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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瀅溪其實很想問出來,關于江家對藍澗水的送承諾。
但隨后就想,就算江郝心深不想履行這個承諾又怎麼樣呢?
事實就是真生了兒,他就會履行承諾,把兒送給藍澗水。
這是上輩子已經發生過的。
于是金瀅溪冷靜下來,推開江郝的手,“我也喜歡兒,但我不會給你生。”
江郝視線往下掃了掃,“別這麼說,萬一我們命中注定有個兒,聽見你這麼說,會生氣的。”
金瀅溪眼圈一下子紅了。
沒有兒了。
就算再生一個,也不是已經生的那個兒了。
金瀅溪心里恨意再起,抬手一掌就拍過去了。
江郝了發麻的腮幫子。
他家溪溪打人真是越來越猛了,而且以前只抓他撓他踢他,從來不打他臉的。
去哪個補習班進修過了吧。
也可能,是想激怒他,讓他真生的氣,不理了。
休想。
“這邊也來一下。”江郝把另一邊臉湊過去。
“以后不要再跟我提孩子這兩個字。”金瀅溪冷冷地警告,隨后就把江郝推出了房間。
看著砰一聲在自己面前關上的房門,江郝:“……”
誰提孩子了?
不是自己提……算了,就當是他提的吧。
他該打。
金瀅溪坐在臥室的大床上,看著突然間空了許多的四周,心底浮現出一抹苦笑。
還記得,是怎麼親手一點點把主臥裝飾想要的樣子,又把和江郝的每一樣手邊用品,都湊款式的。
現在,臥室里所有的款,都只剩下的了。
真諷刺。
金瀅溪很快想到在雁城的舅舅,于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小舅舅嵇謙昊的電話。
“溪溪啊,怎麼有空想起小舅舅來啦?”
嵇謙昊十秒左右就接了電話。
這會兒還是下午,嵇謙昊正在會議室開會,但書馬不停蹄地闖進來,在他不悅的視線里將手機屏幕亮給他看。
備注為‘A溪溪寶貝’的來電。
于是嵇謙昊立馬就抬手示意會議暫停,接過手機按下接聽。
前后總共十秒左右。
“小舅舅,我想到雁城住幾天。”金瀅溪微頓,“還有,我決定和江郝離婚。”
嵇謙昊騰地一下站起:“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不對啊,他派人盯著江郝的,一切正常啊。
江郝跟那個藍澗水之間,沒有超出兄妹之外的曖昧舉啊。
金瀅溪鼻酸。
媽媽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經常會去雁城舅舅家玩兒。
有兩個舅舅。
一個已婚,一個獨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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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嵇謙昊就是獨主義的那個,然后把當寶貝一樣寵著,面臨催婚都會說——我有兒的啊,我家溪溪寶貝。
可惜,后來媽媽不在了,常在云家,雁城幾乎不怎麼去了。
暑假寒假會過去,直到嫁給了江郝,就再也沒去過。
上輩子一下飛機就死在了雁城機場,還不知道小舅舅會傷心什麼樣。
說不定還會自責。
“也不算欺負。”金瀅溪慶幸只有云媽媽和淇淇知道婚前暗江郝長達八年的事兒,“我和江郝本來就是聯姻夫妻,沒有。他和藍澗水老上熱搜,我煩了,所以就跟他提出了離婚,他也同意了。”
要是小舅舅知道江家人會把的兒送給最討厭的藍澗水,一定會和江家不死不休的。
不想給小舅舅添麻煩。
嵇謙昊頓了頓,“溪溪寶貝,別騙小舅舅。你是我們一手寵大的,你要是不喜歡那小子,你本不會同意嫁給他。”
金瀅溪徹底鼻酸。
眼淚唰一下就落下來了。
原來,只有真正的人,才會徹底了解。
……
云城醫院。
江老夫人帶著被涮的兒子媳婦,坐在醫生辦公室里。
目炯炯有神,“真的?你是說,我那孫媳婦懷孕了?幾個月了?是男孩兒還是孩兒?”
“應該剛發現懷孕,大概在一兩個月的樣子吧,因為夫人沒在醫院建檔,還沒做過產檢。”醫生說。
江老夫人喜上眉梢:“好!太好了!”
隨后,忽然一僵。
好什麼好?
溪溪生氣了。
和江郝大打出手,打進了醫院,轟了整個云城。
“……”
江老夫人忽然后知后覺地發現,著江郝撤回江氏集團和澗水解約的通告時,江郝一個字都沒提金瀅溪懷孕的事,然后故意涮著在金瀅溪已經出院的時間,把騙來醫院撲個空。
這是報復。
臭小子!
江老夫人沉著臉離開醫生辦公室。
回到保姆車上,江老夫扭頭看兒子媳婦:“江郝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我那麼他,他卻一個字都沒說。”
江先生:“……可能說了幾個字的吧。”
“哪幾個字?”
“因為溪溪一直這麼好哄,所以您就輕視?不值得被您像疼澗水一樣疼嗎?”
“…………”
江夫人輕咳。
江老夫人怒,“我說的是溪溪懷孕的事!!”
江先生哦了一聲,“那也說過幾個字。”
“哪幾個字!!!”
“是在孫媳婦和外人之間選擇了外人,將來,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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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夫人慍怒。
這話,江郝確實說過。
當時就眼皮狠狠一跳覺得不對勁,想著江郝這話是什麼意思。
敢,是在這兒等著呢?
江老夫人沉臉撥通江郝的電話。
江郝倒沒拿喬,懶懶地坐在客廳沙發里接了,“老夫人,下午好。”
“溪溪懷孕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哦,我以為您比較關心外人什麼時候懷孕。”江郝諷刺一笑。
“你這臭小子!”江老夫人罵,澗水聽到得多傷心。
“沒您親孫臭。”被糊了一臉屎。
雖然是假的,反正網上覺得是真的。
現在藍澗水三個字都是帶著味兒的。
親孫?
江老夫人一愣,隨后無奈:“酸了,你告訴,溪溪被你哄好沒?”
沒哄好的話,來亡羊補牢。
“拜您撤回通告所賜,哄不好了。”江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