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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茵微擰著眉,像是不理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同樣問出了口:“這是什麼意思?”
郁宏峻說:“就是你想的意思,你爸爸的母親,也就是你,才是夏家的大房太太。”
“但后來你爺爺在外面有了別的人,帶回了家,你因此被氣到生病去世,你爸在夏家過得一直不好,你去世過后他的境甚至更加艱難。”
“后來被污蔑,離間了跟你爺爺的關系,這也是他為什麼離開港市的原因。這之后,二房便以大房自稱,還給你爸爸冠上了私生子的名頭。”
“去年你爺爺生了場大病,或許人在彌留之際突然良心大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便派人過來找他。”
“夏啟發現之后,怕你爸爸回去爭奪家產,這才安排了這場車禍。”
夏錦茵安靜地聽完,辦公室里一陣長久的沉默。
“我知道了。”
輕聲說,此外再沒有多余的話。
郁宏峻愣了一瞬,沒想到是這樣的反應。
“你沒有其他想問的了嗎?”
夏錦茵抬眸,定定看著他,淡聲反問:“舅舅一直反復向我提及爸爸媽媽的死因,是為什麼?”
像是真的不理解,只是簡單單詢問,那雙眼睛卻明亮犀利。
郁宏峻卻莫名心慌一瞬,覺得好像發現了什麼。
“茵茵,你爸爸媽媽死的很冤枉,你爸爸也不應該就這樣背負著私生子的名頭離開,傷害他們的人還逍遙法外,你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夏錦茵臉上沒什麼表:“舅舅,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想給爸爸媽媽報仇的話,可以給警察理。”
郁宏峻徹底愣住,夏錦茵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冷靜理智,沒有哭沒有掉眼淚,甚至仿佛沒有一緒波。
“茵茵,可是他們是你爸爸媽媽啊,那些人搶了本該屬于你他們的財產,還害死了他們,你不想把那些本該屬于你的東西拿回來嗎?”
“那是夏家的事,不應該牽扯到,這也不是應該背負的恩怨。”
辦公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打開,顧硯初表冷厲地站在門外。
“郁先生,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夏錦茵見他過來,一瞬間紅了眼眶,低頭吸了吸鼻子掩飾。
郁宏峻幾次三番被他這樣說教,心中的不滿已經達到了頂峰,他猛地站起來:“顧硯初,茵茵只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所屬,況且之前是你借著夏氏跟你結婚,的事應該讓自己來決定。”
“茵茵你不用害怕什麼,你想做什麼家里都會支持你,回到港市,郁家也會全力幫助你。”
夏錦茵只是靜靜看著他:“抱歉舅舅,我很謝你跟我說這些,但我的決定還是跟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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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顧硯初,他從來沒有我做過任何事,無論我們結婚的事還是之后的相,所有的選擇都是出于我的本心和自愿。”
“您剛才那樣說我很不開心,還請您跟他道歉。”
聲音溫,可說出的話卻帶著一不容抗拒的意味。連顧硯初都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后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
郁宏峻臉漲紅,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抱歉…顧先生,剛才是我沖了。”
“舅舅,這個司我可能幫不上忙,您再去找別的律師吧。”
夏錦茵起,走到門口,牽著顧硯初的手往外走。
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語氣懊惱:“那是我的辦公室,我走什麼…”
顧硯初悶笑一聲:“他會走的,帶茵茵去散散心。”
顧硯初帶著上了公司頂樓的臺,這里跟夏錦茵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欄桿邊種了許多花,旁邊搭了亭子。除了正中間留著直升機降落的位置,其他地方都裝飾過。
夏錦茵跳上秋千:“這里什麼時候弄的?”
“上次你來過之后。”顧硯初走到后,輕輕推起來。
夏錦茵想起來上次吃過飯后說辦公室里悶想出來走走,顧硯初就帶來了這,就隨口說了句好潦草,沒想到再來時已經變了這樣。
臉上帶著輕淺的笑:“顧硯初,你說爸爸媽媽會不會想讓我回去。”
“不會。”顧硯初很快給出回答。
“為什麼?”夏錦茵不解地回頭看他。
顧硯初說:“因為爸媽跟我一樣你,都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夏錦茵臉上的笑明了些:“再推我高一點吧……”
顧硯初作輕緩,沒敢太用力,只保持著一個不太高的安全距離。
太落山,晚風有些涼,他把人從秋千上抱下來:“有些冷了,我們回家吧。”
夏錦茵點頭,乖乖趴在他肩上。
心還是多被今天的事影響,晚飯沒吃多,顧硯初沒讓吃,讓廚房備了夜宵,早早哄睡覺。
等睡著以后,起去了書房。
手機上是郁宏峻下午發來的消息,說有事要跟他談。
顧硯初手指了太,猶豫片刻,撥去了電話。
電話嘟了一聲之后接通,郁宏峻的聲音在那頭響起:“顧先生,終于肯跟我聯系了?”
顧硯初聲音冷淡:“你想說什麼?”
“你在港市做的那些事,茵茵不知道,可不代表我查不到。”郁宏峻冷哼一聲:“你也惦記夏家這塊不是嗎?”
顧硯初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什麼?”
“你不用裝糊涂,夏文曜現在重病,那個私生子并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現在不知道有多人等著分這塊,你在港市安自己的勢力,不就是想為了分一杯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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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初冷笑:“郁宏峻,你太低估京元了,我不僅是看不上郁家,也同樣看不上夏家。”
他在港市安排人手,只是單純地想兌現對夏錦茵的承諾,把該死的人弄死而已。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瞬,郁宏峻大概也猜到了他的目的。
“可不管你的目的是夏家的錢還是夏家的人,我們都可以合作不是嗎?”
顧硯初手指輕點著桌面:“合作?”
郁宏峻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屑,口一哽:“我知道你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但港市畢竟況復雜,你能保證你可以百分百保證茵茵的安全嗎?”
“現在夏家,可還是在盯著的。”
顧硯初作頓了一瞬,眉頭蹙起,他是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但他不敢讓夏錦茵面臨一一毫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