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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忽然神震了震。
唯一，排他。
這種強烈的獨占，應該只存在于非常另一半的時候。
……也曾有過這種強烈的獨占。
直到后來失去兒，才明白，是江夫人。
不該奢唯一。
可溪溪對江郝會有這種強烈的獨占，說明……
“溪溪，你這麼江郝啊？哪怕澗水是他親妹妹，你也接不了他對澗水好？”江夫人狀似無意地問。
金瀅溪搖頭：“不了。”
一個能把兒送出去報恩的男人，不屑。
江媽媽是上個世紀的人，什麼都可以忍。
但金瀅溪可沒這麼大度的襟。
江夫人若有所思，“不了……所以，過？”
金瀅溪第一次覺得，這個婆婆平時不怎麼開口，開口也溫溫，想不到其實這麼若觀火。
但仍舊否認，“沒有。”
這畢竟是江郝的媽媽。
打死不可能跟江郝的家人承認，過江郝。
那會被笑話一輩子的。
江夫人見否認，也沒有繼續追問，“那真是可惜了，江郝一直很想讓你上他。”
“……”
金瀅溪呆住。
什麼鬼。
江夫人靜默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兒媳婦生出半點好奇心。
只好說：“你們的婚事，是江郝求來的。當時他還差點給他一頓收拾，是他爸給攔住了，后來他自己去江家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他才終于松口，同意你們的婚事。”
“……”
金瀅溪繼續發呆。
怎麼會？
不信。
這事兒從來沒聽說過，上輩子到死都不知道。
和江郝不是聯姻……好吧，以江家在云城的地位，聯姻似乎也不到金家。
也就是說……金家能和江家聯姻，真的是江郝提的。
“當然，江郝同意你們的婚事，也是有條件的。”江夫人淺淺地笑了笑，“至于是什麼條件……我不能說。我只能說，這就是江郝對澗水照顧有加的原因。”
金瀅溪再次一震。
……
江夫人下樓時，看見江郝坐在客廳沙發上。
他手里夾著煙，但沒點燃。
“沒跟溪溪一塊兒睡？”江郝習慣做了個彈煙灰的作。
江郝是獨子，但從小沒養在江先生和江夫人邊。
他是江老爺子和江老夫人嚴格按照家族繼承人的標準養大的。
于是，江夫人在江郝對面落座。
“溪溪跟我生分了。”江夫人淡笑，“是真的想離開江家。”
“哦，沒門兒。”江郝摁斷手里的煙，漫不經心。
江夫人自然清楚江家男人的秉。
當年也想過離開。
可惜……
江夫人淡淡笑了笑，“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可不要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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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媳婦，可不如脾氣溫和。
這次是糊屎，下次可能就是捅刀了。
“怕什麼，溪溪肚子里還有一個。”江郝視線盯著那半截煙。
“要是兒呢？”江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郝沉默。
要是兒，那他得高興死。
當然，也會麻煩死。
痛并快樂著。
“生孩子是不是很疼？”江郝現在愁的不是金瀅溪生男生，而是生的時候有多疼。
溪溪那麼氣。
新婚夜他都那麼小心了，還是哭得可憐兮兮的。
“當然疼。”江夫人溫和地，“所以我常跟你說，要疼媳婦兒。”
“我還不夠疼媳婦兒啊，我可是江城第一懼王。”江郝笑。
江夫人瞥了他一眼。
這子驕傲勁兒，還是真實的。
“言歸正傳，要是溪溪這一胎是兒，你打算怎麼應付你？”江夫人舊話重提。
江郝懶懶地往后一靠，“見招拆招唄。”
生了兒再說。
江夫人瞇眼，“你是想等溪溪生了之后再開戰？”
江郝瞥了他媽一眼，“不然呢？讓溪溪著個大肚子還要煩惱？藍澗水那世您又不是不知道，溪溪已經很恨藍澗水了。”
江夫人微頓，“不是一直澗水嗎？”
“……”
江郝接不上話。
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的，也沒覺得有什麼。
這回溪溪鬧到離婚的地步，他才開始反省。
他從記事起就把藍澗水當親妹妹，可藍澗水到底不是他親妹妹。
何況他和溪溪結婚之后，他越來越煩藍澗水了。
可偏偏藍澗水的志向是進娛樂圈，這就導致他和藍澗水但凡在路上個面，都要被狗仔大肆報道。
狗仔都不知道被他私底下收拾過多回了。
怎麼就那麼不怕揍。
他們得謝他有溪溪了。
不然，他會往死里弄他們。
江郝抬眸，“媽，您說藍澗水不會真想領養我和溪溪的兒吧？”
“怎麼跟你說的？”江夫人問。
“說一意孤行，讓我不必當真，字面上哄著就行。”
江夫人眸子閃了閃，“你信嗎？”
江郝沉默。
以前是信的。
現在他和溪溪走到這一步，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江郝，你有沒有想過，藍澗水知道自己的世呢？”江夫人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
江郝瞳孔微震！
要是藍澗水知道自己的世……
江郝薄抿了起來。
江夫人起，“時候不早了，聽溪溪說你明天還要帶去民政局登記離婚，你也早點休息吧。”
江郝：“……”
他媽真是殺人誅心！
江夫人上樓后，江郝磨磨蹭蹭地也來到了主臥門口。
一擰門把手，嘿，沒反鎖。
江郝暗爽，一臉帥氣地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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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瀅溪在江夫人下樓后就去洗澡了，需要洗個澡來讓自己冷靜一下。
順帶消化江夫人說的那些上輩子到死都不知道的。
結果隨便裹了浴巾出來，就和走進來的江郝大眼瞪小眼了。
“啊！”金瀅溪立馬把隨便裹在口的浴巾往上拉，隨后罵江郝：“王八蛋！滾出去！”
江郝哪兒能這麼聽話地滾出去。
好不容易才進來的。
他擔心金瀅溪倒，趕沖上前一把將抱起來。
“別，摔地上怎麼辦？”
他快步走到床邊，將金瀅溪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摔死也不要你管！”金瀅溪拽著口的浴巾，生怕他大發。
這玩意兒比泰迪好不了多，太了解他了。
懷孕之前但凡洗過澡，他準會把里里外外吃個遍，最后把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