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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狠？
金瀅溪想笑。
比起他的狠，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他連親生骨都可以送給白月呢。
又何曾對仁慈過半分？
“一點不念舊啊？”江郝又說。
金瀅溪緩緩掙他的手，“聯姻夫妻，哪兒來的舊。”
絕對不會，讓江郝和藍澗水知道，暗江郝長達八年時間。
不會給仇人嘲諷辱的機會！
江郝臉微微變了變，“快兩年了，就對我一點沒有嗎？”
“沒有。”
江郝忽然上前一步，以不容逃但又不至于傷到的力道，將圈在懷里。
他低眸看著，“那我們這兩年婚姻，算什麼？”
再過兩個月，他們就結婚兩周年了。
“算我倒霉。”
“……”
江郝氣笑了。
換做以前，他高低得著嘎嘎一頓親，反正親了，人也就了，在他懷里得不得了。
可現在不行，有寶寶了。
是個比以往更加氣、更需要他耐心呵護的姑娘了。
醫生說至得緩過前三個月，胎象才能慢慢穩下來，前三個月是最容易因為緒激而流產的危險期。
“寶寶。”江郝輕輕抱住，下抵在頭頂，“非離婚不可嗎？”
金瀅溪默了一瞬。
“非離不可。”
不會因為他的語氣有多溫，懷抱有多溫暖而搖。
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些，一次又一次地容忍藍澗水的挑釁。
畢竟也跟蹤過他和藍澗水無數次，甚至還請過私家偵探。
查到的所有證據，都只能證明藍澗水確實不甘心了他的妻子，一再地利用世家妹妹的份和他私下接，故意激怒。
但他在和藍澗水在一起時，進退有度，而且邊通常都跟著保鏢，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私下相。
只不過是狗仔夸大其詞罷了。
可上輩子痛苦的源也在這里——如果他真的和藍澗水有什麼，就可以死心了；偏偏，他和藍澗水是清白的。
的婚姻始終擺不了藍澗水的影。
他的溫也讓始終下不了決心擺這段婚姻。
最后……
死了。
死在了藍澗水的手里。
雖然害死的人是藍澗水，但江郝就不是幫兇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和江家人一起對藍澗水做出那樣的承諾，要把的兒送給藍澗水，又怎麼會逃出醫院，去往雁城投奔舅舅，然后被藍澗水找到機會借刀殺人？
所以，上輩子的腦，就結束在上輩子吧。
這輩子絕對不會再為他給的那點甜頭，就忘掉背叛和死亡的痛苦。
很他。
但他一點也不。
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聯姻的妻子，大概長得還可以，睡起來還可以，又能給他生孩子罷了。
所以他才能毫不猶豫地把十月懷胎辛苦分娩生下來的兒送人。
但凡他對有一點點，都干不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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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會瞞著干這樣的事。
“我堅持不離的話，寶寶會生氣？”江郝垂死掙扎。
“你說呢？”金瀅溪語氣冷了下去。
江郝嘆氣：“好，那我讓律師準備離婚協議，明天一早送過來，簽好之后，我們就去民政局登記。”
金瀅溪恍惚了一下。
這就順利答應了？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也沒別的話可以跟他說了。
“別謝太早，我有條件的。”江郝松開，低眸著的眼睛。
金瀅溪卻別開了眼。
現在抗拒和江郝對視。
他的眼睛很漂亮，看著的時候總讓有種他其實很的錯覺。
可后來在網上一查才知道，他這桃花眼。
看狗都深。
以前喜歡和他對視，覺得管他什麼桃花眼呢，反正他現在看著的人是，只要抓牢他，他就一輩子是的。
但現在，醒悟了。
不會再抓著他了。
也希他能放手。
“什麼條件？”金瀅溪問。
早該知道，他不是那麼好說話的男人。
不過，如果他繼續提什麼給他生個孩子的條件，就呼他一掌……不，是十掌！
反正他不要臉。
還給他臉做什麼。
“明早去民政局登記離婚之后，會有一個月冷靜期。我希在這一個月冷靜期里，我們能夠和和氣氣地相，反正離婚后我們也是要做朋友的。”
江郝頓了一下，繼續說：“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我想在離婚之前好好照顧你。可不可以？”
金瀅溪怎麼也沒想到，江郝的離婚條件會是這個。
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還是給那樣的錯覺，他很。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過他和江老夫人的對話，想，就算上輩子死在藍澗水手上，重生后也只會恨藍澗水，而不會遷怒他。
真的他。
很很那種。
“江郝。”想問他一個問題。
“我在呢，寶寶。”江郝抬手，輕輕了的臉。
果然，語氣都了。
他家這個寶貝啊，就得順，不能跟對著干。
“你之前不是提條件，讓我給你生個孩子才肯跟我離婚嗎？”金瀅溪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如果我同意的話，你想要個兒子，還是想要個兒啊？”
“兒子。”江郝沒有毫猶豫。
“你喜歡兒子？”金瀅溪一怔。
沒想到是這答案。
他應該想要兒才對吧。
不然，他哪兒有兒送給藍澗水呢？
“不是。”江郝雙手捧住的臉，眸子里漾著細碎的星，能溺死個人，“我喜歡跟溪溪一樣漂亮可的兒。”
哪怕兒也跟一樣是個小作，他一輩子都被們母兩個作，他都甘之如飴。
金瀅溪一直都盯著江郝的眼睛看。
發現，他說的好像是認真的。
他沒有經過思考，也沒有半點猶豫，甚至他說出‘我喜歡跟溪溪一樣漂亮可的兒’這句話時，眼底的那抹星，跟新婚夜那天一樣亮，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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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金瀅溪隨后就想到，上輩子生兒的時候，他也是這副模樣。
一直相信他是喜歡兒的。
所以在爸爸看著兒輕輕嘆氣時，還安過爸爸：“爸爸，江郝不是重男輕的男人，他會很寶寶的。”
那時，以為爸爸是擔心江郝重男輕。
現在想想……
原來爸爸是知道，生了兒，江家就要把這個兒送給藍澗水。
如果生了兒子……
金瀅溪忽然一震，驀地再次看向江郝。
難道說，他喜歡兒但想讓生個兒子，也是因為他知道生了兒，就要送給藍澗水？
他心里，是不想履行對藍澗水的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