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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很快就到了。
江郝照舊摟著金瀅溪走進民政局,看著不像來離婚的,而像來結婚的。
金瀅溪說不聽他,戴上墨鏡隨他去了。
再說下去,得在民政局吵起來。
兩人走到離婚窗口時,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之后還友善提醒:“結婚登記窗口在那邊。”
金瀅溪摘下墨鏡,“我們是來離婚的。”
工作人員:“……”
周圍的人一下子就都朝兩人看過來。
然后,視線全都唰唰落在江郝摟著金瀅溪細腰的那只大手上。
這是離婚的架勢?
江郝毫無力地任由眾人打量,并沒有松手的意思。
工作人員遲疑著,問道:“兩位的離婚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離婚需要哪些材料?”金瀅溪問。
“夫妻雙方的份證、戶口本、結婚證原件,2寸單人免冠證件照各2張,以及明確子養、財產分割等事項的書面離婚協議書。”
金瀅溪微微松了口氣,果然互聯網是萬能的,幸虧提前查了離婚流程。
“都準備好了。”把背包打開,取出所有資料,放在臺面上。
“我戶口本好像沒帶,昨晚忘了找。”江郝忽然說。
金瀅溪頭也不回,“我幫你找了,也帶上了。”
江郝幽幽地:“我太太就是賢惠。”
金瀅溪不接這話。
工作人員則看出端倪,男方不想離。
方態度也不算強,估計是賭氣來的。
就在工作人員檢查離婚材料時,一道聲音忽然突兀地響起:“這不是江氏集團的總裁和總裁夫人嗎?他們終于離婚了?”
金瀅溪早就做好了被全云城嘲笑的心理準備,畢竟誰都認為金家高攀了江家,也高攀了江郝。
和江郝離婚,大家一定會拍手好,說江郝終于玩膩了,厭倦了,拋棄了。
所以,沒有流出半點異樣。
江郝卻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他冷眼朝說話的人一掃,“你什麼名字?回頭我去你家里拜訪拜訪,看看你家是不是專產長舌婦。”
那人立馬朝人群后躲去,“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生怕真的被江郝找上門。
那可是天涼王破的節奏。
江郝只是口頭警告,自然沒這麼無聊真去找上門。
他嚇唬住了八卦的外人,隨后配合金瀅溪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在離婚申請表上準備簽名。
其實這些事,江氏集團的律師就能搞定。
本無需江郝和金瀅溪親自到民政局。
但江郝才不會讓金瀅溪知道這個。
“還記不記得,我們來領結婚證那天的景?”
江郝沒馬上簽名,他看向金瀅溪,輕問。
金瀅溪心口發。
當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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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來說,決定放下江郝這個人,也不過短短幾天時間而已。
甚至就在幾天前,還在醫院憧憬著和江郝、沁沁,一家三口的未來好生活。
可就是這麼幾天時間,就從上輩子到了下輩子。
“人生第一次結婚,第一次離婚,都是跟溪溪。”江郝稍稍側,靠在了大理石臺前,“真是緣分不淺。”
“……”
金瀅溪的酸一秒收回。
“領證那天,我趁你不備親了你一口。”江郝大度地,“今天也是領證,你還回來吧。”
“……”
他有病吧。
“不還我就走了。”江郝作勢把筆放下。
金瀅溪急了,眼看離婚在即,怎麼能功虧一簣。
一把拽住他,踮腳就親了上去。
江郝立馬打蛇隨上,扣住的腰就加深了這個吻。
他吻得又急又深,幾乎掠奪走全部呼吸。
掐他,撓他,都沒能讓他松手和松口。
直到開始缺氧,掐他的手都沒了力氣,他才微著松開。
周圍響起一陣口哨聲,還有笑聲。
金瀅溪大口大口氣,死死盯著江郝這個混賬東西。
他從來不在外面這麼親的。
婚后的每一次,他都只在家里關上門才對熱。
在外面,他正經得像個的君子。
甚至領結婚證那天,他也不是這麼親的。
他只是,蜻蜓點水地在上吻了一下,然后在愕然的目中輕笑說:“儀式。”
江郝迎上金瀅溪恨惱的目,了水瀲滟的薄,“離婚也要有儀式。”
“……”
金瀅溪看著他拿起筆在離婚申請表上簽字,到底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兩人走完流程,拿了理回執單,然后聽工作人員說道:“自申請次日起30天,任何一方可撤回申請,本人攜帶份證和回執單到這里來辦理撤回手續即可。”
金瀅溪:“……”
任何一方撤回都行?
神經!
“如果沒有任何一方撤回申請,那麼請雙方在冷靜期滿后30日共同到場提材料,領取離婚證。”工作人員又說。
金瀅溪神經高度張:“那如果他單方面撤回申請,我要怎麼辦?”
江郝輕嗤一聲:“我撤回我就是狗。”
他最多不到場。
讓冷靜期失效。
哼。
再說了,一個月冷靜期他還沒哄好,那他不用離婚,直接去撞死得了。
純純廢一個。
“你別侮辱了狗。”金瀅溪冷冷瞪了江郝一眼。
問他了嗎?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狗。
他還學過狗哄開心呢。
工作人員見過無數對來離婚的夫妻,分得清是破裂還是一時賭氣。
再加上已經知道面前這對夫妻的份了,所以忍住笑說:“江太太放心,如果江總單方面撤回申請,江太太可以走訴訟離婚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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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云城有律師打得贏這場離婚司就行。
不過,猜測江太太多半不出三天就能被江總哄好。
離婚司打不起來,這次申請離婚也會不了了之。
“……”金瀅溪徹底無語。
要是能順利走訴訟離婚流程的話,還用得著哄江郝來協議離婚?
神經。
沒打司就知道,云城所有法都不會判和江郝離婚。
誰讓是云城出了名的作、而江郝是出了名的好老公呢?
本沒有訴訟離婚的正當理由。
除非,能躲起來不被江郝找到長達兩年時間,以破裂兩年分居的理由提起訴訟。
可這本不可能。
何況還要收拾藍澗水,報上輩子的仇。