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裴州看著慌張的瞳孔,心沉了沉,似乎猜到要說什麼。
“有時間。”
果然,溫瓷開口道:“我看到電腦桌面上的求婚方案了,你是準備跟我求婚嗎?”
“說實話,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對我而言,不管是你還是念念,都是我這三四天才認識的人……或許在我失憶前,我們很相,但現在的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可能并不適合答應你的求婚。”
溫瓷說的很委婉,但謝裴州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捕捉到對方眼里的張和歉意,謝裴州角彎了彎,不舍讓愧疚,“阿瓷,我可以答應你,延後求婚,至等到你恢復了記憶或者重新上我之後。 ”
溫瓷松了口氣。
現在的,并不謝裴州。
在眼里,謝裴州就和一個陌生人差不多,而且這個男人,還與有十歲的年齡差距。
溫瓷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
沒等的氣徹底松完,謝裴州突然邁步朝靠近,黑眸深邃如墨著的眼睛,又開口:“但阿瓷,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溫瓷張地扣了扣手,“什麼?”
“給我一個近水樓臺的機會。”
“嗯?”溫瓷茫然。
謝裴州認真地說:“我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在你眼里,我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區別。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晚上跟我一起睡主臥,方便我們重新培養。”
溫瓷臉“騰”的一紅。
所以昨晚,真是他半夜把從兒臥室里抱出來的?
謝裴州似乎看了的表,低沉的語氣中帶著一委屈,“我習慣了跟你睡在一張床上,沒有你的氣息在我邊,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但我可以答應你,除非你愿意,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一個近水樓臺的機會,白天我要工作,兒也會粘著你,我們都沒時間培養,除了晚上睡前那段時間能夠獨,你能答應我嗎?”
溫瓷扯了扯角,想拒絕。
但每條路好像都被他堵死了。
就在絞盡腦想應對措施時,謝裴州手機震,男人從口袋里出手機,解釋道:“助理的電話。”
接通,說了句將會議推遲半個小時,就掛了電話。
謝裴州,“阿瓷,可以嗎?”
溫瓷不想影響他的公事:“要不,你還是先去公司吧?”
謝裴州沒,黑眸有些倔強,“我想要個答案,要不然我就算去了公司,一整天也會想這件事。”
“……”
溫瓷無奈,最終點頭應了下來,“好吧。”
心想,只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昨晚,睡得還好的。
謝裴州松了口氣。
自從溫瓷失憶後,他真有種煮的鴨子都要從鍋里飛走沉重,角出一抹淡笑,“好,那不許反悔,我去上班了。”
說完,不給溫瓷反悔的機會,快步走出了書房。
很快,溫瓷就聽見院子里車子啟的聲音。
溫瓷靠在辦公椅上,拍了拍額頭,失憶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底喜歡謝裴州什麼呢?
不管如何思索,大腦就像是打開了的一個空白word文檔一樣,沒有一個答案。
“滋滋——”桌面上手機震。
溫瓷拿起手機,看到謝裴州給發的消息:【你是想了解自己的工作嗎?平時你用的都是筆記本,筆記本在臥室的小書桌上。】
怪不得找不到半點和劇本相關的東西。
溫瓷客氣地回復了句“謝謝”,起離開書房。
很快,就在臥室書桌上看到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打開筆記本,需要碼。
溫瓷茫然地看著“請輸碼”的對話框,嘗試在里面輸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生日。
統統不對。
最終,沒招兒了,給謝裴州發消息,【請問你知道我筆記本的碼嗎?】
謝裴州回了一串數字。
溫瓷對著鍵盤輸進去,一敲回車,還真的打開了。
溫瓷:【這串碼是?】
謝裴州:【我的生日。】
“……”
溫瓷拍了下額頭,罵自己腦。
自己的工作筆記本,還設置男人的生日
溫瓷索到設置,將碼改了自己的生日。
雖然工作文件和容都沒有印象,但之前有詳細的工作流程和代辦事的便簽,就在桌面右上角。
溫瓷據工作流程表,又將準備拍攝的劇本,從頭看了一遍。
劇本節很彩,溫瓷看著看著完全沉浸了進去。
忍不住夸自己,“眼真好,挑了這個彩的劇本!”
直到樓下傳來念念歡樂的聲音,“媽咪,我放學了,媽咪你在哪里?!”
溫瓷這才了脖子,了眼睛,發現已經快五點了。
放下電腦,下樓。
兒飛奔朝跑來,抱住,眼神中帶著一希冀,“媽咪,你今天有想起點什麼嗎?”
溫瓷搖搖頭,“沒有。”
溫念念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但很快緒又恢復過來,從包里拿出一幅被了三朵小紅花的圖畫,轉移了話題,“媽咪,我今天的畫畫被老師表揚了,獎勵了我三朵小紅花~”
溫瓷接過,畫中是一男一兩個大人牽著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在灑滿的草地上唱歌。
畫的應該是和謝裴州。
看出小丫頭很希得到的夸贊,溫瓷豎起大拇指,“念念真棒。”
陪小丫頭聊了會兒天,很快,院子里傳來車鳴聲。
溫念念眼睛一亮,“是爸比回來了。”
沒一會兒,謝裴州便從外邊進了客廳,一襲黑西裝從容矜貴,氣質清冷仿佛雪山之巔只可遠觀的高嶺之花。
但黑眸一落到溫瓷臉上,所有冰雪瞬間融化,溫仿佛都要溢出來了。
溫瓷承不住他的黑眸,心虛地避開。
“爸比,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溫念念卻熱的迎上去,抱住謝裴州的西服大,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親人。
謝裴州眸暗了暗,了兒的發,將手中的蛋糕遞給,“芒果蛋糕。”
溫念念很開心,看向溫瓷,“媽咪,是你最喜歡吃的芒果蛋糕哎!”
溫瓷眼神有些茫然,“哦,是嘛?”
什麼都不知道。
很快,溫念念端著切小份的蛋糕走來,溫瓷拿起一小塊兒,用叉子舀了放口中,綿的芒果油和果在口腔中混合。
謝裴州看向,“好吃嗎?”
溫瓷點點頭,眼中閃過驚喜,“嗯,很好吃哎!”
“喜歡就好。”
謝裴州薄笑了笑,眼底濃郁的霾淺淡了一分。
喜歡就好。
這就說明,溫瓷就算失憶,所有的喜好都沒有變。
以前喜歡他。
以後也會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