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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的心,夏錦茵熬到了下班。
五點整,顧硯初準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冠楚楚,姿態矜貴。
仿佛站在鏡子前,拍下那張照片又發給的另有其人。
夏錦茵收拾好東西,在辦公室其余人的目送中,小跑到門口,繞過他直接跑了出去。
顧硯初角揚起一抹無奈又寵溺地笑,轉輕易地把人拉住,接過的包,極其自然地牽上的手。
夏錦茵揚著小臉兒,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到了車上,顧硯初把人抱過來,了泛紅的耳垂:“茵茵乖寶,用完就丟啊?”
“我哪有…”
“那為什麼茵茵這樣對我?是不滿意我今天的幫助嗎?嗯?”
上揚的尾音像是帶著鉤子,夏錦茵臉頰愈發紅潤了,小聲說:“你怎麼能…”
怎麼能發那樣的照片,還說那樣的話。
一想到他做了什麼,夏錦茵就好恥。
“因為太喜歡茵茵了,難自控。”顧硯初親親的,極了這副樣子。
氣,害,讓人心神意。
難自控…
夏錦茵躲到他懷里,在心里反復琢磨著那四個字。
“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正常生理需求,寶寶不用害,以后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
夏錦茵含糊地應了一聲:“那晚上回去,我也幫你……”
“不用,今天寶寶已經幫過我一次了。”他聲音低啞地呢喃,似是還在回味著什麼。
夏錦茵猛地想到那張照片,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猜到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他怎麼能...
“顧硯初!”
顧硯初低聲悶笑,親著的角安:“抱歉茵茵,明天賠你件新的...”
夏錦茵臉頰氣鼓鼓的,現在懷疑網上對顧硯初的那些評價,全是謠言,謠言!
還是喜歡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那副高冷自持的樣子。
顧硯初不釋手地著的臉頰,語氣正經了些:“周末有個飯局,請的是陳炳琨教授,可以跟他討論討論你的論文。”
“陳炳琨教授?”夏錦茵驚訝地問:“是法學界的泰斗,陳炳坤教授?”
陳炳坤是最高法專家咨詢委員會委長,直接參與司法解釋和重大案件研討,甚至參與過國好幾部法典的修訂。
幾乎是每個法學生崇敬的對象,夏錦茵沒想到,顧硯初竟然給請來了這樣厲害的人?
“嗯,本來上周就約好了的。結果某人跟我說讓我不要做這些,協議……”顧硯初緩緩開口,還沒說完,夏錦茵就捂住了他的。
“不許說了。”夏錦茵瞪他一眼,趴到他上:“我錯了嘛老公,你都原諒我了,不許再說了。”
“那要看茵茵表現了。”
夏錦茵又是撒又是耍賴地在他脖子上又蹭又咬,最后顧硯初也沒松口。
飯局定在周六中午,地點在蘭亭。環境清幽雅致,只是每日只接待五桌客人,還要至提前一個月預定。
夏錦茵今日穿著淡藍長袖印花旗袍,長發用玉簪挽側盤發的樣式,秀麗清婉。
顧硯初讓挽著自己的胳膊,進到包間時把人帶到了主位。
包間里的眾人紛紛站起,看見顧硯初讓坐到主位時,面上都出幾分驚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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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夏錦茵,京大法律系大四的學生,績優異,專業功底扎實,尤其對民商法和經濟法叉領域有濃厚興趣,也是我的夫人。”
顧硯初聲音沉穩,輕輕拍了拍夏錦茵的肩膀:“茵茵,這位是陳公,陳炳坤教授。”
夏錦笑容溫婉地手:“陳教授您好,您的《市場經濟法治化進程中契約神的邊界與重構》,我研讀過很多次,謝您寫出這樣的著作。”
陳炳坤年逾古稀,銀發一不茍地向后梳攏。他穿著深灰立領中山裝,著一沉淀的儒雅與威嚴。
銳利的眼睛中閃過一訝異,隨即是淡淡的欣賞。能準確點出他核心論著,至證明這姑娘不是臨時抱佛腳。
“哦?那你怎麼理解那本書里所說的的契約神?”
他微微頷首,沒有寒暄,而是直接拋出了問題,考驗的意味明顯。
夏錦茵側頭看了看顧硯初,手指被他輕地了。
在心里快速組織了語言,說出自己的見解。
服務員上菜的作很輕,沒有打斷兩人的談。
夏錦茵說的認真,連飯菜也忘了吃,顧硯初時不時給夾菜,輕的手臂提醒。
偶爾在夏錦茵停頓的時候接話,給思考的時間。
陳炳坤滿意地點頭,他是承了顧硯初的才接了這個飯局,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滿意地點頭:“很好,分析框架清晰,抓住了問題的核心,援引的判例也很切。”
他頓了頓,看向顧硯初,“硯初,你這位夫人,不是‘功底扎實’,是相當出。對問題的敏銳度和法律思維的嚴謹,在同齡人中實屬罕見。”
夏錦茵臉頰微紅,看向顧硯初,聽見他緩聲開口:“嗯,茵茵很厲害。”
席間的氛圍變得更融洽,陳炳坤又問了論文的選題和方向,給出了幾點極價值點意見。
夏錦茵都一一記下來,偶爾還能提出來一些自己的見解和觀點,引得陳炳坤頻頻點頭。
“夏同學,你的很多觀點,也是我未曾想過的,看到你們年輕人有這樣的熱忱和才華,我很欣,以后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討論。”
夏錦茵驚喜地點頭:“謝謝陳教授。”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到散局時夏錦茵仍舊有些意猶未盡。
夏錦茵席間沒注意,顧硯初夾什麼吃什麼,一不注意就吃多了。
回到玉園時還是撐的,兩人在院子里散步。
“都怪你,給我夾那麼多干什麼...”夏錦茵挽著他的胳膊,在石子路上蹦蹦跳跳。
“我的錯。”顧硯初扶著,很輕易的就道了歉。
“茵茵今天的表現很棒,以后繼續努力。”
“也不看看我是誰?”夏錦茵傲地仰著小臉兒,蹦到他前面,看到旁邊小路,哎呀了一聲:“那沒路了。”但是想過去。
顧硯初搖頭輕笑,步過去,朝張開手:“茵茵想走哪條路,我就給你鋪哪條路。”
要過河他便搭橋,要上山,他就開路。
“所以茵茵,盡管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夏錦茵笑得燦爛,跳過去撲到他上,臉埋在他的頸窩:“顧硯初,我想走有你的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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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初抱著,由著在自己脖子上作:“茵茵乖寶,我們回家。”
夏錦茵眷地蹭了蹭他,論文的事敲定,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地。
在家忙了一天論文,又到了周一。
一大早夏錦茵在工位上坐下,剛打開電腦準備寫點論文,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打斷了的思路。
“安靜呢?”
夏錦茵回頭看過去:“出差了,明天才能回來。”
那生走了過來,瞥了眼的電腦:“實習生?上班時間寫論文,你很閑嗎?”
“這幾份合同審一下,半個小時后送到樓下商務部。”
夏錦茵皺眉關掉論文,拿起那一沓合同看了看。
“這里有五份合同,如果要細致的看完,最要一個小時。”夏錦茵溫聲說:“一個小時后我送過去。”
“我說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耽誤了合同簽訂你擔待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