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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死了我給你殉。”
江郝很自然地接話,隨后覺得不吉利,呸呸呸三聲,“作都能活一百歲,作老公也是。”
金瀅溪氣,“你才作!你和藍澗水是一對作!”
明明是他和藍澗水不對,但全云城的人都說是作。
可才是江郝的妻子。
捍衛自己的婚姻有什麼不對?
憑什麼說是作。
江郝不接這種容易吵架的話,抬手了頭發,“沒洗頭發不用吹了,我去拿服。”
金瀅溪依舊拽著上的浴巾。
沒吭聲。
怕刺激了這死狗男人。
江夫人今晚在這兒睡呢,萬一因為這種事打起來,驚了江夫人,那太丟人了。
“不要睡,不衛生。”江郝把睡和給找來,手去解浴巾。
“不要我!”金瀅溪抬腳踹向他下盤。
江郝趕躲開,“不是,這一腳有點重了啊。”
被踹到那不得給跪半天。
他喜歡另一種方式的跪。
這種跪就免了。
金瀅溪冷著臉,“離婚的夫妻就不要解對方的服了,不禮貌。”
江郝很想回一句,這不是還沒離嗎?
但他想了想,又咽回去了。
“那你快穿上。”別著涼了。
“你轉過去。”金瀅溪接過他遞來的服,神戒備。
江郝無奈地轉過。
是怕他起那種心思吧?
怕他傷到肚子里的寶寶。
不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金瀅溪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睡,“你可以出去了。”
江郝轉過來,看著雪白如玉的人。
這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姑娘,總算給他連哄帶騙地拐到懷里來了。
稀罕。
怎麼看怎麼稀罕。
“我去哪兒?”他彎腰,雙手往床上撐。
“你不許過來!”金瀅溪見他湊過來,慌張地往后退,枕頭拿過來砸向他。
江郝哄,“我保證不手腳,就抱著溪溪睡,像溪溪來姨媽的時候那樣,行不行?”
“……不行。”
“誰答應我離婚之前和睦相,接我照顧的?”
“……”
不該答應的。
“溪溪要是反悔的話,那我明天也……”
“我沒反悔。”金瀅溪打斷他,深吸一口氣,鉆進被子里。
他想抱就抱吧。
但他休想像以前一樣滾個床單就把哄好。
江郝躺上來,手過去時,金瀅溪渾僵得像石頭。
仿佛下一秒就能呼江郝一掌。
“就抱抱。”
江郝將輕輕摟過,在耳邊低聲,“放松。”
“……”
他能不能不要把那兩個字說得那麼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放松哪兒……
金瀅溪驀地打住胡思想,強迫自己把那些跟江郝過于和諧的畫面趕出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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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老公了,就得一個人睡了。”
江郝忽然開口。
金瀅溪翻了個白眼,“我樂得清靜。”
江郝默了默,又說:“沒老公了,就沒有限量版首飾和最新款包包了。”
他能給弄來的東西,都是整個云城弄不來的東西。
別人只有羨慕的份兒。
金瀅溪繼續翻白眼,“我不喜歡那些。”
“不喜歡那些還撒讓我找品牌方定制獨一無二的款式?”江郝不信,最這些了。
“……”那是因為從前腦殘,總想把藍澗水比下去!
金瀅溪并不想提自己愚蠢腦殘的過去。
但江郝這一次卻莫名其妙自己get了,“是因為江氏集團娛樂公司給藍澗水拿過高定?”
“……不是。”金瀅溪語氣邦邦。
“那就是了。”江郝拿下輕蹭頭頂,輕笑說:“其實娛樂公司這一塊兒我都沒管過,都是他們自己為了業績以及江藍兩家的,自作主張的。娛樂圈里總喜歡攀比這些,以此定價……”
金瀅溪聽膩了,“我要睡了!”
誰稀罕他那些解釋。
都要離婚了。
江郝:“……要不要哄睡服務?”
“閉。”
“……”
果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對方連呼吸都是錯的。
江郝聊無睡意,直到金瀅溪在他前拱了拱。
他小腹的邪火一下子躥上來。
兩人得太,金瀅溪自然能覺到。
“江郝你個王八蛋!”罵。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江郝無奈,“我可沒手腳,是它自己滿腦子不健康想法。要不,溪溪掐它一下,讓它老實點兒?”
“……”
他休想!
金瀅溪拐了他一肘子,冷聲:“你離我遠點兒!”
“那不行。”江郝反而把摟得更,“想到要跟溪溪離婚,我這心里就涌出萬般不舍,恨不得多抱溪溪一分、一秒……”
金瀅溪忍耐。
他念詩呢?
其實江郝的臉皮有多厚,金瀅溪應該是最清楚的人了。
在最憤怒的時候可以把他抓到一傷,他還忍著火辣辣的痛跟釀釀醬醬。
他會對過分的行為當場表示生氣,也會在外人面前吼。
但只要一進家門,他就化泰迪,無論怎麼對他,他都好像瞬間沒了脾氣。
臉皮厚得拿刀都刮不到最里。
“當初為什麼會想跟我結婚?”金瀅溪打斷江郝的念詩。
為什麼會去江家祠堂跪上一天一夜,只為讓江老夫人答應江家和金家兩家聯姻?
江郝沒想到懷里的姑娘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他隨后就想到,應該是他媽說了什麼。
“當然是因為喜歡啊。”
江郝輕聲,“喜歡溪溪,所以想把溪溪娶回家,變江郝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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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瀅溪不是第一次聽江郝說喜歡,以前每一次兩人大汗淋漓,都會問江郝喜不喜歡,江郝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喜歡。
可從來沒當真過。
和他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他要是喜歡,干嘛不表白。
和他,明明是聯姻夫妻。
那時想,他大概是覺得這個聯姻妻子也不錯吧,至兩人夫妻生活真的是和諧得不得了。
所以他說的喜歡,就是喜歡的。
但今晚聽了江夫人的話之后,再聽到他這句喜歡,忽然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金瀅溪問。
江郝微微卡殼。
他總不能說,他覬覦許久,在喜歡江奕之前就已經喜歡了吧?
他可不能讓知道,江奕出國是他干的。
“就結婚之前的某天,無意中在街上看到溪溪扶一位老過馬路,忽然就心了。”江郝隨便胡謅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