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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初踩在他上的力度陡然加重,他俯下來,一拳接一拳砸在他上。
保鏢被這場面嚇得心驚,卻不敢貿然上前。
直到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他們才把已經失去理智的顧硯初拉起來。
“顧總,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顧硯初甩開保鏢的手,冷冷看著地上的人:“就這樣讓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了。”
“夏啟,你做的那些事,都會還到你上。”
顧硯初手臂垂在側,珠順著他的指尖滴落下來。
他轉離開地下室,到門口時扶著墻,劇烈地咳了幾聲。
顧硯初靠著墻慢慢下來,跌坐到地上,耳邊不斷回著夏啟剛才說的那些話。
夏啟說的對,他早該想到這些結果,是他太狂妄,以為自己可以把控一切。
可實際上,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他才是該去死的那一個......
半個月后,依舊沒有任何關于夏錦茵的下落。
潭哲不知道顧硯初是放棄了,還是麻木了。
他每天依舊去崖邊,站著看,坐著等,去船上看著搜救隊打撈。
最冷的季節已經過去,春天快要來了。
顧硯初原本計劃的準備婚禮的環節,因為主人公的缺席,都沒能如期舉行。
手機上,設計師第三次發來婚紗的設計稿,問是否還有要修改的地方。
這次依舊沒有等到回復,有些不明白,之前每天都要來問詢進度提修改要求的人,怎麼忽然之間一點都不管了...
顧硯初點開圖片,婚紗最初的設計,是他想的。
讓程靳幫他聯系的國外知名設計師,原本時間要等到一年后,是砸了重金才讓把時間提前。
這張設計稿,后來因為他偶爾的靈,還有夏錦茵隨口一句的想法,修改過許多次。
現在已經到了最接近他想要的效果,只是要穿這件婚紗的人,已經不在他邊。
顧硯初關上手機,看著崖下的海面,搜救的船只還在不停打撈。
“潭哲,讓他們停吧。”
“什麼?”潭哲錯愕地看著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顧硯初臉上沒什麼表,只又重復了一遍:“停吧,不找了。”
“顧總......”
顧硯初站起,邁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停吧,下午回京市。”
他一遍遍地重復,是在告訴潭哲,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潭哲怔怔看著他的背影,顧硯初像是放下了,他這樣,應該是讓人開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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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這樣的狀態,反而更讓人放心不下。
他如果堅持找下去,就說明他心里還抱著一希,可現在他放棄了......
潭哲不敢多想,給顧從昀發去消息之后,安排好航班。
飛機落地的時候是傍晚,潭哲按照顧從昀的吩咐把他送回玉園,聯系了心理醫生。
顧硯初看到人過來,沒什麼反應,把帶回來的兔子還有大小心地放回房間里。
“顧先生, 如果您需要,可以跟我聊聊最近發生的事。”
顧硯初腳步頓了一瞬,像是終于發現客廳里還站了一個人。
他抬頭看過,眼神平靜無波:“我不需要,請你出去。”
“......”
“潭哲,讓家里傭人也都離開。”
顧硯初說完,走到廚房煮了面,端著托盤上了樓梯。
要不是看到了托盤里的兩碗面,潭哲還真的以為他正常了...
顧硯初把面放到桌上,擺好餐,吃完他那碗,抬頭看向對面。
“你怎麼不吃啊茵茵?”
“是不是味道不好?對不起...我太久沒做了。”
顧硯初小心翼翼地道歉,可等了許久,他都沒有聽到夏錦茵的回答。
他渾冰冷的僵在那,他好像,都想象不出來,夏錦茵說這些話時該是什麼樣的表,什麼樣的語氣了。
這樣的認知,像一記悶錘砸在他心上,接著是不斷提醒他夏錦茵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顧硯初把那碗面端過來,淚水落在碗里,他像是沒有察覺,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過面,他又去洗漱換服,機械的作像在執行程序的機人。
只有在躺到床上,把那件大蓋在上,抱著夏錦茵的兔子時,空的眼神中才多了一和。
“茵茵...”
顧硯初著的大,手指忽然到了一點堅。
他到口袋的位置,到里面的信封時,怔了一瞬。
顧硯初很快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他手指著拿出來,打開信封。
里面是厚厚的十三頁紙,他一字不落地看完了。
淚水洇上面的字跡,顧硯初小心翼翼地干凈,小聲說著對不起。
這樣多,寫了多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是在聽到他那天在書房說的那些話的時候嗎?
顧硯初不知道,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攥著。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如果他沒有說那些,夏錦茵是不是就不會為了向他證明自己的意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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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初蜷在一起,捂著痛的口,痛哭出聲,委屈又無助的樣子像個無助的小孩。
茵茵,你本沒有原諒我對不對,你還在生我的氣,對我這麼殘忍,你在懲罰我......
顧硯初無聲地在心里訴說,最后都只變萬般哀求的四個字:別不要我。
從窗外灑進來,顧硯初坐起來,洗漱干凈以后,刮了臉上的胡子,換上得的西裝,坐在桌前,他拿著筆,卻不知道寫些什麼。
最后落在紙上的,只有短短幾行字。
【茵茵,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無異于痛苦凝的深淵,只有你能拯救我。
所以,我要去找你了。
等等我,別怪我。】
他早該去找了,他已經拖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