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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還要追溯到一天前。
宋郁從寧霜霜的家里回到宋家,本來是卡著宋修齊去公司的時間回的家,這樣就不會被老爺子看見他臉上的傷。
可偏偏那天老爺子不舒服在家里休養,宋郁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家庭醫生在幫宋修齊把脈。
宋郁一看見宋修齊就急著想上樓,而宋修齊住他,問他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家。
宋郁說話支支吾吾,被老爺子發現了不對勁。
一抬起頭來,就看見了宋郁滿臉的傷。
得知是和賀明禮打架弄傷的,老爺子那是又氣又急,恨不得一拐杖杵死宋郁得了。
別人都是想方設法的和賀明禮搭上關系,打好關系,偏偏這個逆子竟然有膽子跟人家打架!
“賀家是什麼人,在他們面前,我們整個宋家都不夠人家塞牙的,你平時在外面小打小鬧的,我管不著,但你惹誰,都不能惹賀家!”
宋郁心里不服氣,可是卻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老爺子。
這不,老爺子當機立斷,連病也不看了,拖著子就拉著宋郁和宋夫人來賀氏集團。
為的就是讓賀明禮看見誠意。
電梯里,宋郁被宋修齊罵了一通之後抿不言,宋夫人心疼兒子,白了宋修齊一眼,說:
“幾個小年輕有點矛盾糾紛很正常,再說了,現在傷的是我們兒子,你看看兒子被打什麼樣了,而且兒子不也說了嗎,他沒敢還手,這事兒完全就是兒子被那個賀明禮打了,我們還要上門來道歉,就算他賀家有權有勢,也不能這麼仗勢欺人的吧?”
宋修齊聽見宋夫人的話簡直怒從心起。
咬了咬牙,才說:“賀家那個是什麼人?嗯?這麼多年,有看見他跟什麼人有過什麼糾紛嗎?你兒子能惹得他這號人親自下場打人,你要不先問問你兒子都干了些什麼!”
宋郁臉上一白。
宋修齊恨鐵不鋼地看了他一眼。
事已至此,追究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已經發生了事,重要的是如何去解決。
他看向電梯上的數字。
三十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之前,宋修齊回頭看了宋郁和宋夫人一眼,眼神警告他們——
一會兒除了認錯道歉,什麼也不要多說!
宋郁垂下頭,咬了咬,終究是什麼也沒再說。
電梯門打開,陳凌等在電梯口,面上帶著客套疏離的笑容。
“宋董事長,宋夫人,小宋總,不好意思,賀總現在正在開會,煩請你們先到旁邊的會議室稍等一下,一會兒賀總忙完就馬上過來。”
一聽這話,宋夫人的臉上又有些不樂意了,嘟著說了句什麼。
被宋修齊一個眼神制止了。
宋修齊看了閉的辦公室一眼,意識到事可能沒那麼容易解決,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好,我們就去會議室等著,跟賀總說不用著急,工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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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凌頷首,帶著他們去了會議室。
準備好了茶水點心。
陳凌端上點心,說:“這是我們公司最新合作的甜品店剛剛送來的下午茶,特意多準備了一些專門用來待客的,宋董事長,夫人,小宋總,三位可以嘗嘗。”
宋修齊笑著說好,等陳凌退下去之後,宋夫人冷嗤了一聲:
“我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去哪個地方被晾在會議室里干等著的,就這麼一小盤臭點心就想打發我?小氣!”
宋修齊又瞪了宋夫人一眼。
只有宋郁看著面前的點心,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拿起點心看了看。
不管是形狀還是,都讓他覺得很悉。
溫喬做的點心和別人的不一樣,就是喜歡一些不同于平常的形狀,配也是自己專門用水果調的,跟市面上批量生產的不太一樣。
現在桌子上的點心。
就讓宋郁想起了溫喬。
他微微蹙著眉,拿起來嘗了一口,眉頭蹙得更甚。
不管是口還是味道。
都很像是溫喬做的。
不過……
一淡淡的薄荷味道傳口腔,很是清新,口和先前完全不一樣,口腔中也泛起了一涼意。
里面有薄荷?
嘗到這里的宋郁放下心來。
這不可能是溫喬做的。
溫喬做的甜品里面從來沒有過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過這甜品味道還是好的,口和溫喬做的很像,符合他的味蕾的。
這些年,因為吃過了溫喬做的甜品。
宋郁再吃其他的,總覺得差點什麼。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三個人同時向門口看去。
而賀明禮走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宋郁手中拿著的那一小塊舒芙蕾。
他不聲地垂下眸來,走進來,看著宋修齊淡淡開口:
“宋伯父,好久沒見了。”
宋修齊趕站了起來。
連帶著宋夫人和宋郁也連忙站起來,站在宋修齊後面。
宋修齊說:“是啊,公司里的事多得很,忙都忙不過來,本來之前就想上你一起吃飯的,但想到你肯定忙,所以也就沒多打擾你。”
賀明禮輕扯了下角,拉開椅子坐下,示意宋修齊坐下。
“宋伯父說笑了,”賀明禮子後仰,長隨意疊在一起,雙手十指相,搭在上,說,“我不忙,您要是想找我吃飯,我隨時都有空,人是鐵飯是鋼嘛。”
宋修齊笑了笑:“那行,一會兒咱們就找個地方吃飯去,咱們也好久沒聚了,我知道有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明禮出聲打斷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說:“宋伯父,一會兒可能沒有時間,我約了人,走不開。”
宋修齊的臉上不太好看。
說有時間的是他,說沒空的也是他。
倒讓宋修齊有些下不來臺了。
賀明禮的視線隨意地掃過面前的三個人,挑了挑眉:“宋伯父此行專門帶著伯母過來,是有什麼事要指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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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禮說的是宋修齊帶著宋夫人。
完全忽略了在場的宋郁。
宋郁臉難看至極,卻還是垂眸忍著。
宋修齊也明顯聽懂了賀明禮的意思。
意思是他沒打算原諒宋郁。
于是,宋修齊只能腆著張老臉著頭皮跟賀明禮說道:
“明禮啊,實不相瞞,今天,我是帶著犬子來給你道歉的,犬子不懂事,這些年也被我和他媽媽慣壞了,如果有哪里得罪你的地方……”宋修齊微微低了低頭,“還請你多擔待擔待。”
賀明禮深沉的眼眸向下一掃。
語氣帶著揶揄。
“如果我擔待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