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溫瓷用力點頭,晶瑩的淚花灑在細的沙灘上。
謝裴州捧著花走過來,用指腹輕輕拭眼尾的淚痕,溫聲道:“阿瓷,別哭。”
溫瓷搖搖頭,本止不住的淚水,淚霧中看著男人朦朧的面部廓,語氣帶著的哭腔,“這本不是你的playA,PlayB,也不是playC。”
自從兩人確定心意後,溫瓷知道謝裴州在籌備求婚事宜。
但怎麼也想不到,謝裴州會在突然計劃的一場旅行的開端,跟求婚。
“這是playD,你上次看到的時候,還沒開始策劃的。”
謝裴州溫笑道,將代表熱的紅玫瑰遞到懷里。
生來就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此刻心甘愿地單膝下跪,掏出一枚為獨定制的鉆戒,“阿瓷,嫁給我好嗎?”
“好!”
溫瓷捧著熱烈的紅玫瑰,沒有片刻猶豫的答應下來。
看著男人英俊的面容,出自己的左手,哪怕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還是深上了謝裴州,只愿跟他共度一生!
謝裴州將鉆戒緩緩帶的無名指,俯在上面落下一吻,充滿意的黑眸看著的眼睛,承諾道:“阿瓷,我將你一生一世,永遠忠誠。”
溫瓷看著無名指上閃爍的鉆戒,回握住謝裴州的手。
將他拉起來,在所有人祝福的目中,主送上熱吻。
“謝裴州,我也是!”
“砰!”
就在兩人熱吻中,漆黑的夜空被湛藍的煙火點燃,浪漫而奪目。
“爸比,媽咪!”
溫念念激地掙陸秉臣的懷抱,朝父母飛撲過來。小丫頭穿著一條的公主,牢牢抱住他們的大。
謝裴州彎腰,單手將抱在懷里,“念念,媽咪答應爸比的求婚了。”
溫念念笑的燦爛,“那真是太好了!”
“mua~”
小丫頭在父親英俊的臉龐上落下一吻,又俯過去,在母親的臉頰上,也重重親了一口。
“看,好漂亮的煙花啊!”
溫念念手指著夜空中絢爛的煙花,幸福地大喊,“啊啊啊我好幸福啊!”
謝裴州抱穩歡騰的兒,垂眸看向側的溫瓷,拉住的小手,與十指相扣。
-
求婚功後,五人就去了提前預約的餐廳吃飯。
吃完飯不久,謝裴州就困了,說想回酒店休息。
溫念念玩心重,說還想去附近的景點和海邊玩。
謝裴州薄彎了彎,將兒推給謝意憶,“那你跟干媽干爹再玩會兒吧,爸比和媽咪先回酒店休息。”
陸秉臣聞言,立刻打了個哈欠,“嗯……我今天幫你忙活了一天了,我也好困啊,念念,要不今天先回酒店睡覺,明天我們在去玩吧?”
溫念念不懂大人的“人世故”,吵著不肯回酒店,“不嘛,不嘛……走走就不困了。”
“這還好早呢~”
“再玩會兒嘛,再玩會兒嘛~”
最終,在溫念念的無敵撒中,兩個“很困”的大人遷就了小公主,陪在附近的景點逛了一圈,還嘗試了不當地特的海鮮小吃。
溫念念看著吃謝意憶吃剩下抹茶甜筒和小吃的陸秉臣,言無忌地說道:“干爹,你看你現在多神啊,現在不困了吧?”
陸秉臣又吃了口甜筒,視線看向謝裴州,笑里帶著小丫頭看不懂的意思,“你爹也不困了。”
溫念念看過去時,謝裴州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我加班到凌晨兩點,怎麼會不困?念念,爸比昨晚是不是很晚才回家?”
溫念念點點頭,“嗯,是的。”
為了給溫瓷準備這個求婚驚喜,謝裴州的確熬了幾個加班。
溫瓷聞言,抬眸看向邊的謝裴州,湊近確實看到謝裴州眼下淡淡的青黑。
心疼道:“那逛完這條街,我們就回酒店休息吧,明天接著玩兒。”
溫念念乖巧地應下了,“嗯嗯,那好吧,明天玩兒,明天是不是能去看到鯨魚和海豚了”
謝意憶將吃了一口覺得不太好吃的海鮮小串又遞給陸秉臣,笑道:“是啊,咱們走西部路線,運氣好的話,就能看到鯨魚和海豚。”
當地時間九點,五人就回到了酒店。
謝裴州重新訂了一套總統套房,父倆非常勤快地幫溫瓷收拾行李,搬到了樓上新開的套房。
溫念念推著自己的白雪公主行李箱進了次臥,“媽咪媽咪,你快過來~”
小丫頭在臥室里大聲喊著溫瓷,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跟溫瓷分。
“來了寶貝。”
“阿瓷。”
溫瓷聞聲正要過去,謝裴州拉住的手腕,黑眸朝敞開的側臥看了眼,聽見兒在次臥搗鼓行李箱的聲音,湊在溫瓷耳邊小聲道:“早點把哄睡著。”
溫瓷耳尖一熱,從他深邃的黑眸中看到了骨的,道:“你不是說你困了嗎?”
謝裴州親了親的耳垂,“求婚功,當然要好好慶祝慶祝。”
“媽咪!”
溫瓷被兒突然的喊聲,嚇得心跳都了一拍。
看過去,只見溫念念白凈的小臉從側臥門邊探出來。
看到父親在母親耳邊低語,好奇地跑出來,“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溫瓷:“……”
謝裴州一本正經道:“在商量明天去看鯨魚和海豚的事,你今晚要早點睡哦,不然明天起不來,可看不到鯨魚了。”
溫念念很期待看到深海里的鯨魚,于是立刻點點頭,“嗯,我今晚一定早睡,明天鬧鐘一響就起床,絕對不賴床。”
“媽咪,你進來,看我帶的漂亮服,明天我穿哪套服出門呀?”
溫瓷被拉進去,看著兒堆滿床的小子,幫挑了一套淺系,方便疊穿防曬的,“就這套吧。”
溫念念嘻嘻笑道:“我也最喜歡這套了。”
“媽咪,今晚你能陪我睡覺,給我講故事麼?”
“就一晚,好不好?”
就算已經學會獨立自己睡覺了,小丫頭還是很喜歡溫瓷陪在旁邊,講故事哄睡覺的那種覺。
溫瓷看著眼的大眼睛,“嗯,你去洗澡吧,洗完澡我給你講故事。”
“好,我好你媽咪~”
溫念念開心的拿著睡進了浴室。
洗完澡,溫瓷幫吹干頭發,母倆靠在的床上,溫瓷捧著故事書,溫聲細語的講著話故事。
舟車勞頓,白天又興了很久,這會兒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以及的聲音里,溫念念很快進了夢鄉。
謝裴州洗完澡,在主臥準備好一切,輕輕敲了敲側臥的房門,推開門就看到兒安穩的睡在溫瓷懷里。
男人眼底劃過一抹,輕步走進來,“睡著了?”
溫瓷點點頭,手臂就被走到床邊的謝裴州輕輕拉起,將帶離大床。
“mua~”
謝裴州在溫瓷臉頰親了下。
溫瓷紅著臉推他,張地看向床上的兒,“你干嘛,萬一念念醒來看到了……”
“嗯,干啊。”謝裴州一笑,他知道兒睡著後沒那麼容易醒,拉著溫瓷回到主臥,將人在門板上,俯地吻上來,“良辰景不能辜負,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
溫瓷聽見“咔”的一聲,臥室門反鎖的聲音。
應承著男人熱烈的吻,因一聲“老婆”而心跳加速。
……
這一夜,溫念念睡得很好。
謝裴州和溫瓷也睡得很好。
第二天上午,一家三口加上陸秉臣和謝意憶小兩口就在導游的帶領下,坐西部快艇去了海豚灣和抹香鯨。他們運氣很好,不僅看到了一大群海豚的集出游,還在水下拍到了鯨魚的近照。
由于本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短期旅行,假期很快告急。
這七天,他們只走了西部路線,去了卡塞拉公園,七土,夏馬爾瀑布,以及充滿自然氣息的黑河谷公園。
六天後,五人在深夜回到了京市。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謝裴州就開車帶著溫瓷和兒去了雙方父母的墓地。
告訴父母,岳父岳母,他和阿瓷要領證結婚的消息。
謝裴州燒著紙錢,看著墓碑上和藹的父母,笑了笑,“爸媽,我帶著阿瓷和念念來看你們了,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和阿瓷明天準備去民政局領證了,我現在,很幸福。”
溫瓷也在一旁恭敬的燒紙,不管是謝裴州的父母還是的父母,腦海里都沒有半點印象,但確定,這些人,都很很。
溫瓷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幸福地笑道:“是的,我和謝裴州要結婚了,我們會相一輩子。”
溫念念因為父母恭敬的態度,也非常真心地對著墓碑上的爺爺,外公外婆說:“爺爺/外公外婆,我是念念,我來看您們了,您們在另外一個世界,要好好吃飯,開開心心的哦~”
一家三口在墓地待了許久。
微風徐徐,溫地拂過三人的發,仿佛是那些離世長輩的與溫祝福。
……
周一一大早。
謝裴州請了假,推遲了每周一慣例的晨間例會,也給溫念念的兒園請了假,一家人早早去了朝區的民政局,登記結婚。
謝意憶舉著攝影機早早就在民政局門口錄制等待。
從三人下車進民政局就開始錄制,填寫結婚申請表,按手印簽字,拍攝白襯衫的結婚證件照,在國旗下莊嚴的宣誓,余生永遠忠于國家,忠于邊的人……
每一幕,都用鏡頭拍攝記錄了下來。
“恭喜二位!”
民政局工作人員將兩個紅的結婚證遞了過來。
謝裴州和溫瓷對視一眼,鄭重的接過,“謝謝。”
謝意憶給在場的工作人員送上提前準備好的喜糖,回來就看到溫念念跳著要拿謝裴州手中的結婚證,“爸比,我也想要一個,你和媽咪都有,為什麼我沒有,我也要!”
謝裴州彎腰,了兒的小臉,寵溺地笑道:“這個要你長大以後才能領。”
溫念念很迷茫,“那我要什麼時候長大,多歲才能有?”
謝裴州想了想,很認真的告訴兒:“最也要三十歲,而且不可以隨便跟人領,你要先把人帶到爸比和媽咪面前,我們同意了,你才能跟那個人結婚,知道嗎?”
溫瓷在一旁無聲地笑道:“三十歲,那不老姑娘了?”
謝意憶舉著錄像機,“小叔,我都給你錄下來,萬一以後你翻臉不認人了,跟我親爹一樣,著念念聯姻,我就把視頻發出去打你的臉!”
謝裴州看著酷似自己的,言行舉止又像極了溫瓷的兒,將摟進懷里,“念念,要是你以後不想結婚,不想嫁人,爸比養你一輩子。”
溫念念眼地看著父母手中的結婚證,“不,我要嫁人,我也要結婚證!”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被逗笑了,“好,等你長大了,我們歡迎你帶著你的白馬王子來這里登記結婚!”
“好,一言為定!”
言無忌,大家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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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期,溫瓷和謝裴州,謝意憶和陸秉臣一塊飛去了爾蘭,舉辦了一場盛大又浪漫的四人婚禮。
溫瓷的記憶雖然一直沒恢復,但還是履行了當初和謝意憶的約定,兩人從校服到婚紗!
莊嚴古樸的城堡里,浪漫而隆重的婚禮進行曲中,厚重的大門被侍者緩緩推開,溫瓷和謝意憶穿著盛大而潔白的婚紗,手挽著手,一步步從紅毯走向站在另一頭的人。
兩人後,為們拎著擺的,是穿著公主的溫念念。
致漂亮,打小就是人胚子。
“小瓷。”
謝意憶握溫瓷的手,眼中藏著的淚花,微笑道:“我們要幸福一輩子。”
溫瓷回握住的手,幸福而堅定地回應:“嗯,一定會的!我們會是彼此最堅固的靠山。”
“沒錯,我們永遠都是彼此最堅固的靠山。”
謝意憶心頭一暖,哪怕溫瓷沒了記憶,還是很很的。
們是沒有緣關系卻最親的姐妹,從小一塊讀書,一塊畢業,出國留學,前半生陪在彼此邊的時候甚至要多于親的父母。
今天,年的承諾終于得以實現,們真的一塊從校服走到了婚紗。
紅毯對面,是兩位帥氣的新郎。
他們看著心的孩兒手挽著手,一步步走向自己,心臟劇烈跳著。
最後,在牧師的主持和祝福下,他們莊嚴宣誓:“余生,將永遠真誠、永遠深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