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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茉莉太多了，而且都快要過季了，那邊又是海島上，本來就不好養...”
顧硯初站在窗邊盯著樓下的花房：“喜歡茉莉。”
程靳重重嘆了聲氣：“現在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嗎大哥？”
“要我說你們都結婚了，補個求婚儀式簡簡單單不就行了，又不會不答應你。你在京市辦規模會小？還能委屈了？”
顧硯初卻只沉默：“現在補辦，已經是委屈了。”
“茉莉找人先培育出來，到時候再提前空運移栽過去。”
程靳略在腦海里算了下本，嘖了一聲：“行，您有錢您說的算。”
“對了，日子定什麼時候？”
“我生日那天。”
程靳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從來沒過過生日人，竟然把求婚定在了生日這一天。
他哂笑一聲：“行，知道了，絕對不搞砸你的求婚儀式。”
顧硯初還想叮囑些什麼，忽然聽到后的腳步聲，匆忙掛斷了電話回頭看。
夏錦茵躲在門后，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剛好捕捉到他心虛的樣子。
“怎麼了？”
顧硯初收起手機，快步走到門口把人抱起來。
夏錦茵兇地看著他，推著他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有事瞞著我！”
顧硯初表一頓：“沒有。”
“我不信，我要查手機。”
顧硯初略回憶了一下，他跟程靳的通基本上都是在電話里，于是抱著坐到沙發上，把手機遞給。
夏錦茵剛想問碼，顧硯初已經拿著的食指解鎖了。
“你什麼時候弄的？！”
顧硯初語氣平淡：“之前趁你睡著的時候。”
夏錦茵擰著眉看他：“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放心。”
“你有事總是不告訴我，這也不告訴茵茵那也不告訴茵茵...”
“茵茵什麼也不知道，茵茵不開心。”
夏錦茵碎碎念似的小聲嘀咕，拿到手機，卻也不知道查什麼。
點開微信，剛好彈出來一條消息。
估計是京元的合作伙伴，發了一段祝福顧硯初生日快樂的話，很長一段，中間還夾雜著五六的表。
顧硯初正著的頭發，聽見呀了一聲，下意識地去看手機。
瞥見上面的容時，松了一口氣，微微收的手指放松下來。
夏錦茵轉過坐在他上：“你生日快到了是不是？”
顧硯初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
“你要怎麼過啊？你想要什麼生日禮？我都還沒準備呢。”
夏錦茵急忙問，把原本要查他手機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茵茵不用準備什麼，到時候陪著我就行了。”顧硯初吻的發頂：“剛好我們去旅行，順便過了。”
“好吧。”
夏錦茵笑著說，親昵地用腦袋蹭他。
的發在他臉上作，泛起麻的意。顧硯初摟著，心里也像是被什麼拂過，難耐。
夏錦茵窩在他懷里又膩歪了會兒，著他的手指說些七八糟的事。
接到丁冉的電話，才看到昨晚發來了許多消息，關心的況。
“你沒事吧茵茵？矛盾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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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茵側頭看了眼顧硯初，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解決了，沒事了。”
“你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昨天顧硯初來的時候，那臉跟冰塊似的！”丁冉嘆著氣告狀，害怕一宿，生怕好不容易恢復的自由又沒了。
夏錦茵忍了忍，沒敢說現在顧硯初就在旁邊，手像是順似的了顧硯初的腦袋，對著電話小聲說：“沒事，他、他就是有點不開心，平時脾氣好的，已經沒事了。”
“你放心他不會怪你的，還要謝謝你昨天陪我呢。”
“謝就不用了，你沒事就行。”丁冉連忙說：“我還以為你回去要挨打呢。”
“怎麼會！我可是家里的老大！”
夏錦茵說著，仰頭在顧硯初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利落地起，小跑著溜走。
“你那邊什麼聲音啊？”
夏錦茵關上房門，呼出一口氣解釋：“沒啊，剛才去喝了口水。”
“我想問你，就是，顧硯初快要過生日了，我不知道該送他什麼。”
丁冉說：“你送什麼，他都會喜歡吧，而且像他這樣的人，什麼也不缺，也不需要什麼。”
“那不一樣...”夏錦茵趴到床上：“我想，送他一個有意義的生日禮。”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
“有意義？”丁冉反問，打趣道：“對他來說最有意義的就是你，你把自己送給他得了。”
“人怎麼送啊，我又不是什麼東西。”夏錦茵小聲嘀咕，意識到這話不對，又呸呸呸了幾聲。
“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自己想想吧。”
夏錦茵掛斷電話，在床上打了個滾，丁冉剛才說的那句話不斷在耳邊回響。
*
夏錦茵原本打算，等顧硯初生日之后再回江市，在江市待幾天，就是爸媽的祭日。
但顧硯初說想回去就回去，不用考慮來回麻不麻煩。
兩人到江市的時候剛好是下午，準備直接去墓園。
路過那家花店，夏錦茵還沒有開口，譚哲就停下了車。
夏錦茵側頭看向顧硯初，揚了揚：“你陪我一起去吧。”
下了車，顧硯初牽著的手，兩人走進花店，老板娘一眼就認出了兩人。
“是你們啊，又來買花嗎？”
夏錦茵挽著顧硯初的胳膊，依偎在他上：“嗯，要茉莉、百合還有繡球。”
“誒呦真不巧，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都進不到茉莉了，你看看換其他的行嗎？”
“沒有啦…”夏錦茵聲音有些憾：“那就拿百合和繡球好了。”
顧硯初的手指：“沒事，等下次來再買。”
“沒事啊，如果每次來都給媽媽買我喜歡的花，也不好意思的。”
在外面，顧硯初沒好意思的臉，只握著的手。
老板娘把包好的花束遞給夏錦茵：“你要的百合和繡球，這幾支黃玫瑰是送給你們的，祝你們恩永攜。”
“謝謝。”夏錦茵聲音甜地道謝，把黃玫瑰遞給了顧硯初：“恩永攜，顧先生要嗎？”
“茵茵給的，我都要。”顧硯初聲說。
夏錦茵發現，他這個人好像還會說話的，總是這樣平靜地說出人心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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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墓園的路上，夏錦茵拉著他盤問許久，知道他沒有過，只是單純想鬧他。
顧硯初只是寵溺地笑，一遍遍回答的問題。
“茵茵要是不信的話，等會兒我可以在爸媽面前發誓。”
車停下來，夏錦茵嗔他一眼，抱著花倒著往后走，：“你知道我在開玩笑的，發什麼誓啊？”
“小心茵茵！”
顧硯初眼疾手快地把人拉過來抱在懷里，低頭看：“沒事吧？”
夏錦茵搖搖頭，回頭看剛才差點撞到的人：“對不起。”
男人撐著把黑傘，面容冷肅，微微點了下頭，看清的臉時愣了一瞬。
顧硯初握著肩膀的手收了些，不悅地蹙眉，攬著繞開他：“走吧茵茵。”
男人還愣在原地，直至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用粵語問：“人找到了嗎？”
旁邊的人低下頭，同樣用粵語回道：“還沒有，聽說是嫁到京市顧家了，那邊保護的很好，網上的照片還有信息都刪得很干凈，找不到一點東西。”
男人目深沉：“繼續找，總要認祖歸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