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章煩的不行。
公司虧損,董事會每天都在給他施加巨大的力,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救命稻草,以為陸母能從陸秉臣那里拿來幾個億填補虧空緩解燃眉之急,卻沒想到陸母無功而返。
現在要抵押老宅,又推三阻四。
陸知章不悅道:“媽,那你要我怎麼辦?被那些董事死嗎?這能怪我嗎?誰讓您親兒子有錢卻不肯拿出來救急,不拿陸宅抵押,我怎麼辦?您不是一直都說欠了我親媽巨大的恩,要報答在我上嗎?現在我就在懸崖邊上,您卻不肯拉我一把,算什麼報恩?!”
陸母臉“唰”的一下白了,心臟揪痛。
自從嫁進陸家,全心全意為陸知章付出,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讓心痛的話?
陸知章立刻又改口,黑眸帶著歉意,“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最近集團董事給我的力太大了,才會口不擇言,我一直都很激您對我的好,剛才那番話有口無心,您不要放在心里。”
“媽不會……”陸母臉上勉強揚起一個慈的笑,自我反省道:“你也沒說錯,你力這麼大,都怪陸秉臣那個白眼狼,我真後悔把他生下來,還把他養那麼大!”
“陸宅,你拿去銀行抵押吧,媽相信你,你只是一時低估,今後一定能把祖宅贖回來的。”
陸知章自信道:“那當然了,陸秉臣從小樣樣不如我,竟然能價千億,也就是運氣好,以我的實力,公司在我手上,一定會再上一個臺階!”
次日,陸知章就拿著陸家的老宅地契去了銀行低價抵押,套出資金填上了集團的虧空。
陸知章臨時租了一套公寓,全家住了進去。
為了節省開銷,辭退了傭人。
所有家務活全都落在了蘇媛上,做的不好還要被陸知章和陸母嫌棄,輕則訓斥,重則打罵,每天過得水深火熱,想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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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陸秉臣和謝意憶正式去朝區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溫瓷作為攝像,全程跟拍,記錄下了兩人十指相扣進民政局,在申請表上簽字,拍攝結婚證件照,榮宣誓并向彼此承諾一生一世都要相的每一個浪漫瞬間。
“恭喜二位。”
工作人員將兩本鮮紅的結婚證遞到兩人手上。
“謝謝!”
陸秉臣激不已,從包里拿出一大把喜糖送給工作人員。
“小瓷,我真的結婚了!”
謝意憶握著結婚證,看向一旁舉著攝像機的溫瓷,眼中滿是幸福。
從未想到,兜兜轉轉,竟然真的嫁給了年暗的第一個年。
溫瓷眼底滿是欣和祝福,“嗯,恭喜你嫁給了,要狠狠的幸福一輩子!”
“陸叔,我可是意寶兒的娘家人,你要是婚後對意寶兒不好,我可不會放過你!”
陸秉臣非常謙遜地笑道:“溫瓷,我發誓,我會永遠護。”
“小瓷!”謝意憶地抱住溫瓷,擁抱了很久很久,想要把自己的幸福和幸運都傳遞給,“你和我小叔呢?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念念的事告訴他?”
自從和謝裴州正式在一起後,溫瓷心底已經漸漸被他重新填滿了安全。
默默支持的事業,寵兒,解決宋晚晴,在需要的時候永遠都在,懷抱是溫暖的,每天親吻,告訴,“阿瓷,我你。”
回想起和謝裴州相的細節,溫瓷臉頰爬起來淡淡的緋熱,幸福地笑道:“我最近也在找機會,想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我瞞了他這麼久,希他不要生氣。”
謝意憶笑道:“生氣?小叔高興還來不及呢,他做夢都希念念是他的親生兒。”
“不如……”陸秉臣提議道:“下周就是裴州生日,小瓷,要不在生日這天告訴裴州吧,這會是他最想要的生日禮。”
“我覺得可以,小瓷?”謝意憶贊同,期待地看向溫瓷。
“嗯,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生日……嘔!”
溫瓷聞到一包子的味道,突然忍不住捂干嘔起來,頭又開始間接的暈沉,呼吸不暢。
民政局大廳,正好有一對進來登記結婚的朋友在吃包子。
謝意憶扶穩溫瓷,“小瓷,你沒事吧?”
溫瓷了下太,暈眩很快就消失了。
最近經常會頭暈惡心,偶爾大腦短路空白。
吸了口氣,“沒事,就是聞到油膩味兒,惡心頭暈了一下。”
“惡心頭暈?”謝意憶眼睛一亮,語氣激,“小瓷,你不會懷孕了吧?!”
溫瓷背脊僵住。
謝裴州出院才一個多月,醫生說不能劇烈運,但兩人次數還是頻繁的。
雖然謝裴州有做避孕措施,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瓷吞了吞口水,皮疙瘩冒起來。
不會吧?
謝意憶開心道:“看來~小叔生日,要有兩個巨大的驚喜了!”
溫瓷臉紅,“也不一定,可能是我最近加班太累了,突然聞到油膩味兒不舒服。”
從民政局出來,溫瓷就和謝意憶小兩口分開了。
路過藥店,把車子停在路邊,買了兩驗孕棒。
回到水灣,按照說明書上的方式測試,等待了五分鐘,兩驗孕棒上都是一條杠。
沒有懷孕。
溫瓷松了口氣,將驗孕棒扔進廁所垃圾桶。
眼下,和謝裴州并沒有備孕的打算,兩人手頭上都有很多工作。
更何況,未婚先孕一個就夠了。
可不想未婚先孕兩個,然後奉子婚。
從洗手間出來,溫瓷頭又有些暈。
昨晚熬夜修改劇本太晚了,再加上今天早起,給謝意憶和陸秉臣拍攝登記視頻。
溫瓷換了睡,上床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到晚上。
溫瓷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謝裴州坐在床邊,男人西裝革履,眉宇冷峻沉穩,正握住的手。
一張好帥的建模臉。
見醒來。
謝裴州薄勾了勾,“睡醒了?”
溫瓷撐著床面坐起來,睡得太久,大腦一閃而過的空白,了眼睛,“我都睡蒙了,現在幾點了?”
“晚上七點。”
“聽意憶說,你今天惡心頭暈,不舒服?”
謝裴州深邃的黑眸帶著張和期待,“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溫瓷將手從他掌心出來,了眉心,看懂他眼底的意思,“我沒有懷孕了,回來的時候在藥店買了兩驗孕棒,都是一條杠。”
謝裴州并沒太失落,關心道:“那更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查查是什麼原因頭暈惡心。”
“不要……”溫瓷撒的撲進謝裴州懷里,“不喜歡去醫院,而且我又沒病,可能就是這幾天熬夜修改劇本太累了吧。”
謝裴州了的後腦,語氣十分無奈,“讓你白天工作,晚上早點休息,就是不聽。”
溫瓷也無奈,“沒辦法啊,我只有深夜才有靈,白天想不出來。 ”
“作息不正常。”
“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啊……”
“……”
謝裴州在屁上拍了一掌。
“什麼意思?”
溫瓷眨了眨眼睛,“就字面意思啊~”
謝裴州眸瞇起來,抬起手腕,右手練的取掉左手的腕表,左右扯松脖子上的領帶扔在一旁。
一年男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
溫瓷吞了吞口水,頓不妙,秒變乖,“小叔,我錯了~”
“小叔?”
“寶寶,我錯了~”
“寶寶,晚了。”
謝裴州正要撲上去,給某個嫌棄他年紀大的人一點教訓,臥室門“哐當”被推開。
溫念念站在門口,“吃飯啦!”
謝裴州背脊一僵,眸收斂起“侵略”的目,回頭溫地看向兒,“好,念念你先下去,你媽咪剛醒,等換好服就下來吃飯。”
溫念念肚子,“快點哦,我肚子好好,周今晚燉了玉米排骨!”
“嗯,很快。”謝裴州應,起將溫瓷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拿過來,披在肩上,“晚上在找你算賬。”
溫瓷眨了眨眼睛,“算什麼賬?你剛才不是說讓我晚上早點睡覺嗎?”
謝裴州微笑:“那就不算賬,陪你做點睡前助眠運,幫助你睡得……更香。”
“……”
溫瓷臉一熱。
如今,謝裴州是沒把當“晚輩”了。
時時刻刻都想把吃干抹凈。
-
樓下,周姨準備了一頓盛的晚餐。
看出溫瓷這幾天熬夜有點氣不足,特意燉了湯讓溫瓷補補。
吃完飯後,溫瓷確實又神了不,工作靈突發,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鉆進了書房,不許任何人打擾。
溫念念已經習慣了工作狀態下的溫瓷,吃完飯和叔爺爺一塊兒看會兒畫片,或者玩拼圖積木,然後回房間自己洗漱,上床睡覺。
十一點半。
溫瓷坐在書房電腦桌前,雙手在鍵盤上敲得直冒火星子。
頭發扎了小丸子束在頭頂,清冷的鵝蛋小臉戴著一副超大的防藍黑框眼鏡,靈如源泉滔滔不絕,全神貫注。
突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摘了下來。
溫瓷一抬頭,就看見洗過澡,穿著一黑睡的謝裴州。
和的燈中和了謝裴州鋒利的五,溫瓷抬眸與他對視,男人深邃的黑眸仿佛夾雜著幾分幽怨的緒。
新電影是個古裝片,瞬間將他腦補了深宮中到冷落的妃子。
不敢笑。
溫瓷問:“你干嘛?”
謝裴州臉嚴肅,“十一點半了,睡覺。”
“才十一點半,我正在工作呢,你先去睡,不用等我。”
謝裴州皺眉,直接彎下腰,將人攔腰抱起,“不能再熬下去了,會吃不消的。”
“謝裴州……”
謝裴州肋骨還未徹底痊愈,溫瓷不敢過分掙扎。
回到臥室,謝裴州將摟進懷里,關了燈,“睡覺。”
溫瓷想著劇本工作,“我現在腦子里都是靈,我睡不著的,寶寶你最好了,你讓我去書房再寫一會兒好不好?”
謝裴州輕輕拍著的背,“不行,睡覺。”
“我睡不著啊……”
“很久很久以前,傳說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講得什麼呢?很久很久以前,傳說山上有座廟,廟里面……”
“謝裴州……”
“不許說話。”
“很久很久以前,傳說山上有座廟……”
謝裴州嗓音溫慵懶,講著講著,懷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男人停下了無聊的循環,低頭在額心吻了一下,薄勾了勾。
閉上眼,附和著的呼吸聲緩緩睡去。
……
就這樣,溫瓷熬夜碼字的陋習,強行被謝裴州扳正了過來。
不熬夜後,溫瓷氣神好了不。
謝裴州見狀,也沒繼續強迫去醫院看病。
謝裴州的生日越來越近。
他自己并不想過生日,過完生日又大一歲,越發覺得自己在“老牛吃草”。
但謝意憶跟他發消息說,讓他好好期待,這個生日溫瓷將會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而且是他絕對想不到的驚喜。
因此,謝裴州對這個生日,開始有了期待。
生日當天。
陸秉臣診所下班,和謝意憶帶著禮開車去了水灣。
周姨在廚房里忙活著生日大餐。
溫念念兒園放學早,在客廳里看畫片,聽到院子里車子的聲音,開心的瞭目去,看到謝意憶和陸秉臣,“干媽,干爹你們來啦~”
“小念寶兒。”
謝意憶了念念的頭發,偌大的客廳沒看見溫瓷和小叔,挑眉道:“你媽咪和我小叔呢?不會他們倆單獨慶祝生日去了吧?”
溫念念乖巧回答:“叔爺爺在書房接電話,今天很多人給他打電話,媽咪今天去工作室了,還沒有回來~”
“這樣子。”謝意憶點頭,拿出手機給溫瓷撥電話,“那我問問你媽咪到哪里了?”
電話很快接通。
“喂,意寶兒。”
溫瓷的聲音傳耳中。
謝意憶問:“小瓷,你到哪里?”
“剛拿了蛋糕,在玉林路,不堵車的話,再過二十分鐘就到家了。”
“嗯好。”謝意憶應道,忍不住眼神期待的問:“ 嘻嘻……小叔的驚喜大禮,你準備好了嗎?”
電話那頭,溫瓷將生日蛋糕小心放後座,關上後座車門,回到駕駛座。
看向副駕駛座上專門為謝裴州準備的鮮花,以及心包裝好的“禮”,一條鉆石項鏈,項鏈的盒子下面,是重新問謝意憶好友馮席華要的親子鑒定報告。
心跳快了快,語氣充滿了期待:“嗯,準備好了,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