個人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吃著面,溫喬和賀明禮吃飯的靜都很小,這是家里從小的教養,吃飯的時候不發出聲音,是一種禮貌。
吃完飯,溫喬搶著要去洗碗,把盤子收納在廚房里,左右看了看,沒找到洗潔。
“明禮哥,”溫喬問,“家里沒有洗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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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禮說:“柜子上面有新的。”
溫喬打開了上面的柜子,果然看見里面還放著一瓶沒有開封的。
可瓶子放在有些靠里面的位置,溫喬踮起腳尖夠了好幾次,沒夠著。
正要轉去拿個小凳子的時候,卻撞上了一道強壯實的膛。
賀明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後,站在後面,出手,把里面的瓶子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從作上看,溫喬整個人都像是被賀明禮圈在懷里。
“咔嗒——”一聲。
門口傳來聲響。
賀明禮和溫喬保持著此刻的作,同時回頭向門口看去。
就這麼和風塵僕僕的于姚四目相對——
不對。
六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