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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哲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提高音量又喊了一遍,
正準備撞門進去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顧硯初渾站在那,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他:“你說什麼?”
潭哲松了一口氣:“茵茵小姐找到了,在港市邊緣的一個沿海小鎮的醫院里。”
他話還沒說完,顧硯初就要往外跑。
潭哲急忙把人拉住:“顧總,您先換服吧。”
“好...好。”顧硯初有些語無倫次,理智回籠,他走進浴室把兔子拿出來放好,去帽間換好服,大步往外走。
潭哲跟在他后面,險些追不上他。
“茵茵小姐落水以后,被一艘漁船救了上去,他們把人帶回了鎮上的醫院,剛好跟趕過來的搜救隊錯過。”
“鎮子太偏遠,通不發達,消息不通,這段時間海域被封起來他們也沒能再過來。是有個去當地考察的京市醫生,剛好在那邊個茵茵小姐做了手,回來以后看到了網上的尋人啟事,打您電話沒打通,聯系了我。”
潭哲解釋說,心里萬分慶幸。
慶幸夏錦茵被人救了起來,慶幸這消息傳來的及時。
哪怕再晚一點,后果他都不敢想...
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給顧硯初先打個預防針:“只是...茵茵小姐現在狀態還不太好,還在重癥監護室里。”
顧硯初扣著手指,說話的聲音有些抖:“讓醫療團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要快,安保也同步跟上。”
“是。”
飛機落地以后,要再轉車過去。司機已經開出了最快的速度,顧硯初卻還是時不時催他快一點。
車停在稍顯破敗的醫院門口,周圍已經被安保圍了起來。
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鎮子,從沒鬧過這樣大的靜,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但都被阻隔在警戒線外。
顧硯初飛奔進病房樓,院領導還沒開口,被他的一句帶路打斷。
他們這就是個小醫院,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只知道來人的份不簡單,上面代了要高度重視。
“這病人,是前段時間漁民送過來的,剛送來的時候就昏迷不醒了,沒有醫生敢接,剛好上京市過來的醫生過來考察,接了手,還告訴我們可以申請什麼公益救助金,不然我們這小醫院可支撐不起這十幾天重癥監護室的開銷。”
顧硯初無暇聽到說了什麼,只是在聽到說到公益救助金時怔了一下,這是很早之前,京元跟著夏錦茵做公益,提出的一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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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被急送到醫院卻聯系不到親人的病人提供資金支持,可以讓醫院毫無顧忌的救助。
顧硯初心中忽然有些酸,到了重癥監護室病房門口,醫療團隊已經先他們一步趕到,在給夏錦茵做檢查。
病床上的人雙眼閉,掌大的臉被氧氣面罩蓋著,看著毫無生機。
“茵茵,茵茵......”
“顧先生,我們可能要先給做個全檢查,大概要半個小時,麻煩您先在外面等一下。”
顧硯初雙眼通紅:“我就在旁邊可以嗎?我不說話也不靠近,不打擾你們...”
他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夏錦茵,生怕這是一場夢,怕一再離開他的視線,就會消失不見。
“顧先生,可能要在手室檢查...”
潭哲見醫生一臉為難,在旁邊勸道:“顧總,茵茵小姐現在的狀況不太好,先檢查最要。”
顧硯初呆愣地被拉出病房,看著他們推著夏錦茵進了手室。
分別的恐懼再次席卷全,顧硯初止不住地抖,寸步不離地守在手室門口,直到夏錦茵被推出來,轉到病房。
顧硯初跟著,坐在病床邊上,握著夏錦茵帶著傷痕的手,仍舊害怕是自己的一場夢。
“茵茵,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了茵茵,我在這,乖寶,醒過來好不好?”
顧硯初聲音沙啞,眼淚一顆顆掉下來,仔仔細細地看。
臉上有傷,手上還有胳膊上也都是傷,可能還不止他看到的這些......
顧硯初心如刀割,恨不得這些傷千百倍的出現在自己上,也不想一一毫的傷。
“疼嗎,茵茵。”
還在睡著的人并沒辦法回答他,顧硯初輕輕把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茵茵,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很想你。”
“我也從沒忘記我們的約定。”
他一字一頓說,回想起來他沉在浴缸底時,腦海里浮現的畫面。
“茵茵,你是知道了,所以才攔著我的是嗎?”顧硯初小聲問,角揚起一點弧度:“茵茵還是在乎我的對嗎?”
“如果茵茵還在乎我,就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快不住了,沒有茵茵,我還會做傻事的。”
他在床邊的椅子坐下,趴在床上,拉著夏錦茵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我就在這兒,等著茵茵醒過來,茵茵別讓我等太久。”
顧硯初覺掌心的溫度,空落許久的心臟一點點被填滿。
他小聲跟夏錦茵說著話,不管有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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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檢查報告出來,做了評估,決定將夏錦茵轉回京市。
顧硯初當然不會拒絕,轉院回去以后,他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
每天陪在夏錦茵邊,跟聊天說話,也肯吃飯睡覺了,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只是幾次在醫生跟他說況不容樂觀,做手讓他簽病危通知書時紅了眼眶。
“夏小姐的況呢...一直不太好,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主治醫生盡量用著委婉的語氣:“我們也跟國外那邊來的醫生會診過了,還是希您做好心理準備...”
顧硯初沉默地看著診斷報告:“還有其他辦法嗎?”
“目前我們的建議是,保守治療。手的作用不大,除非病人自己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